9、09(2 / 2)

洗完她回到大山洞裡,窩到了自己樹葉床上打算睡一覺。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已經黑蒙蒙的了,一般這個時候大蛇已經回來了,但是山洞裡沒有大蛇的身影。

初念去了小山洞沒有,水潭邊也沒有。

這有一點反常,平常大蛇天黑前一定會回來的。

但是想了想大蛇一個擺尾就可以殺死一隻巨大的野獸,初念的心又穩定下來了。

它這麼凶悍,森林裡就算是老虎應該也是打不過它的。

她為什麼要擔心它?

或者初念不是在擔心大蛇的安危,是在擔心“擔心”這種情緒的出現。

作為一個儲備糧,竟然擔心起了食用者的安危。

荒誕滑稽又可笑。

初念摒棄了不該有的想法,開始想彆的事情。

夜色加深的時候,昨天她帶回來的會發光的草在洞口散發著悠悠的光,就像一盞小夜燈一樣。

還有山洞角落裡那一堆在白日裡看起來很普通的石頭,都開始發出光亮,讓山洞看起來不再像深淵巨口般,一到深夜就瞧不見一絲光亮。

沒有女孩子不怕黑的,初念也怕,尤其是黑暗中還會偶爾聽到絲絲的兩聲蛇叫。

初念甚至懷疑過,那是不是大蛇在說夢話。

如今有了光亮,在黑暗中就有了安全感。

初念拿起了一塊夜明珠,放到了山洞的另一個角落,拯救了自己奇怪的對稱強迫症。她甚至想,如果有機會再弄一顆發光草回來,這樣就不會一邊有草另一邊沒有,顯得奇奇怪怪的。

她在大洞和小洞口的擺上一顆夜明珠,又在自己解決生理需求的路上擺上了一道的小夜明珠,這樣以後自己晚上也不用憋著自己了。

一通大手大腳的折騰,所有的夜明珠都被消耗殆儘。

初念看著自己的布局,格外的滿意。

她到洞口將自己已經曬乾的衣服收起來,最後才去看那張獸皮。

製作獸皮的方法是小時候在村口聽老獵戶講故事的時候學到了,因為那時候才剛上初中的年紀,許多具體情節都記不清楚了,她僅憑著片段記憶做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敢有所期待。

但是獸皮如果不經過處理,和睡地板也沒什麼太大區彆。

當她拿到那張獸皮時候,初念驚喜的發現,這個方法竟然還不錯。

獸皮雖然沒有像買來的皮革一樣柔軟,但是比起直接曬乾的獸皮,至少這樣做出來的獸皮可以對折,也可以卷起來,有一定的柔韌性。草木灰洗去了獸皮的腥味,聞起來也是乾淨的。

隻是獸皮不是整齊剝開的,形狀不規整,經過晾曬縮減以後,剩下了不到兩米左右的寬窄。

初念將半硬的獸皮鋪到了乾樹葉上方,柔軟的帶毛的一麵緊挨著皮膚。獸皮的寬窄足夠她把整個人卷起來,最關鍵的是,她終於可以感受溫暖的小被窩了。

這樣舒適的環境中,初念很快就睡著了。

她好像又回到了村口,村口坐著村子裡唯一一個上過戰場的老獵手。

戰爭前,老獵手喜歡上山打獵,就用自己做的弓箭射兔子,用自己做的彈弓打鳥。還經常樂嗬嗬的說自己在山裡過得有多快活。

村裡的孩子沒見過世麵,每次聽老獵手講故事都能開一個小課堂,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生怕錯過了哪些有趣的細節。

講完了打獵的事情,老獵手就會講自己的眼睛的故事。

他說自己是一個好獵手,卻不是一個好兵。剛進入部隊的時候,不敢殺人,總是躲在隊伍的後麵。

在一次戰爭中,因為他的怯弱,隊長為了保護他犧牲了自己,而他被碎片炸瞎了一隻眼。

他教大家要勇敢,要堅強,不管任何情況下都要愛惜自己的生命。

雖是這樣說,但是村子裡的每一個孩子都知道,老獵手是一個好兵。

他破舊的屋子裡掛了一小麵牆的勳章,而他裸露在外的身上,每一寸受傷的皮膚,都是他數不清的勳章。

老獵手是一個大英雄。

聽完了村口老獵手講故事,初念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外婆已經做好了飯菜,鍋裡的小米粥熬的咕嘟咕嘟冒泡,她喝了一口之後,渾身暖洋洋的。

喝完了小米粥,隔壁的狗蛋來家裡喊她上學,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家裡擠滿了人,爸爸媽媽也從外地回來了,大堂裡沒有了外婆,上麵擺著的是外婆黑白的冰冷的照片。

初念拚命的找外婆,卻覺得自己在黑暗中越陷越深,渾身都冷得發抖。

她想抓住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

她的身子似乎被什麼捆住了,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

她覺得自己似醒非醒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沒有睜開眼睛的力氣。

她的小腹密密麻麻的脹痛,有什麼不受控製的像洪流一樣出來。

初念意識到是自己的生理期到了,她想坐起來,朦朧之間卻看到了什麼東西在靠近自己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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