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有想過糾正大蛇這個錯誤的誇人方式, 但是想了想,這終究是自己做的孽,隻能含淚糊弄過去了。
吃了兩個青果, 又興奮了這麼久,一旦鬆懈下來, 初念覺得自己的眼睛就像粘了兩層雙麵膠, 怎麼都睜不開了。
她再醒來的時候, 外麵正在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因為陰天,也判斷不了現在是什麼時間,她索性縮在睡袋裡, 繼續眯著眼賴床。
這次她的大姨媽可謂來的毫無征兆。
還記得上次大姨媽剛走的時候, 她還記得多做了許多姨媽帶, 但是後麵等著等著, 慢慢的她已經忘了這回事了,大姨媽又來了。
怎麼都有幾分玩笑的意思。
她麵對的牆上有她畫的日期, 每天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在上麵畫一道,提醒自己過了多少天了。
徹底恢複意識後,初念又在上麵畫了一道。
畫完後,初念翻了個身,看著外麵連綿的雨珠。其實她以前不喜歡下雨天,下雨天意味著堵車,就算打了傘也會渾身潮濕。下雨天的人也變得焦躁,司機按喇叭的聲音此起彼伏,誰都不願意退讓。整個城市變得沉悶又喧囂。
但是被困山林以後,她突然很期待下雨天。
下雨的聲音是靜謐的,外麵的樹木也被衝刷了塵土, 變得翠綠乾淨。雨後的天空一碧如洗,像一顆純淨的藍寶石。
看著便讓人心喜。
雨還沒停,她卻在雨幕中看到了一條熟悉的金黃色的身影,從一個小點,慢慢的靠近,最後飛進了山洞。
它在山洞口抖落了身上的雨珠,進入山洞將自己早起的成果放到了地上。
一隻野豬兔,一隻鹽湖裡的魚,四枚不知名的蛋,還有一堆的青果。
從前初念以為大蛇最遠的活動範圍就是鹽湖,如今看來遠遠不止。近處已經過了季節的果子如果想要采摘到,至少要去很遠的地方,或者找到海拔氣候都特殊的地方。不管大蛇是哪種方式尋回來的青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這些都是因為她在“流血”。
初念覺得有點暖心,同時又在憂心。
大蛇會因為她的經期而躁動,甚至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經期身上雌性激素混亂,刺激了大蛇進入了發熱期。
那她該怎麼辦?
大蛇真的強製和她發生了什麼,她根本無法阻止。
可怕的是,他們之間不管是體型之間的差距,還是種族,似乎都不是那麼契合。
還有他的兩個大寶貝……
初念想到大蛇人形時候的健碩,不由得趕緊斷了自己接下來的胡思亂想。
她覺得她有必要跟大蛇解釋一下女孩子經期這件事,但是本來物種就已經有了隔閡,性彆又是一道溝塹。
她要怎麼解釋她的流血是正常的,讓大蛇不要搞得這麼隆重。
更何況,她甚至不知女蛇蛇有沒有大姨媽,解釋這件事似乎變得更難了。
最終初念還是放棄了這件事,至少現在這件事是行不通的。大蛇就像是一個咿呀學語的孩子,本身掌握的詞彙就不多,以他的知識儲備根本不能無法理解這些。
若是有機會,或許以後可以試試。
大蛇熟練地將野豬兔的皮毛扒了,還將魚也去乾淨了魚鱗。
初念穿好衣服過去的時候,大蛇正在生火,似乎是要洗蛇尾巴作羹湯。
他挖了一勺油,油燒熱化開後,直接將野豬兔整隻放進鍋子,鍋中的火苗一下子竄的老高,嚇得大蛇後退一步。
這場麵像極了新手第一次做飯,十分經典又好笑。
不能讓鍋裡的火一直燒著啊。
初念上前一步,用鍋蓋將火蓋住,很快就完全滅了。
“我來做吧。”
野豬兔雖然看起來十分凶殘,但是它的肉質卻十分鮮嫩,而且也十分好入味。若是有老抽,肯定可以做一道紅燒兔頭,也是極好吃的。
如今調料有限,初念隻能簡單的把兔肉焯水,煸炒一下,做了一道清淡的乾煸兔肉。
至於魚的話,可以燉湯最有營養。
在做的過程中,初念不由得考慮,她是不是該更換灶台了,如今的灶台隻是兩塊石頭支起來的,一次也隻能做一道菜,十分不方便。
等雨停了,或許她可以去河邊選一選有沒有合適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