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的眼神從那些尷尬的痕跡上轉移到他的下頜,上麵竟然也有一道淺淺的抓痕。
“……”
“你肚子還疼嗎?”她問。
“不疼了。”大蛇回答。
其實肉眼就可以看出大蛇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了,她更想問的是那些咬痕和抓痕疼不疼。
但是她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睡袋裡睡了兩個人,所以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靠的很近很近,她甚至能感覺到她說話產生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胸口,又傳遞回來,帶上了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這樣的氛圍太曖昧了。
那些痕跡近在咫尺,好像刻在她身上一樣的。
她隻能將視線下移。
然而她又發現了其他嘩點。
昨晚大蛇是直接從蛇形變成人形的,所以其實此刻他是光滑的,純天然的。
初念像做了桑拿一樣開始發燙,也顧不得賴床了,麻溜的從睡袋裡鑽了出來。
到達山洞上麵以後,她發現,太陽已經升起在半空中了,時間大概是上午十點左右。看來昨晚半夜起來折騰了那麼一出還是讓她多睡了很久的。
因為大蛇的腹痛剛好,她早上熬了熱湯,也沒有做油膩的東西。
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按照人類的習慣去做的。
沒想到對大蛇也同樣有用。
他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完全好轉了。
多喝熱水果然是管用的。
但是這件事也讓初念意識到,大蛇並不是她想象中的百毒不侵、無所不能。
他也是有脆弱的一麵的。
甚至有耍賴的一麵。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和往常一樣簡單的洗漱一下就從上麵下來了。
但是當她靠近睡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睡袋鼓鼓的,裡麵有一隻男人正在目光炯炯的看著她,還貼心的掀開被窩,乘出了另一側的位置對她說:“念念,睡覺。”
初念:“……九遺,你有自己的草席。”
“但是沒有和念念一起睡暖和。”
初念:“……”
“念念,我不怕你咬我的。”他很堅定,“也不怕念念抓我。”
說話的時候,他在低處仰著頭看著她,正好讓初念看到了他下巴上已經快要消失卻沒消失的痕跡。
她都想不起來昨晚她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但是那些痕跡看起來,絕對不是好事。
初念無力的解釋:“我睡相很好的,昨晚是意外。”
“我信念念的。”
越是這樣,初念越是心虛,“要不我再給你做一個大一些的睡袋。”
她說話的時候,大蛇的目光就那樣柔軟的看著她。讓她禁不住把所有其他的話都咽下了肚子裡。
大蛇在撒嬌。
不僅是眼神,還有從睡袋裡探出來的尾巴,在她的麵前打了個結,又緩緩的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拉著她的手晃啊晃搖啊搖的。就像是在說“求求你”。
這樣的猛男撒嬌。
尤其是猛男的表情一臉禁欲。
她鬼使神差的就著他的力氣進了被窩。
他們同床共枕了。
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一步進展。
不過事實證明兩個人的被窩確實比一個人的的暖和。
她聽著他比人類慢半拍的心跳聲,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初念醒過來的時候,被窩裡已經沒有大蛇了。她的睡袋口部被縮的緊緊的,沒有漏一點風,他走的時候肯定是給她掖過的。
初念沿著迷宮去了上麵。
小廚房裡有一隻新鮮的彩雞,並不是冷凍的,而是新鮮的已經被清理過的。看來大蛇今天出去打獵了。
冬天的早上其實吃一碗麵條也很不錯。
初念去庫房拿了點麵粉,放在石盆裡加水和麵。
至於彩雞,加了熱水燉成了湯。
彩雞最好的一點就是容易燉煮,隻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看到骨肉分離,橙黃鮮亮的雞湯,上麵飄了一層油花。
揉搓好的麵條比切出來的更筋道,下進去後滾兩滾就變得圓潤透白,浸滿了雞湯的鮮香。
初念將做好的雞湯麵上放上燙熟的青菜,又夾了煮熟的雞肉放在最上麵,撒上一層蔥花,聞起來就噴香可口。
她又去庫房的石頭缸裡找了自己鹽漬好的醃蘿卜條,醃蘿卜條酸酸甜甜的帶著點微辣,可以解除雞湯的膩味,配起來很好吃。
但是當她做好了早飯也沒有見到大蛇的身影。
她去了山洞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又去了水潭,依舊沒有大蛇的身影。
正要離開的時候,水潭中央開始咕嘟咕嘟的開始冒泡。她看到了大蛇的蛇頭從氣泡的那邊冒出來。
“九遺,吃早飯啦。”初念說。
大蛇絲絲兩聲,從水潭裡鑽出來,用尾巴卷著她,似乎很開心的要帶她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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