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正是這樣的芹菜,口感和味道才更好。
從前市場上賣的芹菜都是恨不得芹菜長成樹一樣,這樣才更重,可以賣的更貴,其實有的時候芹菜都已經老的有筋了,咀嚼半天還要吐出來。
每次發現新的東西,初念都要變得興奮,開始研究自己熟悉的美食。
她慶幸她是一個合格的吃貨,隻要是她喜歡吃的,都曾經試著琢磨過怎麼做。
大蛇拿過來的麵條被放到一邊的蒸鍋上用熱水慢慢的蒸著。
初念在麵差不多的時候,就已經將燜麵的菜炒好備用了。
算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將蒸熟的麵條整塊用筷子摻著放入了冒著熱氣的菜中。
濃鬱的菜汁一瞬間滲入麵條,她快速的把鍋蓋蓋住,底下的鍋爐也不再繼續添柴了。
大蛇看著飯菜已經都做好了,還沒有開始吃,疑惑的問,“念念,為什麼不加火了,卻繼續放著呀。”
初念將手擦拭乾淨,回頭神秘的說,“這就是燜麵的精髓了,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在殘餘的小火繼續散發著微弱的熱氣燜麵時,初念在一旁用番茄雞蛋和小青菜做了一個湯。
燜麵的鍋掀開的那一瞬間,熱燙的白汽帶著香味撲麵而來,初念用筷子迅速的將麵打得鬆散,然後放入兩個人吃飯的石盤中。
兔肉比一般的豬肉要嫩很多,也更容易浸入湯汁,鮮香軟嫩。芹菜清香,入口脆脆的,與肉一起互為最好的搭檔。自己做的麵條勁道爽滑,油亮滋潤,包裹著濃鬱的肉香和湯汁。
入口後,濃鬱的肉香和脆爽的芹菜一起在嘴中綻放,刺激著味蕾。
初念僅僅吃了一口就已經幸福的彎了月芽兒眼。
這口感是她記憶中的味道。
吃一口燜麵,喝一口最簡單的番茄青菜雞蛋湯,正好溶解了燜麵的油膩感。
這味道,絕了。
大蛇毫不吝嗇的誇讚,“念念做的飯好好吃呀。”
自己采集的食物在自己手中做出受歡迎的菜,這就是對一個製作者最好的鼓勵。
一人一蛇吃飯永遠都是盤子飯鍋都精光,一點都不剩。
飯後大蛇仔細的收拾衛生,初念去了後麵,看到了他做了幾天的存貨。
那一整根硬木最後真的全部被他做成了箭羽,一部分上麵有一個小小的紅點,是淬了毒的,另一部分是沒有淬毒的。
在箭羽的一旁,還有一個備用的弓箭。
等到男人收拾完出來的時候,初念湊上去抱著他的胳膊嬌聲問道,“你什麼時候能同意我去河那邊轉一轉啊。今天你也見到了,我的弓箭射的很好的。你教的也很好,我全部都記住了。”
求他放自己去河邊的時候,她不忘拍馬屁,讓他鬆口。
“那就明天吧,我陪著你去。”
初念歡呼出聲,甚至在原地蹦了起來,“真的嗎,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
她拿了兩個獸皮袋子,明天準備放在白雪的背上讓她馱東西,還給自己的箭袋裡補充滿了新的箭羽。
她表現的像是一隻明天就要出去春遊的孩子。
甚至晚上都有點興奮的睡不著覺。
她不停的在被窩裡翻滾。
最後她聽到男人長歎一聲,將她的小腦袋摁在自己的胸口,低聲說:“念念,睡覺的時候乖一點。”
頭頂的皮膚觸碰到他比正常人稍微涼一點的皮膚其實很舒服。
初念覺得自己的大腦慢慢開始冷靜下來,但是她還是很興奮,睡不著。
“九遺,要不你給我講講你遇到我以前都在乾什麼吧。”
雖然她從剛遇到大蛇的時候他的樣子就可以猜到那時一種怎麼樣無聊的生活方式,但是她還是很想聽。
隻是沒想到,他沒遇到她之前的生活,竟然真的是那樣的枯燥無味。
他每天的生活都是天亮了出去捕獵,吃得下就吃掉,出不下就存在上麵的冷庫中。
實在是找不到事情乾了,甚至可以隨便找一個地方冬眠。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有的時候會因為組織語言稍有停頓。
說話時,他的胸膛微微震動,嗡嗡的,還有他緩慢的心跳聲,竟然比什麼都催眠。
即使她很想堅持,但是最後還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