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很熱情,毫無惡意。
但是她更著急的尋找大蛇的身影了。
她想找一個人問,首先想到了那一群小孩兒。部落裡的孩子不多,昨晚她見到的似乎就是全部的孩子,四個女孩,六個男孩兒,看起來大多都是六七歲到十幾歲的樣子,再小的就沒有看到了。
一百多人的部落隻有這麼幾個孩子其實是挺奇怪的。
初念看到了昨晚給她木柴的一個女孩,對著她招招手,女孩兒很快就笑著跑過來了。
她說了什麼初念聽不懂。
初念就像剛開始遇到大蛇的時候那樣,手舞足蹈的表達自己的意思,進行詢問,“昨晚坐在我旁邊的男人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小女孩是知道她不會說他們部落的語言的,也用手舞足蹈進行回複,令她驚訝的是,她偶爾會蹦出來兩三個字是她能得懂的,比如,“去”、“獵”等。
初念大概猜到了她話裡的意思。
大蛇跟著其他男人一起出去狩獵了。
她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大蛇本來就有早起進行狩獵的習慣,現在食物豐沛,一般早上的時候他都會在她醒之前就給她抓回來一隻小型的獵物,做為她的食物。
小女孩也去一旁的火堆旁領取了自己的早飯,坐在了初念的對麵,想和她一起吃飯的樣子。
小女孩沒有把焦黑的外皮撥開,直接就咬了下去。初念看到了這黑東西的真正的模樣,它的裡麵就是白色的果肉,看起來軟軟糯糯的,仔細一看,原來就是被燒焦的土豆。
小女孩很快就把土豆吃完了,滿足的開心喝綠色的湯水。
初念看她好像不夠的樣子,將自己的土豆也給她,她似乎難以置信,但是抵抗不住食物的誘惑,接了之後說了什麼,然後跑開了。
初念嘗了一口這綠色的冒著熱氣的綠色湯水,立刻皺緊眉頭,想吐又不能吐的樣子。
看到小女孩笑著喝完,她以為這是很好喝的東西。沒想到這就是一種什麼植物煮爛了之後的汁液,又苦又澀,甚至還有沒有煮爛的筋絡。
不管在哪裡,食物都不能被浪費。她隻能艱難的咽了下去,喉嚨裡都是那種苦澀的味道。
好在她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大蛇回來了,手裡拿著兩隻彩雞,身後還跟了一群男人,男人的手中也都有收獲,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裡的人似乎什麼情緒都很外漏,開心得意都寫在臉上,簡單的一目了然。
初念迎上去,將這一碗綠色的汁液遞過去,臉上儘是諂媚的笑意,“出去打獵辛苦了吧,快,這湯還熱乎著呢。”
後麵的男人看到這一對伴侶的濃情蜜意,哄笑著走開,似乎經過了一個早上大蛇就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拿著獵物回到部落的男人得到了熱情的歡迎。
大蛇也將獵物扔到了地上,接過初念手裡的湯一口乾掉的大半碗,然後他低頭露出了和初念一樣的痛苦麵具。
初念忍不住捂著肚子笑,“這麼好喝的湯可是彆人的心意,你可不能浪費了。”
男人艱難的吞咽了下去,再次一口將陶碗裡剩下的湯水全部倒入口中。
他俯下身子,拖著初念的臀部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她最熟悉的姿勢了,男人結實的臂膀完全有力量將她穩定的撐起來,她攬住了男人的脖頸固定住上半身讓她不至於後仰。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男人就用另一隻手扶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帶向了自己,然後低頭附上了自己的嘴唇。被靈動的舌尖撬開唇齒的時候,初念像往常一樣沒有掙紮,之後被灌入的就是苦澀的湯汁。
她瞪大了眼睛,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反擊,將這苦澀的玩意送回去。
你來我往的唇舌就像打架一樣,最後所有的湯汁都在打鬥中被消磨乾淨,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誰喝的更多了。
解決了這苦澀的根源,初念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軟綿綿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帶著短暫缺氧的紅暈。
她想指責男人將她獨自一人丟下的惡劣行徑,但是說出的聲音也是軟乎乎的,像是嚶嗚的小貓兒,“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裡找不到你,真的很害怕。”
她說著說著,眼尾都泛紅,生出了點點晶瑩的淚花。
這淚花讓他無比心疼,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將淚花全部親著帶走。
不管遇到多少次,他都對她的眼淚手足無措。
“念念,我錯了。”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小人兒不再哭泣,拉著她的手打了自己兩下,“要不你打我。”
初念直接被氣笑了,“誰要打你,皮糙肉厚的,打了你我手疼。”
“那我自己打自己!”
他看起來是認真的。
初念狠狠的咬住他的後脖頸上的嫩肉,露出尖牙惡狠狠的威脅,“以後不許再丟下我一個人了,要不然我就咬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