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尾巴上布滿了鱗片,從腹部開始,越往下鱗片越小,也越靈活。
尤其是他的尾巴尖,靈活的得像一條小魚,可以隨意的在任何縫隙中遊動。
這其中的苦頭,初念是吃過的。
所以他的尾巴尖在她的身上滑動的時候,初念抓住了那條尾巴尖,然後跨坐在了他的蛇尾上,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住了大蛇的行為。
這才敢對他的尾巴上下其手。
他的尾巴果然像想象中一樣微涼舒適,順著鱗片撫摸的時候,微微的摩擦感在手心,讓人欲罷不能的手感。
但是隨著她的動作,覆蓋在鱗片下的某處也開始動作了。
初念突然警覺起來。
動物的發熱期有長有短,她並不知道大蛇的會持續多久。但是在發熱期的時候,他們可以成為永動機,除了休息和繁衍什麼都不乾。
她不可以!
初念握緊了手中的尾巴尖,調整著姿勢準備開溜,手中的蛇尾巴卻率先一步開溜,身上的蛇尾變成了男人的雙腿。
就算是規劃的很好,一周一次。
但是男女朋友之間,這又不是上班擁有嚴苛的製度,遲到早退都會有處罰。
所以這樣的規劃在實施起來很困難。
初念一下子就破了規矩,會色昏了頭,體會到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快樂。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翻了個身,眉頭皺起,忍不住“嘶”了一聲,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快樂的後遺症,真是讓人頭大。
好在她已經越來越適應他的人形,甚至樂在其中,流連忘返。
為了不繼續耽於美色,初念決定支棱起來,帶著自己的白雪和弓箭去了河邊狩獵。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過遠一點的地方了,為了防止自己被曬傷,她帶了大大的帽子,穿的衣服正是來的時候穿的那一身衣服,不僅是長袖的,也輕便透氣,涼快許多。
河的兩岸都有高樹,她躲著陽光,先坐在白雪的身上,讓它馱著自己過了河,去到了河對岸的陰涼處趕路。
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河兩岸就出現了許多新奇的植物生長了出來,尤其是一種紅色的心形的果子,手掌心大小,表麵覆有一層細軟的絨毛,切開後有豐沛的汁水流出來,果肉軟糯,嘗起來甜甜的,水蜜桃一樣的味道。
初念稱它為蜜桃果。
但是這種蜜桃果不是生長在樹上,而是一種灌木上,一叢灌木上結的果子也是十分的少,隻接三兩個,實在是低產的很。
初念帶著白雪走了很遠的距離,也隻摘了六個。
太陽開始慢慢的從頭頂西斜,初念拿著可憐巴巴的戰果準備打道回府。
走了沒幾步,她就聽到了像人在呼喊的聲音。
她回頭張望,瞧見了一個身穿著獸皮的小姑娘正在對她招著手向她的方向跑過來。
她停下,小姑娘很快的跑到了她的身邊,黝黑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似乎是因為看到她很開心的樣子。
這個小姑娘正是那天晚上第一個給她準備木柴的小姑娘,小姑娘說了什麼,但是初念完全聽不懂。
她試圖跟她進行交流,手比劃著問,“你怎麼在這裡呢,有沒有其他的人和你一起?”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依舊笑著跟她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還拿了一片樹葉,打開樹葉後裡麵裝著幾個果子,從裡麵拿了一個遞給她。
這是要給她的意思?
初念茫然的身後,小女孩果然把果子放在了她的手心。
她也從自己的獸皮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果子遞給小姑娘,但是小姑娘搖了搖頭,沒有接。
是不喜歡?
還是不要?
這樣完全沒有辦法溝通的情況真的讓人很焦慮。
若是她沒有記錯,這裡離小女孩的部落至少有一大半的路程,就算是現在趕回去,天黑前也不一定能夠到達。更何況一個小女孩的體力肯定是不如她的。
現在她沒辦法確定小女孩身後有沒有其他的族人,小女孩反倒是一直笑著跟在她的身後,甚至扯著她的衣袖,想要帶她去哪裡。
初念並沒有打算獨自跟著她去陌生的地方。
也沒有辦法帶小姑娘回家。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大蛇的特殊形態,她並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接受。她不願意讓大蛇受到傷害,也不願意看到大蛇傷害其他人。
這件事情突然變成了一個僵局。
小姑娘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若是沒有她的族人,一個人肯定沒辦法在森林的夜晚中生存下去的。
她更不能就這樣放棄一條生命。
初念繼續試圖跟小姑娘進行溝通,用手勢比劃著問道,“你的族人呢?”
小姑娘卻歡喜的指著她的身後,唔哩哇啦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