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中的人一天似乎隻吃兩頓法,早上吃一次,下午半晌的時候吃一次,至於晚上是不進食的。
蓋房子需要大量的持續的體力勞作,管一頓飯合情合理。
初念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被叫過來的時候男人們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竟然也可以吃到另外的肉。
有幾個男人從來沒有吃過帶有鹽味的東西,嘗了第一口之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齊齊看向初念。
初念楞了一下,難道是烤的不好吃?
她自己嘗了一口,沒什麼問題啊。
苗發是第一個說話的,他笑著說:“杜若說,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食物,甚至不知道怎麼形容這肉的味道。”
上次初念送了一部分肉給部落,但是總有人外出狩獵沒嘗到,而且那塊肉雖然大,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分得到的。
但是這一次卻是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塊。
男人們都對這個味道很癡迷,咬了一口肉之後要在嘴裡咀嚼很久之後才舍得咽下後。
也有一部分男人吃了一口之後就舍不得繼續吃了,將食物用葉子包起來,送進了自己的帳子裡。
更有一部分男人直接將食物送給了自己的伴侶,一同分享這美味。
這些人沒有吃過鹽,不知道這就是鹹味的。
初念不由得好奇的問:“那你們平時是怎麼保存食物的?”
苗發說:“用火將肉烤乾可以存放很久。”
原來是做成肉乾,沒有水分之後肉就不會腐爛變臭,肉乾可以吃很久。
初念的鹽也是大蛇從很遠的地方帶回來之後經過很多道工序製成的,得之不易,所以暫時沒辦法幫他們更多。
但是人的身體內沒有鹽分的話,又怎麼保持健康呢。
吃完了晚飯之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這樣的情況下,顯然房子今天是不能蓋成了,隻能明天繼續。
夜晚來臨的時候,部落的正中央又再次燃起了火堆。
幾乎所有部落的人都圍在了火堆旁,比上次還要壯觀。
在火堆的一邊有一個地方,有一個頭上戴著彩色羽毛的女人在原地搖著一種會響的像鈴鐺一樣的東西,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甚至就連江柔都帶著孩子一起從房屋中出來,和苗發一起站到了比較中間的位置。
“這是在乾什麼呀?”初念仰頭問大蛇。
但是這樣的人群中太嘈雜了,她說的話很難聽清。
大蛇乾脆蹲下來,將初念抱了起來,讓她坐到了自己的一邊手臂上,直接對到了自己的耳朵邊。
初念趴在他的耳朵邊問道:“九遺,他們是要乾什麼嗎?”
大蛇搖頭,“我也不知道。”
很快,人群自動分開了一個口子,幾個壯年的男人抬著一頭小型的野豬來到了火堆的旁邊,人群靜了下來。
野豬似乎還沒有死透,被捆起來之後腿還蹬了一下。
帶著彩色羽毛帽子的女人說了一句什麼,搖了兩下鈴鐺之後,族長親自給野豬進行了放血,用一個巨大的容器將血接住。
然後每個人都拿著陶碗,由族長給每個人裝一定分量的鮮血。
苗發接了兩碗鮮血之後,在眾人的目光中遞給了兩人。
初念愣住,“這是……喝的?”
苗發笑著說:“這個喝下去能夠讓人更有力氣,也不會生病。”
這同時也是一種認可,以後他們兩個人來到蛇神山部落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的待遇。
被這樣解釋了一通之後,不喝也不行了。
一直坐在大蛇的胳膊上,她正要低頭去接這碗溫熱的鮮血的時候,大蛇率先接過來一碗,一口飲儘又抬著她的下頜親吻了上來。
人群開始為他們歡呼。
初念瞪大了眼睛發現,大蛇因為發現了她接受不了生血的味道之後自己偷偷咽下去,然後才親了她。
見到了這一幕,作為最近的觀眾,苗發是唯一一個發現其中端倪的人,他但笑不語,有眼色的瞞了下來,也沒有再將另一碗遞上去。
每個人都喝了一碗鮮血之後,人群再次開始狂歡。
初念被吞吃了太多氧氣,正氣喘籲籲的趴靠在男人的肩頭喘氣,小聲的譴責,“九遺,你太壞了。”
雖然這樣說,她還是嘴角微微勾起,隱藏不住眉眼間的笑意。
隻是趴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現在大蛇的後脖頸上已經有了五塊薄一點的鱗甲了,那樣的話在這樣的火光下豈不是很容易被發現!
她的手抱住他的脖頸,像一隻纏人的貓兒一樣將他捂得緊緊的,趴在他的耳朵邊神神秘秘的說:“我們去那邊轉轉吧。”
她指的方向是一個黑漆漆的,看起來完全沒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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