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花是用一種乾製的葉片,上麵帶的小花長得像小櫻桃一樣,與一頭漆黑如墨的黑發相配,顏色格外的鮮亮。
她詢問是否好看,大蛇毫不猶豫的說:“念念最好看了。”
“誰讓你說我呀,我是問你頭花,頭花好不好看。”雖是如此的說,但是初念還是忍不住滿臉笑意。
大蛇將她臉頰的碎發撩起來夾在耳後,看著她說:“念念怎麼樣都好看。”
初念不輕不重的捶了他一下,嘴角含笑:“就你最油嘴滑舌。”
雖然時間已經是下午了,但是第一次接觸集市,蛇神山部落熱鬨的像趕大集一樣,有的人甚至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吆喝叫賣,隔這麼遠都能聽到叫賣的聲音。
初念攬著男人的腰,視線從窗戶向外,正看到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外麵真熱鬨,真好。”初念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慢悠悠的說道。
大蛇問道:“要不要再回去玩會兒?我們有的是鹽可以作為交換物。”
小雞崽雖然很可愛,但是小雞崽會不停的積極積極的叫,而且雞糞也會粘在竹籠上,味道並不好聞。
相比之下,一點點的鹽就可以達成所有的交易。
這就相當於紙幣和硬幣的區彆。
大蛇直接選擇了最優選擇,鹽。
鹽等於錢。
這邏輯沒有毛病。
但是初念搖了搖頭,“這次帶來的鹽已經用光了,而且我已經把集市的四條街都逛了兩遍了,還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很累了。”
“那我們就休息一下。”
炸完了土豆,其實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左右了,外麵的太陽已經不劇烈,加上小風,比屋子裡可舒適多了。
初念懷念自己的躺椅了,這時候躺在樹下吹個小風,多愜意啊。
這也是為什麼她把自己的屋子選址在這個的一個重要原因。
整個夏天,大蛇見多了她慵懶的小貓兒一樣的習慣,早就已經猜到了小懶貓的小心思了。
他問道:“想不想去樹上乘涼?”
樹上不僅高,風更大一些,而且還能夠看熱鬨。
她的眼睛裡出現興奮的光亮,點頭:“想!”
門前的這棵樹應該是古樹,樹乾很粗,三個初念合抱都不一定能圍起來。
不僅樹乾粗,樹枝也粗,而且很高。
這樣的樹乾爬起來其實不是很好爬,胳膊和腿沒辦法借力。
沒想到大蛇攀爬起來卻如魚得水,就算是抱著她也很快就爬到了一個很粗壯的高處樹枝。
他爬樹不是直上直下,帶了一點蛇的習性,像是上緩坡一樣輕鬆的轉圈爬,如履平地。
到了樹上以後,初念不由得又想起來了上一次兩人在樹上乾壞事,然後樹枝墜落的事情。她第一反應就是打量了一下這個樹枝是否粗壯結實。
這次的樹枝很粗,比一般樹的主乾都要粗。
足夠兩個人橫坐,豎坐,並排躺著都可以了。
但是打量完了之後,她又開始拍頭。
自己好端端的想這個乾嘛!
上次從樹上摔下去的時候她雖然被大蛇護著一點摔傷也沒有,但是被貫徹的那種到底的酸痛,足足持續了三天才好一點,走路都會突然抽筋一下,讓她瞬間腿軟。
上次,上次,上次。
她怎麼又想上次了。
大蛇看著小女人從剛上樹興奮的打量,到現在開始嘴角抽搐,然後臉頰和耳朵都泛紅,像山花一樣蔓延開放。
有點誘人,又有點可愛。
他將手伸到小女人的額頭,疑惑的問道:“念念,有這麼熱嗎?”
按道理樹上的溫度比屋子裡好了很多,但是為什麼她的表現好像是陷入了一種更熱的環境中一樣,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身子都開始變紅了。
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就像是酥、麻、的電擊一樣,不輕不重,涼涼的,讓初念“呀”了一聲,然後看向男人,小聲的威脅道:“不許想上次的事情!”
“上次?”剛開始的時候,大蛇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到樹枝,他突然想到了上次的事,拍著胸脯保證:“這次選的是很粗壯的樹枝,肯定不會掉下去的,念念放心。”
初念的臉漲紅。
原來想歪的隻有自己。
她跳起來,跪坐在樹乾上,捂住男人的雙眼,咬著嘴唇尷尬的說:“不要看我。”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親密的動作。
大蛇沒有想法也變得有想法了。
他喉結滾動,嗓音低沉暗啞,“念念,這裡有很多其他的人,不要胡鬨。”
初念的手像被燙到了一樣,驚慌的後退,又被男人攬住了腰身,提醒道:“這可是樹上,再向後退就掉下去了。”
初念的頭被他壓在下巴上麵,一雙大掌在她柔軟滑順的頭發上撫摩。
她好像聽到了一聲輕聲的歎息。
還能聽到男人比平時更重更快的心跳聲。
兩個人都看著不遠處熱鬨的人群,慢慢的平靜下來。
天色開始昏暗的時候部落裡燃起了新的火堆,有的人開始吃一天中的第二頓飯,但是有的人依舊在進行置換。
初念和大蛇準備下去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突然騷亂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初念抓著大蛇的胳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