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頭發觸感極好。
蓬鬆又柔軟, 讓洛梔又想起了很久以前撿回來的小狗。
也不知道旗旗現在怎麼樣了……
洛梔揉了揉他的腦袋,秦燃微微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這家夥難道有小狗血統嗎?
可是看上去又有點像一隻大貓……
秦燃的腦袋從洛梔胳膊下麵蹭過去, 鑽到了洛梔的麵前。
此時洛梔蹲在原地, 而秦燃手支在地上, 雙膝跪地, 臉剛好湊在洛梔麵前跟她對視。
他微微張開嘴。
洛梔看見了他嘴裡變得發達的兩隻虎牙,隱匿在他粉嫩的雙唇後麵, 看上去竟是有些可愛。
秦燃伸出舌頭,舔了舔洛梔的下巴。
洛梔被他嚇了一跳, 又覺得很癢,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沒有後退, 這讓秦燃十分滿意。
一直待在走廊裡也不是個事兒,洛梔左右看看, 幸好沒人注意。
她拿著秦燃的房卡打開門。
秦燃靈活地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一般人類如果模擬獸態, 必然因為後腿的力氣不夠,長度太長, 發力方式不對, 而被迫隻能夠膝蓋落地。
手臂的力氣也不能夠支撐行走。
而秦燃的一雙長腿彎曲著, 踮著手腳, 膝蓋沒有半點落地,靈活地在房間裡跳來跳去。
他一路走到陽台。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在大海的彼端,一輪圓圓的明月正在緩緩升起。
月光傾瀉下來。
黑暗中, 隱約看見蹲在地上的人影慢慢站了起來。
洛梔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她看見秦燃沐浴著月光,重新變回了雙腿站立的樣子。眼睛裡的紅色也慢慢褪去,變回了原來的祖母綠。
隻不過他的獸耳和尾巴都還在身上。
眼神也還跟原來一樣,帶著純粹的凶悍,還有對這個世界的懵懂與好奇。
洛梔也不怕他了。
她把門鎖好,邁步走進衛生間,取下衛生間裡掛著的一次性毛巾,打開水龍頭沾了點水。
等她拿著沾水的毛巾出來時,秦燃已經躍上了陽台上的桌子。
他坐在桌子邊上,晃動著自己的雙腿,時不時地抬起手,舔舐一下手心的傷口。
洛梔連忙跑過去,拉過他的手。
秦燃剛開始還有點炸毛,直到他看見洛梔小心翼翼地用濕毛巾擦拭著他手上的血跡。
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洛梔一抬頭,就看見秦燃的耳朵向後垂下,尾巴翹了起來,在歡快地搖動著。
再明顯不過的開心。
洛梔微怔,嘀咕道:“不會真的變成狗狗了吧?”
“嗷嗚。”秦燃有些不滿地嗚了一聲。
洛梔:“……”
她微微偏頭,試探性地問:“狼?”
秦燃點點頭,又開心地低下頭,用自己的腦袋去蹭洛梔的脖子。
他坐在桌子上,洛梔站在他的麵前,兩個人的身高差跟麵對麵站著的時候相差無幾。
秦燃要彎下去好多才能蹭到她。
他似乎有些不滿這樣的體位,眉頭一皺,耳朵也豎了起來。
洛梔問他:“怎麼了?”
她剛給他擦完手上的血跡,發現他掌心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隻剩下兩個淺淡的圓點。
看來唐樂蝶說的沒錯,真是他自己咬的。
洛梔猜測他是不想在彆人麵前變成這幅樣子,所以才下口咬自己,可能是希望借助疼痛來保持理智。
秦燃向後挪了挪,整個人坐在桌子上,接著雙手伸到洛梔的胳膊下麵,一使勁兒,直接把她也抱到了桌子上。
洛梔毫無辦法,隻能跟著上去。
她跪坐在他的一隻腿上,雙腿被迫岔開。
可怕的是她今天穿的還是條裙子,秦燃滾燙的大腿貼著她的身下,太過刺激,弄得洛梔動都不敢動。
他的體溫似乎也發生了變化。
洛梔不清楚狼的特征,但她養旗旗的時候也了解過,狗的體溫一般在38-39度。
秦燃的身上好像也是這種溫度,隨便哪個部位一摸都是溫暖熾熱。
他的手指按在洛梔臉上。
本來有點直愣愣的表情也變得溫柔起來。
秦燃低下頭,舔了舔洛梔的唇角。
洛梔想退,秦燃那邊長腿一彎,掀得洛梔整個人朝前撲倒,隻能趴在秦燃的胸前。
秦燃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顫動,震得洛梔貼著他胸膛的側臉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