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蘭本來想跟她聊會兒天的,奈何靳奕書也無法直視這位比自己隻大了幾年的小婆婆,態度挺疏離,張碧蘭也就不多嘴了。
靳奕書就自個兒玩著手機。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詹逸他們終於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蒲彥柏和蒲彥茗的臉色很不好看,而詹逸則還是跟往常一樣看不出喜怒的麵容,他走過來,對靳奕書說:“走吧,我們回了。”
靳奕書大大鬆了一口氣,終於能回去了。
他們從彆墅裡走出來,蒲彥柏和蒲彥茗大概也是打算回了,跟在他們後麵也走了出來。
蒲彥柏先下了地下停車場開車,而蒲彥茗卻在前院裡叫住了詹逸。
“你彆得意,一個私生子也想繼承家產?做夢吧,等我和大哥都刑滿,你的作用就結束了,從哪兒來就給我滾回哪兒去!”
站在旁邊的靳奕書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說話呢?有病吧?
詹逸卻依舊是神情淡淡,“我也是做我該做的,給蒲家儘一份力而已。”
“你算哪門子蒲家人?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個野種!”
詹逸還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不打算與蒲彥茗在這裡糾纏,打算要離開。
靳奕書卻忍不了了,她環顧了一圈周圍,都是樹木草叢,蒲家的前院很大,他們站在小石子路上,從彆墅裡看出來都未必能看見他們。
於是她上前一步,將詹逸往後一拉,擋在了詹逸前麵,“蒲彥茗,怎麼說話呢你?”
靳奕書個子高,不穿鞋就有一米七二,高跟鞋一穿,身高幾乎都已經超過了蒲彥茗,在他眼前一站,又揚起了下巴,整個人氣勢就高出了一大截,“哪兒來的?當然是你爸留的!你在這兒說這麼難聽的話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去你爸麵前質問他的風流債啊?”
蒲彥茗噎了一下,片刻後才又說:“你來湊什麼熱鬨?滾開!”
“你罵我老公我當然要罵你,你個強|奸犯能站在這裡就是你的幸運,說話小心點不然信不信我把你送回監獄去!”
靳奕書不知道要怎麼把假釋犯送回監獄,但她知道這樣說話才有氣勢,能鎮住蒲彥茗。
果然,蒲彥茗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而他竟然還真有點忌憚靳奕書,畢竟人家是靳家的大小姐,他雖然不了解靳奕書,但靳子雯的雷霆手段他還是聽說過的,同是一家人,他覺得靳奕書也差不到哪裡去,極有可能做得出來。
所以,恃強淩弱的蒲彥茗最終也沒有說什麼,隻能哼了一聲就走了。
靳奕書又小聲罵了一句“強|奸犯早晚有報應”,就拉了拉詹逸的胳膊,“走了。”
她一回頭,就對上了詹逸頗為複雜的表情。
吃驚、意外,可能還有一點……感動?不知道,感動是靳奕書猜的。
“彆愣著,走吧。”靳奕書頗有種保護了自己偶像的驕傲感,說的話都莫名多了一絲氣勢。
“你以後彆這麼多事了。”詹逸說。
靳奕書步子一頓,愣了片刻,皺著眉說:“我在幫你誒!你也不看看你麵對他的時候有多慫,我都替你難受!”
她現在就好比在看一本霸道總裁的,賊喜歡總裁的霸道,結果發現總裁竟然是個慫包。
也就是粉絲濾鏡撐著她在找詹逸忍辱負重的蛛絲馬跡了。
詹逸強調了一遍,“你這樣很多事。”
靳奕書:“……”
真的,她現在很生氣,她覺得自己快要脫粉了!
靳奕書決定不搭理詹逸,氣呼呼的上了車。
詹逸跟著上前,坐進了駕駛室,頓了頓,說:“謝了。”
靳奕書一驚,然後又暗暗表示,她暫時不脫粉了。
她輕咳了一下,還裝得頗為矜持,“不用客氣,但是你還是得道歉,怎麼能說我多事呢?好心當做驢肝肺。”
詹逸還真乖乖地說了,“抱歉。”
靳奕書滿意了,“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之後,兩人都好像沒什麼話說,一路沉默。
路上,詹逸接了一個電話,因為車內連了藍牙,他又沒戴上耳機,電話的內容都被靳奕書聽到了。
電話很短暫,就兩句話。
“詹先生,蒲彥茗上鉤了,從蒲家老宅出來後就去找了陳小姐。”是靳奕書不認識的、陌生的聲音。
“嗯,按計劃做吧。”詹逸說。
掛了電話後,靳奕書忍不住問:“什麼上鉤?什麼陳小姐?”她總覺得這是件大事兒。
詹逸輕飄飄地說:“把他送回監獄,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靳奕書:“???”
那一刻,她在詹逸平時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上,找到了不一樣的神情。
譏誚,嘲諷,還帶了一絲冷笑,冷得像是要凍住靳奕書滿身的血。
那是她不認識的詹逸,陌生到令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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