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蘇恒古這才注意到路野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剛被路野擋住了，沒有看清楚，現在細看一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情緒忽然有點激動。
“蘇爺爺……”
路野瞥了一眼，忽然跳動不太穩定的心跳儀，生怕出事，連忙輕輕叫喚。
“我……沒事，沒事……”
說完的下一秒，視線漸漸模糊掉，晶瑩剔透的液體，難以控製的從眼角滑落。
怎奈他的身體已經癱瘓，連眼淚都沒辦法拭擦。
真是造孽，造孽啊！！！
蘇元祁當然也還記得蘇恒古，隻是在他的記憶裡，他的爺爺老當益壯，盛氣淩人，而非現在的槁項黃馘，孤寡可憐。
同情？不！就算他對一個快要死的人罵不出口，但也不會盲目的慈祥愷惻，當什麼狗屁的聖母。
“你……跟妹妹這些年過的怎樣？”
“都還活著。”蘇元祁淡漠回答。
路野微微皺眉，霍然起身，對蘇恒古客客氣氣，態度溫和說道：“蘇爺爺，我先出去守著，你們慢慢聊。”
“好。”
在出門前，路野壓低聲音提醒了蘇元祁：“蘇爺爺身體不好。”
蘇元祁側臉輪廓清俊，神情淡漠，漂亮桃花眼是難以掩飾的憤怒戾氣，與蘇恒古眼對眼。
“祁兒，是爺爺對不住你們兄妹，……”
“我媽媽呢？”
蘇元祁已經很努力控製情緒，卻還是難以把持的爆發出來，這算爆發嗎？不！這根本不算，隻是他百分之一的小脾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