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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滿期待看著路野。
路野冷白修長手指間的鋼筆在肆意轉動著，溫柔目光凝視著睡得正香的蘇璃璃，一本正經回答：“天機不可泄露，你要招兒做什麼？去追蘇蕊蜜？”
“不然追誰？”
“追你同桌啊，至少這個書呆子追到手後還能幫你提高成績，要蘇蕊蜜做什麼？作死添堵嗎？”
黎雨澤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路哥，我是男生。”
“哈哈哈……知道你是男生，放心我對你也沒興趣。”林敬丞抬手把他的小腦袋擺回去：“寫你的作業。”
課堂睡覺大概是有警惕性，所以睡眠較淺，林敬丞的笑聲有點大，直接吵醒了蘇璃璃。
睜了睜惺忪的眼皮，被吵醒後睡意全無，坐直後伸個懶腰：“要放學了嗎？”
“還沒。”
路野淡淡瞥了眼林敬丞，林敬丞趕緊回身，拿起練習題裝模作樣的找黎雨澤問話：“書呆子，這個啥解答。”
“這題嗎？……這樣，我先解題出來再跟你細說，其實像這類題目……”
路野看向蘇璃璃問話：“睡夠了嗎？”
“嗯。”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榕城一中的冬天校服夾層薄絨，怕冷的同學們隻要內搭保暖衣中層穿毛衣，外穿校服即可，而大多數男生跟路野差不多，儘管下雪，隻穿兩件，一件黑色內搭，外套是校服。
與秋季不同的是，這會兒路野的校服拉鏈有往上拉，雖然隻是到胸脯位置。
袖子挽到手腕上方，露出一截冷白結實的手臂。
“不了。”
蘇璃璃問話：“你現在沒事嗎？”
“嗯。”
“那我背古詩給你聽。”
路野漆黑的眼眸，清寒帶笑：“可以，今晚一起出門吃火鍋？”
“今晚有事。”
“吃完早點回去。”
“我今晚得回家去住，下午我叫了家政過去收拾，今晚我就住在家裡。”
路野濃密纖長的睫毛覆下，眼底斂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拖著懶洋洋尾音：“哦。”
“先聽我背古詩，我覺得你給支的招還挺有用處。”
路野冷白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轉動手中的鋼筆：“今晚吃火鍋，你還欠我25次火鍋。”
“一定要今晚嗎？”
“你今晚有事嗎？”
蘇璃璃想了想：“嗯，下周一就要參賽，學長放學了要帶我去學校畫室練習。”
路野壓根不知道還有學長帶她學畫畫這回事，輕佻眉梢：“學長？什麼時候聯係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聲線偏冷，涼薄危險。
蘇璃璃沒有往彆的方麵多想，打開語文課本，翻到後麵，回了句：“中午負責這次參賽安排的老師拉我跟蘇蕊蜜進群，裡麵還有一位學長，主要負責這幾天安排我們畫畫的事。今晚我們第一次在畫室集合，他有事情交代，學長說了，交代完事情後，接下來讓我們自己看著有時間就自己過去多加練習。”
路野臉色這才沒那麼冷，平靜嗯了聲：“好。”
蘇璃璃開始把書本給他：“今天背《離騷》。”
“你不是會？”
“上次還不太熟練。”蘇璃璃要的是倒背如流。
離騷背完，放學鈴聲響起。
蘇璃璃收拾了小書包：“飯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吃了，學長剛剛說要請客。”
路野神情冷淡，喜怒難辨。
“路哥，吃食堂嗎？”
“嗯。”
“好咧，那我去占位置，你們等會兒快點啊……”林敬丞說完，立馬起身以百米衝刺的威猛速度，衝出教室，狂奔疾馳向男生食堂方向。
黎雨澤收拾好了書包問話：“路哥，走了。”
“嗯。”
路野打完最後一個字，發出一條消息，將手機揣到兜裡，慢悠悠跟黎雨澤前去食堂方向。
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林敬丞已經來到食堂，排在前頭就是爽。
三份飯。
大雞腿，雞排，牛排，鹵肉，小青菜也就隻有書呆子要吃，他跟路野兩人的飯盒堆滿滿了葷。
在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熱情朋友幫助下，順利把三盒飯端到，食堂最後麵靠右側窗戶位置。
又溜到前麵的自動取飲料機子前，取了三瓶汽水。
回座位的時候，路野跟黎雨澤到了。
“路哥，今晚要住在學校嗎？”
“嗯。”
路野語氣尋常，先打開汽水喝幾口這才開始扒飯。
冬天夜色總比夏季要暗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