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看著麵前自己造成的一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哎呀呀,我的花瓶,我的畫,我的香水……”柳鳳看著地上的碎片,抽抽噎噎想哭,“我又沒招你,你怎麼專挑我的東西砸?”
江忱摸摸鼻子,難得沒懟她。
“行了,誰讓你不把東西收好的。”江天茂無力的擺擺手,“彆哭了,喊人來收拾收拾。”說著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讓他去家具商場買個茶幾送過來。
掛斷電話後,江天茂看了一眼江忱,江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剛才不知道拿什麼東西抻了一下有些疼。
江天茂欲言又止,最後歎口氣:“算了,先收拾,那個誰,小鳳,拿藥給斯寧抹一下。”
江忱聞言往江斯寧臉上瞥了一眼,咳了一聲:“那什麼,剛才沒收住手,抱歉。”
“沒事兒。”江斯寧忙搖頭,“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忱還想說什麼,最終也沒說出口,捏著自己有些疼的額頭回了臥室。
保姆保潔過來收拾家裡的這一攤狼藉,江天茂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想事情。
柳鳳靠過去,小聲道:“老江啊,你有沒有覺得江忱最近情緒有些不太對?”
“你想說什麼?”江天茂瞥她一眼。
柳鳳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以前江忱雖然渾,但從來不在家裡動手,你看現在,今天更是連斯寧都給打了,你再想想前些日子他半夜起來剁肉跑步,可不就是精神……”
江天茂眼睛一瞪,柳鳳忙打住:“我不說了,不說了。”
柳鳳起身去指揮保姆她們收拾東西,嘴裡還絮叨著這一砸砸進去多少錢,敗家子之類的。
江天茂若有所思,柳鳳的話雖然難聽但並非沒有道理,難不成是自己經常逼迫江忱,所以給他逼出了什麼毛病?
這年頭孩子都嬌貴,年年都有受不了壓力而跳樓的……
但他兒子那副德行能有壓力?
……
江忱躺在床上,覺得特彆累。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心裡那股無名怒火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對江斯寧莫名的仇視又是因為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江天茂對江斯寧太好了,總是誇江斯寧而貶低他?
心裡繁雜的情緒像是麻繩一樣亂成一團。
江忱想不明白,他一向覺得自己的自控力還算不錯,為什麼現在總是失控?
江忱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裡,房子不大,應該是三室一廳。
房子內有一個很大的陽台,陽台上有一個吊椅,還有一張小方桌,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咖啡。
吊椅上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他,隻能看到穿著拖鞋的雙腳,筆挺的西裝褲下的腳踝很白。
江忱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方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暴躁都消失不見,他的心情瞬間便平靜了下來。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這裡讓他有歸屬感。
江忱邁步上前,想要去看看那人長什麼樣子。
畢竟是做夢,江忱膽子還挺大,幾步來到吊椅前,雙手握住吊籃上的長鏈直接將吊椅轉了個方向麵對著自己。
吊椅上的人抬眼,兩人四目相對。
精致的眉眼,冷淡的表情,江忱直接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臥槽,竟然是言斐。
學霸手裡捧著本書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江忱咽了咽唾沫,為什麼他做夢也無法擺脫言斐?
特麼的這是要嚇死誰?
這是做夢,是做夢。
江忱安慰自己,然後閉了閉眼睛,轉身往外走,嘴裡念念有詞,這是做夢,是做夢呢。
“你數學為什麼隻考了十八分?”身後傳來言斐清冷甚至帶著些陰森的聲音。
江忱腳下步子一打滑,整個人直接坐了起來。
窗外夕陽西下,江忱大口喘著粗氣,平複了好一會兒後,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去端桌上的水杯。
手剛摸到杯子,江忱眼角瞥到了桌上的鬨鐘,然後動作頓住了。
下午五點半,他馬上要去上晚自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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