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與江斯寧扭打在了一起,憤怒的兩人誰也不肯想讓。
江天茂今天並沒有在家,家裡隻有柳鳳和保姆,柳鳳看到這一幕先將江果抱起來塞給保姆:“快把果果抱進屋裡,然後打物業電話,讓保安過來。”
吩咐完這些,柳鳳便打算上前去將纏鬥在一起的兩人拉開。
但兩個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豈是柳鳳能拉開的。
柳鳳幾次上前都被誤傷,根本就拉不開。
江斯寧因為比較瘦弱加上身高不占優勢幾乎是被江忱按在地上打。
陳美蘭見自己兒子被打,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護著他,被江忱踹了幾腳,而這更是引起了江斯寧的怒火,不肯善罷甘休,柳鳳喊啞了嗓子也沒能將幾人扯開。
陳美蘭見江忱發瘋似的打他兒子,眼睛裡迸發出凶狠。
她四下看了看,然後看到了玄關處的花瓶,於是想也不想的便抱了起來往江忱腦袋上砸了過去。
柳鳳瞳孔急劇收縮,猛地撲上去將陳美蘭推開,花瓶砸偏摔在柳鳳胳膊上,順著滾落在地,摔成碎片。
“你想要他命嗎?”柳鳳吼了她一聲。
“我沒有……我沒有……”陳美蘭往後退了一步縮在一旁顫抖著身體,像是被嚇著了一樣。
柳鳳狠狠瞪了她一眼。
而此時此刻的江忱像是陷入了一個純白色的夢境之中,夢裡陳美蘭穿著病號服站在純白的房間裡扭曲的笑著:“你不是想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嗎?來啊,我告訴你,你媽媽就是個賤人,是她搶走了我的一切。”
“你擁有的這一切本來都是屬於小寧的,我要讓你把這一切都還給他……”
“江忱,下一個就是你弟弟,下一個就是你弟弟……”
……
“殺了她,江忱,殺了她,殺了她就能報仇了。”
“江忱,殺了她,彆手軟。”
“江忱,殺了她,動手啊,彆放過她……”
……
“不可以,江忱。”
“不可以的,江忱,彆聽她的。”
“江忱,果果和言斐在等你回家……”
……
“啪”的一聲,在保安拉開兩人而江忱還在掙紮著撲上去時,柳鳳給了江忱一巴掌。
接著一盆涼水迎麵潑了過來。
在疼痛與冰冷當中,江忱似是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眼前慢慢開始聚焦。
他大口喘著粗氣,狼狽的看著麵前的人。
陳美蘭頭破血流,而江斯寧鼻青臉腫,身上衣服也被撕爛,正滿眼怒火的看著他。
江忱一陣心驚,他再一次失控了。
為什麼?
他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會無法控製自己?
“江忱,你平日裡對我有意見我忍著,你憑什麼打我媽?”江斯寧雙目赤紅,眼中是隱忍不住的淚花。
“來,小寧,讓媽媽看看。”陳美蘭帶著哭腔道,“他平日裡也這麼對你嗎?是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報警,我要報警,這是故意傷害。”
“報警?報什麼警?”柳鳳抱臂瞪著她,“倆小孩不懂事打個架,不需要浪費警力。”
柳鳳的態度讓陳美蘭異常憤怒:“他自己倒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看把我兒子打的,我們要鑒定傷情,給他關到派出所裡去反省反省。”
柳鳳看了一眼江忱,除了剛開始江斯寧趁他不注意打他那一拳,江忱這身上基本沒怎麼傷著。
畢竟是江忱先動的手,柳鳳輕咳一聲,態度有些放軟:“那什麼,我讓醫生過來看看,都是一家人,報什麼警啊,老江快回來了,有什麼事兒讓他主持公道。”
“其實吧,我們家江忱就這脾氣,看誰都不順眼,逼急了還跟他爸乾仗呢,我都不敢往他跟前湊,他要耍起大少爺脾氣都能把他弟弟給打哭了,我們果果都知道不能招他,你說你招他乾嘛?還過去拽他,他這不是有潔癖嘛,你手都沒洗呢,你拽他那不給他找膈應嘛,你說是吧?”柳鳳說著說著還不忘埋汰陳美蘭。
“再說了,江忱說不定有內傷呢,江忱……”柳鳳轉頭找江忱,就發現江忱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早走了。”江斯寧冷冷說了句,然後牽起陳美蘭的手道,“媽,我們也走。”
“小寧啊,可能真是個誤會……我們還是等你二叔回來吧。”
“媽,聽我的,走。”江斯寧不容分說的扯著陳美蘭出了江家。
柳鳳不止沒攔著,還對著陳美蘭的背影呸了一口:“德行,早就想打你了,活該。”
柳鳳說完後感覺手有些疼,才記起剛才她甩了江忱一巴掌,然後小臉煞白。
完了,她打了那祖宗一巴掌,那祖宗犯起病來還不得把她當肉給剁了?
柳鳳眼睛轉了轉,突然淒淒慘慘的喊了聲:“老江啊……”
不行,太假了,得加點眼淚。
“老江啊……嗚嗚嗚……”柳鳳舉著自己的胳膊,眼泛淚花,“你看我的胳膊都被花瓶砸紅了……”
行,就這樣。
柳鳳收了哭聲,擦了擦眼淚,往房間走:“寶貝兒,你沒事兒吧,讓媽媽看看有沒有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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