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將江果放到地上,拿著手機給江忱打電話。
那邊電話倒是接的快,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雀躍:“怎麼,想我了?”
言斐深深吸了口氣,儘量壓著性子:“你在哪兒呢?”
江忱被質問的心裡一慌,小心問道:“你回來了?”不然怎麼會問他在哪兒呢?
言斐眯了一下眼:“沒有,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可能要在爺爺家多住幾天。”
“哦。”江忱鬆了口氣,“我在家看孩子呢,江果他媽不靠譜,江果又纏人,可煩死了。”
“這樣啊。”言斐看著扒著自己腿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自己的江果,冷笑一聲,“那你還挺慘的啊。”
“誰說不是呢。”江忱歎口氣,“要不我明天去你爺爺找你吧?”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陳美蘭進了派出所估計能關兩天,他現在正往家裡去,歇一天,明天正好去見他。
倆人好些天沒見了呢。
“行啊。”言斐麵無表情道,“我等你。”其實江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言斐也不覺得如何,但真聽到他撒謊騙他的那一刻心裡還是挺生氣的。
江忱掛斷電話後,南青從後視鏡中看向江忱:“言斐電話?”
“嗯。”江忱點頭。
“我覺得要不告訴他一聲得了。”南青說,“咱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是不傷天害理,但也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麵的事兒。”江忱擺擺手,“反正事兒已經過去了,你們都把嘴給我閉嚴實了。”
“也對。”南青開玩笑道,“人家是正兒八經好孩子,要是知道你這麼渾,說不定就跟你掰了呢。”
“閉嘴吧。”江忱瞪他一眼,“跟你才掰了呢。”
江忱有些煩躁的擺弄著手裡的手機,其實陳美蘭這事兒吧,他自己覺得心裡挺舒坦的,但他怕言斐知道了後會覺得他做的過分,缺德,乾脆就彆讓他知道了。
……
言斐這邊掛了電話後,柳鳳看向他:“他去哪兒了?”
“在南青那呢。”言斐說。
“哦。”柳鳳鬆了口氣,“那你們晚上一起來,可以帶上他那些朋友,熱鬨。”
“我還給我哥準備了一個生日禮物。”江果炫耀,“有驚喜哦。”
……
言斐從江家出來後直接去了南青那裡,他估計著即便江忱不在南青那裡,南青也應該知道他去了哪兒。
他也很費解,江忱這幾天到底乾什麼去了?
有什麼事兒需要瞞著他?
言斐來到燒烤店後卻發現燒烤店鎖著門,南青也不在。
這肯定不是巧合,他倆一定在一塊呢。
言斐深深吸了口氣,拿出手機打算給江忱打電話,但沉默一瞬後又收了起來。
上輩子的時候,江忱就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不跟他說,那時候他跟江忱沒交心,兩人的感情沒說開,所以他覺得自己沒立場去問,畢竟裡麵還扯著一個三年之約呢。
在這段感情裡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哪些地方會讓江忱厭了煩了,所以但凡江忱不說的,他也就不去問,不去管。
所以他現在一知道忱有事兒瞞著他他就有些氣悶,上輩子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又來了。
言斐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煩躁的轉著手機。
生氣江忱瞞著他的同時他也知道兩個人在一塊也是需要個人空間的,就像這次他瞞著江忱給他做手串,江忱同樣也有自己的事情。
更何況倆人又沒確立關係,江忱也沒有義務什麼事情都告訴他。
他不能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不然以後兩個人都會很累的。
“沒開門啊?”
言斐抬頭,就看到了突然出現的莫白川。
莫白川對看到他倒像是挺期待似的,笑著跟他打招呼:“你也來吃燒烤啊?”
言斐一直覺得莫白川給他的感覺挺怪異的,但怪異在哪兒又不太好說,也可能隻是巧合。
“嗯,可能有事兒出去了。”言斐說,“你要想吃怕是得改天了。”
莫白川在他身邊坐下:“確實是有事兒出去了,好幾天沒開門了。”
言斐詫異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事兒多了,你想知道嗎?”莫白川對他挑了一下眉。
言斐皺眉:“你知道南青去哪裡了?”
莫白川點頭:“知道呢,還恰好知道他跟江忱去乾了什麼。”
言斐心頭一跳。
莫白川似乎就是故意的,也不管言斐想不想聽,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劈裡啪啦一通說:“他們先是讓人去鎮上踩點,發現那個陳美蘭跟很多男的有一腿,然後趁著半夜讓人趴窗戶用相機拍照,拍完後把照片洗出來放大成海報,貼滿了一個鎮,十幾個村,現在門北鎮上沒人不知道陳美蘭……”
“……那些男的被打了馬賽克,但他們又整理了一些沒打馬賽克的照片裝在信封裡直接給人送家去了,現在有兩口子正在鬨離婚,還有幾家差點兒把陳美蘭家給拆了……”
“……陳美蘭進了局子也挺好的,起碼能躲幾天,但等她出來後,估計那個鎮是容不下她了。”
“……”
隨著莫白川的敘述,言斐的眉頭越皺越緊,是他疏忽了,在江忱知道陳美蘭對他媽媽做的事情時,他就應該猜到江忱不會放過陳美蘭了。
江忱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仇必報,絕不吃虧。
但他竟然瞞著自己,跟南青一起去?
言斐怒從心頭起,這已經不是要不要給雙方空間的事兒了,這個狗逼玩意兒就沒把他當回事兒。
莫白川觀察著言斐的臉色,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咬在嘴裡,含糊著說:“這事兒江忱是瞞著你的吧?”
言斐看向他,不答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個莫白川太奇怪了。
莫白川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學生證:“對了,上次沒來得及介紹我自己,我是公安大學一年級學生。”
言斐早就知道這事兒,但你是公安大學的學生,也無法解釋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你跟蹤他們?”言斐看莫白川的眼神中帶上了明顯的警惕。
他沒忘記莫白川還認識江斯寧,倆人關係似乎還挺好。
“我跟蹤不跟蹤這都是小事兒。”莫白川對言斐道,“這件事情的本質才是大事,你不覺得這事兒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言斐不解。
莫白川有些不可思議:“你竟然不覺得這事兒有問題?他們的做法就是在危險邊緣徘徊,擅自偷拍,貼色.情海報,派出所要是真查起來,他們是要進去關幾天的,你真不覺得他的做法很極端?”
“不覺得。”言斐淡淡道,“不然要怎樣?被人欺負了不反抗嗎?”
莫白川樂了,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言斐,他還以為這是個好學生呢,原來骨子裡也叛逆啊。
“不管怎麼說,你得好好管管。”莫白川說,“這種事情肯定有其他解決辦法的嘛,每次遇到事情都用以牙還牙的方式去解決,是要出問題的。”
“而且你看他還瞞著你,為什麼不敢跟你說?肯定是做壞事了,所以不敢說嘛。”
“該管就得管,不能手下留情,才十八,還來得及,能掰過來。”
“一次壞事兒不說,兩次壞事兒不說,這麼長久下去,你想想,他要真出事兒了你還蒙在鼓裡呢。”
言斐聽到這話,心猛地跳了起來,莫白川有些話直擊言斐心裡最痛苦的地方,上輩子那艘起了火的大船,困在船上的江忱……
“再說了,他找南青去都不找你,把你當什麼了?還好朋友呢,人家才是兄弟……”
不得不說,莫白川這把火拱的特彆好,言斐生氣了,而且還氣的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江忱:這特麼哪來的碎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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