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想到的隻是江忱。
而江忱在莫白川那裡隻是無數需要他拯救的人之中的其中之一。
在警察麵前,眾生平等,隻有對錯,沒有私人情感。
“那你們當時都查到了什麼?”言斐問。
“我們查到了什麼你應該都知道吧,江忱沒跟你說過嗎?”莫白川四兩撥千斤地反問。
言斐現在很肯定,莫白川對他留了一手。
莫白川現在心裡也抓心撓肺的,這個言斐挺難搞。
上輩子他們查江忱,自然也把言斐查了個底朝天,很肯定的是江忱什麼都沒告訴過言斐。
江忱把言斐和他弟摘得乾乾淨淨,要是江忱真出了什麼事兒,言斐和江果則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
但就是因為這樣,莫白川更覺得言斐這個人難搞。
上輩子的時候在外界看來江忱與江斯寧之間做壞人的那個肯定是江忱,這樣一個動不動就發瘋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的人,彆人都恨不得離他遠遠兒的,但言斐卻心甘情願跟著他,在他什麼都不知情,在他明知道江忱這貨不是個好人的情況下被他包養,可想而知,這位是個狠人。
而後來,他在不會遊泳的情況下竟然為了江忱跳了水,這特麼不是戀愛腦是什麼?
莫白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有是非觀的戀愛腦。
他現在不知道言斐知道了多少,猜到了多少,查到了多少,如果他知道了上輩子江斯寧對江忱一家做過的事情以後會如何?
會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言斐肯定是猜到了很多,但他已經死了,上輩子的事情他永遠沒有辦法確定,而現在唯一的知情者就是他,但他在不確定言斐的想法之前還不敢把確切的事情告訴他,萬一戀愛腦上頭怎麼辦?
上輩子的江忱確實很慘,但後來他做的很多事情也證明了他這個人的個性是不吃虧的,他和言斐倆人湊一塊,這都是不穩定性因素。
唉,他太難了。
莫白川心裡的想法,言斐略一思索便想的透徹明白,確實,站在莫白川的角度有這種考量是很正常的,而且莫白川也沒猜錯,言斐的打算確實挺極端。
現在的江斯寧和陳美蘭對於他和江忱而言還沒有太大的威脅,但如果他以後打算繼續搞事情的話,言斐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一勞永逸,想點兒辦法把這母子倆給解決了。
雖然不至於殺人放火,但用點兒上不了台麵走擦邊球的手段是必須的。
他從來沒想過要從江斯寧入手,像莫白川一樣去拯救他,用大愛感化他,言斐永遠不可能這麼做。
即便這輩子江斯寧什麼都不做,哪怕他突然之間變成了個大好人,言斐對他的態度也不會變。
在他心裡,江斯寧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這麼想著,言斐看向莫白川:“希望你能好好感化江斯寧,讓他能夠走上正道。”
如果莫白川真的能夠讓江斯寧走上正道,遠離江家,自然是好的。
至於莫白川,言斐覺得還是離他遠一點兒的比較好,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不是聖人,沒有大愛,他的心胸很狹窄,窄到隻能放得下他的親人和愛人。
莫白川一聽言斐這話音,心裡便罵了句,看吧,一個個都是人精,都這麼難搞。
當然,源頭還在江斯寧這裡,因為言斐,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他現在也沒有什麼能幫上江家的,隻能是儘可能把江斯寧穩住。
隻要江斯寧不主動做什麼,言斐和江忱肯定不會搞事,但江斯寧要是不安分,言斐和江忱也不是善茬,到時候……有的搞了。
江忱現在年少輕狂,而言斐有上輩子江忱家破人亡的記憶,倆人可千萬彆一時衝動像上輩子一樣把命都搭上了。
唉……
莫白川覺得太難了,簡直是hard模式啊。
言斐正打算起身離開,手機便響了,言斐接起電話放在了耳邊,那邊傳來江忱陰測測的聲音:“言斐,你夠了啊,一小時零十五分鐘。”
“什麼?”言斐皺眉。
“你跟莫白川坐在一起聊了一個小時十五分鐘,言斐,你要不給我個解釋,我就要鬨了。”莫白川個狗逼玩意兒,上一次挑撥離間,這次又單獨見言斐,怕不是想挖牆腳。
言斐站起身四下看著,轉了一圈竟然也沒看到江忱在哪兒。
“你在哪兒呢?”言斐問。
莫白川看到言斐的動作起先有些疑惑,聽到他的話後倏地坐直了身體,然後視線準確地落在了對麵馬路上。
他剛才說話時眼角瞥過對麵馬路好幾次,這段時間對麵馬路一共走過五個路人,分彆是一對男女,一個老人,兩個小孩,但此時此刻應該空無一人的地方卻站了個人。
莫白川後背上冷汗都出來了,臥槽,他真是陰溝裡翻船啊,竟然沒發現後麵還跟了個尾巴。
言斐也看到了江忱,但他沒莫白川那麼多彎彎繞繞,拿著手機過了馬路往江忱身邊走了過去。
莫白川深深吸了口氣,看看,看看,會搞事的人即便倒退十年也特麼的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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