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怒而拍桌,指著對麵的原承:“你,滾出來,咱倆乾一架。”
原承跟著江果出去,兩人站在飯店門口,江果氣急了,戳著他的胸口吼:“我問你,我給你寫那麼多信,你為什麼就隻給我回五個字?”
原承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道:“主要是除了生病吃藥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還自嘲的笑了一聲。
江果的動作一下頓住了。
“怕你漸漸長大會覺得厭惡和害怕。”原承知道自己有多壞,有多讓人害怕,就看莫白川一年要過來看他很多次就知道這個警察一定是在盯著他的。
還有江忱和言斐,他想他們是不想讓他跟江果有過多接觸的吧,畢竟那樣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小孩,不能被他這種臟汙的人所汙染,就應該開開心心的生活。
他本來以為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交集,但他那樣執著的給他寫信,給他遞錢,讓他越來越牽掛,越來越放不下。
於是他忍不住加了他的微信,想要在他的世界隱秘的一角靜靜的看著他,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果竟然那麼大膽的跟他表白。
那一刻,他彆無選擇。
他眷戀江果帶給他的溫暖,貪心的想要更多。
後麵這句原承說的聲音很小,但江果還是聽到了,不由疑惑地看了一眼原承,害怕什麼?厭惡什麼?
不等江果說什麼,原承又低聲道:“而且你在信裡也沒問過彆的啊,我以為你並不想知道我的生活,所以我也不想說多了讓你反感。”
江果目瞪口呆,他確定了,這家夥是在這跟他賣慘呢。
但他可是從小賣慘賣到大的,沒點兒本事怎麼混錢,原承還是太嫩啊。
江果哼笑一聲轉身走回了飯店。
你江小爺不吃這一套。
原承看著他的背影,恢複了他一貫的麵無表情。
他不想要的,誰也沒辦法強加給他,即便螳螂斷臂也要擺脫。
同樣,他想要的,他也有足夠的耐心去等。
吃過飯後,江忱和言斐開車帶江果回家,順便把在這裡出差的莫白川也給帶了回去。
路上莫白川感慨:“原承這小子真能耐,年紀輕輕就混到了博士,前途不可限量啊。”
言斐笑道:“我聽說他現在教毛概呢?”
“對。”莫白川笑,“我也沒想到,他跟我學校讓他教毛概時,我都驚了。”
言斐拍了拍副駕駛坐上莫白川的肩膀:“都是莫警官教的好啊,給你記一功。”
莫白川搖頭歎氣:“我還真不敢受這一功,他太有自己的想法了,可能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讓他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挺美好的吧。”
言斐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江果。
當年的小男孩長大了,帥氣陽光,依舊見人三分笑,到哪兒都招人喜歡。
“他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我還真嚇了一跳,生怕他出什麼事兒。”莫白川又道。
“他爺爺奶奶去世了嗎?”江果驚訝地坐直了身體。
“嗯,早就去世了。”莫白川想了想,“在他初中的時候吧。”
“他爺爺奶奶沒了,他怎麼生活?”江果焦急道。
“他自己一個人過。”言斐說,“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他已經上高中了。”
江果覺得心裡發堵,懨懨道:“他是跳級上的高中,那時候還是個小孩呢。”
言斐看著一瞬間情緒低落的江果,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江果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其實他不傻。
年少時的綁架太過驚奇,是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小時候看不明白的很多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答案也就漸漸浮現了出來。
那個咬在手上的牙印應該就是那一年那個掙紮求生的男孩最後的執念吧。
他一遍一遍的教他念自己的名字,為的是能有個人記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個叫原承的人存在過吧。
他成功了,牙印永遠留在了江果的手上,隻要江果看到這個牙印,一定會記起他。
江果靠近言斐,頭擱在他的肩膀處,小聲道:“小言哥,我有些難受。”
言斐摟住他的肩膀:“不怕,以後都會好的。”痛苦也好,掙紮也罷,都過去了。
言斐想到了墓前的那束梔子花。
是堅強,是一生的守候和永恒的愛。
作者有話要說:江果和原承上輩子沒有愛情,江果上輩子死的時候隻有十幾歲。
上輩子的江果算是原承生命裡的光吧,試問誰不喜歡可可愛愛的小少年果果呢。
梔子花花語:堅強,一生的守候,永恒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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