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安撫似的拍了拍秦素珊的肩膀,笑眯眯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緩聲道:“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不用這麼急。”
秦素珊沒聽懂:“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溫阮頓了下,將眼一眯,唇角還微微勾著,平靜而又流暢道:“要不是我剛來事務所,需要在其它同事麵前建立良好的形象。我肯定現在就乾脆利落讓這個破公主病知道人間疾苦,跪在事務所門口三拜九叩哭著朗誦查法條。”
“說我花枝招展?這不廢話,我這一身上下花了好大幾萬大洋,我不花枝招展難道還讓她花枝招展嗎?她公主病?我比她更公主病!而且我這人還眥睚必報!鄒音雲是吧?這個名字我已經記在手機備忘錄裡了。反正現在時間還長,等我用奶茶巧克力泡芙收買了其它同事之後,我就報今天的嚼舌根之仇。”
一大長串的話,連個梗都沒有打,臉上甚至還端著那副甜美乖巧而又恰到好處的笑容。
發表完這麼一長串言論,溫阮便深吸一口氣,然後邁著輕快地步伐朝裡走去,順口招呼了聲:“你們要喝什麼口味的奶茶呀?我請客,就算我新人報道的見麵禮啦。”
“哎,晚上去喝酒嗎?好呀好呀,今晚我請客。”
“哈哈哈哈不要緊啦,我也就剛見麵的時候大方,以後就會變得超小氣啦。”
還在坐班的同事紛紛響應,剛才還悶悶的事務所頓時變得熱鬨起來。
秦素珊望著溫阮輕巧的背影,心裡隻有一句話——
女人真是可怕。
*
“當年在小妹遇害之後,的確還有一位女孩在同一天,恰好也失蹤了。”傅明衡歎了口氣,道:“不過這並不是一起相關的案子,因為當年綁架那女孩的凶手隻是為了錢,並且早已畏罪自殺,和小妹的事毫無關聯。”
傅知煥眸色微深:“那女孩叫什麼?”
“這我不知道。”傅明衡回憶了下,然後搖了搖頭:“聽說是那她的父母,不想讓孩子受到外界的影響,便像警局申請了名字不被公開。”
傅明衡:“我明白了。”
“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傅明衡狐疑道,“這件案子和小妹的死,應該是毫無關係,隻是湊巧…”
“見過的案件多了,你就很難相信這世界上有巧合。”
傅知煥低笑了聲,隻是雖然是笑著,語氣卻顯得有些莫名低氣壓:“謝謝。”
“哎!”傅明衡無奈地喊住了要掛電話的傅知煥,歎了口氣:“溫豐臣昨天來提退婚了。”
傅知煥的動作突地停住,他耷拉下眼皮,目光似乎是在平靜地望著窗前的光影,卻又似乎是在出神。
在許久的沉默後,才開口問道:“然後呢?”
傅明衡啞然失笑:“我以為你會很高興。”
傅知煥沒有回答傅明衡的話,隻是將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呢?”
“爸沒有立刻答應,隻是說今天晚上再來想談,不過應該也**不離十了。”傅明衡笑了聲,“恭喜你,重獲自由了。”
“…”
電話那頭是許久的沉默,就連傅明衡也感覺出了些許異樣。
可還沒等他開口發問,就聽見一聲突兀的低笑清晰地傳來。這聲笑不帶任何情緒,反而讓人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傅知煥將身體懶散地靠進工作椅裡,再開口時卻沒提訂婚這件事,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替我向爺爺問好。”
“嘟嘟嘟嘟——”
傅明衡聽著聽筒裡的忙音,頭上緩慢浮現一排問號。
什麼情況?
怎麼感覺這位傅二少並不是特彆開心?
窗外蟬鳴愈躁。
傅知煥將手機隨手丟在桌上,胳膊肘撐在扶手處,十指交叉握住,鬆鬆架在胸前。
辦公室內無比安靜,甚至能清晰聽見冷風機排出冷氣的聲響。
他定定地注視了會兒辦公桌的第二排抽屜,許久後才驀地直起身,伸手拉開——
抽屜裡躺著一個戒指盒。
和不久前,溫阮隨手丟進垃圾桶裡的,是一對。
“傅先生,飯局時間要到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
傅知煥掀起眼簾,將手中的戒指盒一收,隨手裝進衣兜裡,然後站起身——
“嗯,出發吧。”
這場飯局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多,對比起那些應酬,更加像是屬於半工作化的會談。
傅知煥不喝酒,好在在座的都是些德高望重的知名人士,也沒有勸酒的習慣。正常飯局下來,氣氛也很是融洽。
在簡單寒暄幾句後,傅知煥送走了幾位老先生,轉身欲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車鑰匙忘在了飯桌上。
等到折返回到飯店時,突然聽見一陣喧嘩,人聲鼎沸中夾雜著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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