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驢,這就是你說的寶貝?”
淩峰目光盯住祭壇上懸浮著的血色“肝臟”,也不敢把賤驢那家夥放出來,免得賤驢也發了瘋。
賤驢雖然身在五行天宮,但是通過淩峰的精神貢獻,可以看到外界的情形。
“應該……是吧……”
賤驢也不知道那玩意居然如此邪乎,聲音也變得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本神獸隱約覺得,這東西有那麼一些熟悉。”
淩峰一翻白眼,該想起來的不想起來,不該想起來的倒是都記起來了。
“此物的效果,應該是激發任何靠近這裡的闖入者體內的肝火,讓他們的情緒被暴怒所掌控,進而自相殘殺。”
淩峰麵色一沉,暗自思忖起來。
下一刻,淩峰抽出十方俱滅,一劍將那顆詭異的肝臟,連同整座祭壇,一起砸了個稀爛。
砰砰砰!
劍氣一掃,整座祭壇便被摧枯拉朽一般毀於一旦。
那顆鮮活的“肝臟”,也被淩峰一把妖龍淨世火,直接淨化了個一乾二淨。
沒有了這鬼東西的乾擾,那些正在嘶吼發狂的天執以及巡天風族的仙尊門,似乎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清醒過來了。
順手一召,價格那些束縛住眾人的捆仙鎖收回,淩峰目光看向被他搗毀的祭壇,發現在祭壇的石台1之後,居然還隱藏著一條黑幽幽的通道。
猶豫片刻,淩峰便直接衝進了通道之中。
約莫過去了半刻鐘後,那些橫七豎八躺倒在通道中的兩派修士們,終於漸漸蘇醒了過來。
方才的廝殺之中,雖然造成了不少損傷,但還好淩峰及時出手乾預,倒是並未造成任何死亡。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眾人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完全已經記不得發狂之後發生的一切。隻記得自己忽然變得極其憤怒,極其暴躁,想要把看到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燕孤蓬和那月影疏也先後蘇醒過來,雖然大家看著都很狼狽,但還好沒有看到屍體。
“不對……”
燕孤蓬眼皮忽的一跳,“我們這少了幾個人!林玄,周坤,還有石梁呢!”
月影疏也皺了皺眉頭,因為她們這邊,孫芳翎也不見了。
眾人連忙沿著通道尋找,不一會兒,就看到前麵已經抱成一團的石,孫二人。
這倆人撕扯得渾身是血,滿身是傷,不過因為被淩峰用捆仙鎖綁住的緣故,在撕扯的過程中越抱越緊。
後來昏迷過去,也就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一時間,天執和巡天風族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就在此時,孫芳翎悠然醒轉過來,先是齜牙咧嘴的“嘶”了幾聲,隻覺得渾身劇痛難忍,接著看到一雙雙目光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疑惑。
而下一刻,一聲歇斯底裡的咆孝聲響徹整條通道。
同時伴隨著一陣無比清脆的耳光聲。
啪啪!
啪啪啪!
石梁是被大耳刮子抽醒過來的,一醒來就發現孫芳翎憤怒,羞恥,夾雜著各種複雜情緒,惡狠狠的瞪住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老臉,一臉懵逼道:“你……你乾嘛打我!”
“打你?我還要殺了你呢!”
孫芳翎下意識想要取出自己的長槍,卻發現兵刃並不在身邊,隻能一把抓住了石梁的脖子,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獅子似的,要把他活活掐死。
“孫師姐,快住手吧。”
月影疏無奈苦笑,隻能和燕孤蓬一起把這對“冤家”拆開,一臉無奈的解釋起來,原來方才大家受到一股特殊力量的影響,所以才會失去常性。
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也並非出自本意。
燕孤蓬則是死死按住石梁,沉聲道:“咱大老爺們敢作敢當,你可不能提起褲子不認人呐!”
“我提什麼褲子!”
石梁差點突出一口老血,難不成自己稀裡湖塗,把那娘們兒給辦了?
不可能吧?
“咳咳……”
燕孤蓬乾咳幾聲,“總之你先冷靜下來,林玄還有周坤,可都失蹤了!”
“快看,這裡有條通道!”
就在此時,卻是白萍兒指著一片廢墟,在廢墟之後,果然有一條黑幽幽的通道。
和之前被石梁破壞的那種通道完全不同,顯然是之前早就已經存在的,而且,或許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
“林兄他們,難道是先醒過來了,然後發現了這裡的狀況,所以追進去了?”
燕孤蓬目光一凝,他們莫名其妙的發狂,莫名其妙的蘇醒。
這其中,必然不是平白無故的。
“進去看看!”
燕孤蓬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巡天風族的月影疏。
“嗯!”
月影疏微微點頭,“那就依著燕師兄的意思好了!”
眾人這才整裝一番,重新恢複陣型,依次進入了通道之中。
“你給我小心點!”
那孫芳翎已經找回了自己的長槍,右手死死抓住槍杆,以上眸子似乎隨時都能噴吐烈焰似的,惡狠狠的瞪了石梁一眼。
石梁脖子一縮,顯然被燕孤蓬那句“提起褲子不認人”給唬住了,還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呢。
猶豫片刻,石梁緊了緊拳頭,快步追到孫芳翎身後,沉聲說了一句,“你放心,我石梁一向敢作敢當,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孫芳翎一聽,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眼角抽搐了幾下,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石梁一眼,便轉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