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疼了。”褚機危沒好氣道:“深的地方骨頭都紮進去一公分了,能不疼嗎?”
他從花界中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唐哲寧,“先不要咽下去,含在喉嚨裡一分鐘再咽。”
玉瓶裡是藥液,唐哲寧照著褚機危說的做了,然後發現喉嚨居然不疼了。
“好了?”她一臉驚奇。
褚機危指了指剩下的烤乳豬,問:“這個還吃嗎?”
唐哲寧有些猶豫,然後看向褚機危道:“你給我把骨頭拆了。”
“拆骨頭?”褚機危一愣。
唐哲寧點頭,“以前我吃烤雞奶爸奶媽們都會事先把雞骨頭給我拆了。”
“唐唐你之前怎麼不說?”延叔道:“我來給你拆,我來給你拆。”
他正要去拿那烤乳豬,卻是被褚機危攔住了,他說:“我來吧。”
“少爺……?!”延叔一臉震驚。
褚機危卻已經在慢條斯理拆骨頭了。
唐哲寧也有些震驚,她也就是那麼一說,並沒有真指望褚機危做,畢竟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褚機危抬眼看他,“我說過要給你當飼養員的,飼養員為你做的,我都會為你做。”
唐哲寧意外極了,這人……這算是較真呢,還是要麵子。
——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都不是。
“不用等我,你先吃彆的。”見她坐著不動,褚機危又開口道。
“哦。”唐哲寧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等褚機危將烤乳豬的骨頭拆掉,唐哲寧已經吃了七八個包子了。
“彆隻吃包子。”褚機危將烤乳豬遞給她道。
唐哲寧吃烤乳豬的時候,褚機危又開始拆桌子上其他烤雞之類的骨頭。
“怎麼不是烤的就是炸的?”拆著拆著,褚機危蹙眉道:“儘吃這些,不怕上火嗎?湯湯水水的該吃還是要吃,你也不用怕弄臟毛,弄臟了我給你洗。”
“怎麼可能上火。”吃東西也不影響唐哲寧說話,她道:“我一天吃幾十上百斤的竹子,怎麼可能上火。”
“那也該喝點湯湯水水的,那個養人。”褚機危堅持道。
唐哲寧也沒跟他犟,她吃東西還來不及呢。
也不知是吃得太飽了,還是之前昏迷太久了,唐哲寧晚上愣是怎麼都睡不著。
她在房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後來實在無聊,便忍不住跑隔壁去了。
褚機危其實早被她的動靜鬨醒了,發現她來了自己房間,卻沒有起身,而是好奇她打算做什麼。
等發現她直接往自己床上爬,他驚愕之餘卻是不好睜開眼睛了。
床大,唐哲寧繞到了他的頭部,磨了磨牙,有些猶豫。
褚機危也驀地反應過來了,睜開眼睛問道:“你該不會又要咬我腦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