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彆說郝琪之前就救過整輛機場大巴的人, 就算是一個普通乘客找到機場的地勤人員,說機場飲水機旁的一次性水杯疑似被下了可疑物品後,機場也會引起警惕的。
如果這是一場烏龍最好, 如果不是,他們的謹慎就可以救下很多無辜的乘客。
“謝謝您的提醒,我這邊立刻安排人將飲水機那邊暫時封存,至於您說的那位可疑女士, 能具體描述一下她的基本情況麼?”被郝琪找到的地勤人員立刻將郝琪手上的兩杯水帶走,同時讓其他同事去郝琪提到的飲水機那裡暫時找個理由先停止使用。
“飲水機那邊我讓我弟弟周野先守著了,這個暫時不用擔心, 至於那位女士我也隻是懷疑,她開始在候機室的時候穿著的是一套黑色的套裝,幾分鐘之後再次出現在飲水機旁的時候卻換了一件紅色的裙子。”
說到這的時候,郝琪眉頭一皺,不太明白如果對方真的是在做壞事的話, 為什麼要換一身這麼明豔的顏色,就不擔心會太明顯麼?
不過郝琪很快就將心底的疑問先收起來, 繼續說道:
“我第一見到她時, 她在候機室補妝,用的是XX牌子的氣墊, 這款氣墊我剛好也有,所以我很肯定她手上氣墊的粉質形態有些不對, 之後我第二次見到她時就是我弟弟去打水時,因為角度問題, 我弟弟第一次撞到她是對方有意為之還是一個意外我並不清楚,但第二次她不小心將取杯器裡的一次性水杯全部弄掉絕對是故意的。
因為一個人如果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在背過身的狀態下反應那麼快的將身後所有水杯都接住的, 她那麼做無非一個原因,那就是如果一次性水杯真的掉到地上的話,周圍看到的人就不可能用這種已經臟了的水杯,甚至說不定還會引來工作人員進行更換。
當時她接水杯的反應非常快,所以一次性水杯並沒有散開,而是呈摞起來的狀態,當時我弟弟又在一旁幫忙將取杯器上麵的蓋子保持打開狀態,那麼她完全可以一塊放進去,可她卻選擇一個紙杯一個紙杯的放,如果我猜測的沒問題的話,對方應該是利用這個動作將藏在指甲縫裡或者其他位置的藥粉放進一次性紙杯,但這個也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證據除了前麵的幾點之外,暫時就是我提供的兩個紙杯上的指甲印了。”
正好這個時候,郝琪的耳邊突然聽到登機廣播的聲音,正是郝琪的這趟航班。
於是,郝琪又補充了幾句,“如果對方沒有去錯候機廳的話,對方應該和我是一趟航班,在即將登機之前去喝水沒問題,但對方為什麼卻沒回到原來的座位呢?”
一旁剛剛趕過來的機場安保人員已經聽傻了,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個突然跑過來說懷疑有人投毒的女生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理由,而且還這麼有理有據的,說的他們都覺得那位女士有問題了。
“多謝您提供的消息,這些情況我會如實上報的。”一直和郝琪交涉的地勤人員立刻說道。
正好這個時候,郝琪的手機響了起來,“姐,你哪去了?咱們要登機了!而且飲水機這邊來了工作人員,說這台機器出了點問題,暫時不能用了,你要是渴的話咱們上飛機再喝吧!”
郝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剛剛那位地勤人員,問道,“請問接下來還需要我麼?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登機去了,需要的話我得把我和弟弟的航班改簽一下。”
一旁的安保人員眼睛瞬間亮了,“方便麼?如果女士您不著急的話,我會幫忙申請將二位改簽下一趟航班。”
“免費升艙。”知道郝琪身份的地勤人員立刻補充道,
“可以。”郝琪點了點頭,隨後對電話另一頭的周野說道,“聽見了麼?咱們改簽下一趟航班,你先過來找我。”
“姐你在哪?為什麼要改簽?咱們托運的行禮怎麼辦?”第一次坐飛機的周野有點慌,雖然他聽到對麵的聲音了,但他也怕啊,怎麼好好的就改簽航班了?那邊的人是誰?
郝琪對幾位工作人員指了指外麵,示意自己先去找下人後,就快步出去了。
很快,郝琪就看到飲水機旁的周野。
此時的周野可憐兮兮的舉著手機,眼睛一直在盯著周圍過往的人群。
“野子!”郝琪大聲喊道。
周野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飛快的跑過來,“姐!”
“先和我過來。”郝琪說完扭頭就走。
看到郝琪後,周野瞬間就不害怕了,抬頭挺胸的就跟了上去,剛剛麵對外人時封印的嘴巴再次解封,“姐,發生了什麼事了?為什麼突然來了好幾個穿製服的安保人員?嚇我一跳,咱們真不登機了麼?改簽會不會有手續費啊?要不要提前和大舅他們說一聲咱們改簽的事,不然他們去機場沒接到咱們怎麼辦?”
“放心,你大舅大舅媽本來也沒時間接咱們,有人接。”郝琪選擇性的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
周野還想繼續問,結果就發現兩人已經進了機場的警務室,看到裡麵的人後,周野果斷閉嘴,像是保鏢一樣站的郝琪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