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就辦完所有手續後終於領到了郝琪宿舍的鑰匙。
蘭大的本科生宿舍是四人寢,裡麵很乾淨,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到最後的報名截止時間,郝琪的宿舍竟然才來了她一個人。
確認裡麵沒有其他人後,郝爸爸這才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家人快速的收拾一下宿舍,又將郝琪的床鋪整理好。
郝媽媽看了一圈後,將需要購買的物品清單用手機記下來,等到鎖好門後,一家三口一邊熟悉校園內的環境,一邊買了暖水瓶、蚊帳、洗漱用具、洗衣液、涼席、毛巾、乾燥劑、樟腦丸、花露水等生活必需品。
說來也巧,一家人再回去後,宿舍的門就是開著的了。
“你宿舍的人來了!”郝媽媽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她就能看看未來要和郝琪住在一起的其他人了,心裡也能有個數。
新宿友來了兩個人,一個叫成柔、一個叫全思思。
彆看兩人的名字聽起來都很文靜,但一個比一個開朗熱情,看到郝琪一家人大包小包的進來後,連忙上前幫忙接過東西。
聽說郝琪是先來那個女生後,東北姑娘成柔立刻爽快的說道,“之前我還和思思說宿舍裡第一個來的姑娘絕對是個天使,竟然幫著把全宿舍都收拾了一下,真是太棒了。”
“是啊,多虧了叔叔阿姨和小琪你們,我剛來那會剛好聽到其他宿舍的人在嚷嚷宿舍裡麵太臟了,一開門全是味,當時我還犯愁呢,沒想到咱們宿舍不僅一點都不亂,還香香的。”全思思是一位肅省人,雖然語速快的時候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口音,但一聽就知道是一位性格嘎嘣脆的姑娘。
“香是因為我放了乾花。”郝琪笑著指了指掛在衣櫃把手上的半成品。
“乾花還有這麼濃的味道麼?”成柔好奇的問。
“不,這是送我花的朋友在我製作乾花時特意噴的香水,聽說我準備放在宿舍後,她差點沒直接把花放香水裡醃了。”郝琪無奈的說道,她說的真心一點不誇張,雖然她不清楚那個牌子的香水價格,但看到溫玥閉著眼睛噴的樣子就知道不會便宜。
“我說呢,這味道怎麼還帶著一點果香,原來是香水呀。”成柔恍然的說道,之前她還和全思思討論這個問題呢。
要不是和還沒露麵的新室友不熟悉,不好碰彆人東西,她都想看看那個網兜裡裝的都是什麼花了,怪好聞的。
“大家喜歡就行,我來之前還擔心宿舍會有人聞不慣這味就遭了。”郝琪一邊聊著,一邊幫郝爸爸扶著蚊帳方便他掛。
“還要掛這東西麼?我買了電蚊香的!”全思思好奇的問道。
“需要,我爸以前就在蘭大上學,說這邊蚊蟲多,很容易被叮咬的,所以必須要準備蚊帳。”郝琪解釋道。
“那小琪你豈不就是叔叔的學妹了麼?父女倆同上一所大學,這也太有感覺了吧?”成柔很是羨慕,有些遺憾的說道,“要是我也能和我爸做校友就好了。”
郝琪和全思思對視一眼,將這件事記在心底,卻體貼的沒有問。
沒想到成柔自己反而說了,“我從小跟著我爸練短跑,目標一直都是京市體育大學,哪成想後來出了一點小意外,以後再也不能短跑了。”
“啊?那你現在……”全思思沒忍住,跟著就問了一句。
“挺好的啊,能走能跳的,隻要不快跑就行。”成柔笑著舉了舉自己的拳頭,“而且我還練了拳擊哦,以後姐妹們誰在外麵受欺負了和我說,我幫你們出氣。”
“那感情好,我家小琪以後就拜托小柔你照顧了。”郝媽媽立刻笑著轉移話題。
郝爸爸更是在旁邊說了一堆兒專業知識,表示成柔有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了,君不見多少運動員的職業傷痛給後來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
成柔表示自己確實有被安慰到,但新舍友的爸爸為什麼聽起來好專業的樣子?
很快,郝爸爸就幫忙將蚊帳給掛好了,跳下來後手機剛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後,郝爸爸眼睛瞬間亮了,一邊接電話一邊往門口走去,“王教授,您這是忙完了?……哪有,哪能忘記母校的恩師呢,這不,我一來就聯係您了?……對,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還準備在藥學領域放光發熱,爭取多研發出好的藥物,這樣我也不用天天加班了……治療癌症的特效藥?!哈哈,哪有那麼誇張,小孩子就是那麼一說,她哪裡知道……”
“等等,媽,我啥時候我要研究治療癌症的特效藥了?”郝琪連忙拉住郝媽媽的胳膊,小聲問道。
“額,這不是你小時候曾說過要研究出最厲害的藥出來,讓你爸不用天天給人做手術,這樣就不用每天加班沒時間陪你了麼!升學宴那天,來了不少你爸的朋友,他們不少人都聽說你爸在腫瘤切除手術上很厲害,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大家聊著聊著就四舍五入的說你是立誌要研究治療癌症的特效藥,還說什麼虎父無犬女,當然你爸也有點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就沒否認!”郝媽媽無奈的說道。
其實開始的時候郝爸爸還是很理智的,可那不是他都很多年沒沾過酒了麼!
誰知道那天隻喝了一點點,結果就上頭了,要不是後來她發現的早,說不定老郝都能直接給郝琪吹成準備未來拿諾貝爾醫學獎了!
“看到沒?兩座大山突然吧唧一下從天上掉下來,砸到我弱小的肩膀上了。”郝琪指了指頭頂,無語的說道。
一開始,聽到郝爸爸打電話內容的成柔和全思思還有些尷尬,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上個大學還要找關係,是一件很市儈的行為,雖然大學是室友自己考進來的沒錯,可這種找認識人的作風還是讓她們有些不自在。
不過聽到郝爸爸和那位教授的談話內容後,兩人再也不這麼覺得了,反而同情的看向郝琪。
新室友真可憐,才剛上大學就被親爸弄出這麼一個簡直不可能完成的目標,這得多大的壓力啊!
“還好,幸好我不是臨床專業的。”注意到兩人同情目光的郝琪攤手說道。
畢竟郝爸爸認識的教授應該是臨床專業的,隻要她的‘宏願’不在本係傳播,對她的影響就不大。
兩人一聽還真是,頓時替郝琪鬆了一口氣。
隻是,事情真的會這麼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