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
話音剛落,他點過的包間中一個,便探出了周小仙半個身體。
馮墨頓露驚訝,眼中的凶光瞬間一乾二淨,微笑道:“小仙?你竟然在這裡吃飯?什麼時候回的烈陽城?師兄我可是邀請你來我家酒樓很多次了,每次都被你拒絕。”
周小仙全拉開包間門,側身介紹道:“我今天剛到,二師兄。這是我新拜的師父,是他帶我來這裡吃飯的……原來這裡就是二師兄你家的酒樓?我都不知道。”
居然是熟人?夏翼微笑以對,好像剛剛扔杯子的不是他。
馮墨一怔,目光在包間內的杯盤中一掃,才投到夏翼身上,拱手恭敬道:“前輩,您可真是慧眼識珠,哈哈,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得稱呼小仙你為師姐了。”
“二師兄,你怎麼和大師兄說得一樣。”小仙莞爾笑道。
“哦?是嗎?”馮墨亦笑笑,轉身道:“陳廣,好好招待小仙和這位前輩,他們的飯錢免掉。”
中年小二陳廣躬身應是。
小仙則連忙推辭。
馮墨隻擺了擺手:“請師妹你吃一頓飯算什麼,如果你願意,天天來吃,師兄反而會更加高興。好了,不打擾你和前輩用餐了,師兄還有事要做,先走一步。”
小仙還想再推辭,夏翼卻打斷她道:“小仙,你這兩位師兄真是一個比一個慷慨,既然如此,老夫就在這裡謝過這位少俠了。”
“前輩客氣。”馮墨躬身應了句,轉身離去,陳廣恭敬地將夏翼包間門帶上,匆匆去送。
包間內,夏翼笑道:“小仙,你和這位二師兄的關係不錯?”
“二師兄人很好,在班裡幫了我不少。”周小仙點頭:“他雖出身大族,但也因此很是辛苦。他父親是製州節度使,轄製一州軍士,為免王室多疑,時不時需要他做些違心事來自汙,讓他名聲變得不太好,但其實他是一個好人。”
“哈哈哈,這你都知道?他這麼跟你說的?”夏翼啞然失笑,心中卻歎了一聲:唉,這丫頭。
……
樓梯口,陳廣略跛的雙腿倒騰得飛快,“少東家,少東家!”
“嗯?”馮墨眯眼看去。
“嘿嘿,少東家。”陳廣謙卑地笑著:“我成功領悟伊尹湯液聖魂了,我成功了!老板娘說過,隻要我領悟伊尹湯液,就幫我在城裡另開一家酒樓,我來做掌櫃……”
“哦?”馮墨意外道:“有你的,你還真把殘存的唯一魂竅給烙印上伊尹湯液了?”
陳廣的笑容微僵了下,又瞬間變回謙卑:“嘿嘿,是,是。”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會和父親說這件事的。”馮墨擺手,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時,嘴角才勾勒出一抹似譏似諷的笑。
出了望江樓,一護衛問:“少爺,扔杯子的人,我們不查了?”
“蠢貨!還查個屁,就是剛才那老頭扔的!”馮墨冷哼。
“是他?那要不要我們給他一個教訓?”另一被砸的護衛道。
馮墨眯眼看了過去。
被砸的護衛頓時身上一寒,躬身恭敬道:“屬下多嘴!”
“你不是多嘴,你隻是單純地蠢!隔著幾百米,一個杯子準確地將你打倒,準確地擊中我又不打傷我,至少是三星天璣。再看對方的年齡,還有小仙師妹的拜師,對方很可能是四星天權,府上隻有林叔和父親才有萬全的把握教訓他!你憑什麼說出教訓這兩個字?!”
“屬下愚鈍!”
馮墨看向另一護衛:“你來說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另一護衛猶豫了下,道:“依屬下看,一點小衝突,那老者又是小仙姑娘的師父,再加上接受您的免單,應該是並不想與您為敵,不值得去勞煩統領,更不值得勞煩將軍,不如……就當不知?”
“你比他要聰明一些。”
馮墨微笑誇讚了句。
那護衛剛露喜色,卻聽馮墨又沉聲道:“一會兒請林叔去我那裡與我一起用餐。”
兩護衛麵麵相覷。
“聽不懂?”
“啊,是!”
馮墨邁步而去:“丁山,你隻說錯了一點,那老頭如果不是小仙的老師,一點小衝突我還真不會追究下去,畢竟對方很可能是位四星天權強者,不便輕易得罪。”
“但現在…你連夜給我去周家村,調查那老頭的來曆!丁雲,明天天亮,你在城裡調查!”
“至於緣由,自己去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