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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的殘暴,是為掌握暴君聖魂的扮演,為了那從夏家後人手中奪過來的六星暴君聖魂?”
“您的弟子周小仙,是夏家最後的傳人,早已被父王盯上?”
艱難地坐下,消化從夏翼口中得到的消息,趙瑜麵容呆滯。
“扮演?扮演?扮演?!”
“為了一種聖魂,殺儘敢於直言的忠臣,甚至酷刑折磨他們!”
“為了一種聖魂,讓自己的兒子們彼此廝殺,命比紙薄?!”
“為了一種聖魂,嗬……”
這一真相,遠遠比鄭王本性便是殘暴之人更讓趙瑜難以接受!
夏翼道:“你要這樣想,從他開始扮演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暴君了,他也確實便是本性如此,本色表演!
他的暴君進境一定非常快,修為的提升亦會非常迅速,十幾年下來,或許早已用不上扮演了!”
趙瑜痛苦地閉上眼,點頭。
昏迷的張朵兒更加激動,這情報,人間都沒有吧?撿到漏了!
哈哈哈,任你夏翼再強,也想不到我們玩家根本是無法打暈的!
夏翼掃了她一眼,繼續道:
“老夫和你父王的衝突是不可調和的,選擇扶持你,大半是出自利用你的目的,這點要說清。”
趙瑜艱難道:“晚輩明白。”
頓了頓,他又苦澀道:“照您的說法,父王對朝堂的掌控度,恐怕遠在我們這些王子的預料中,就算有您幫我,又如何……”
“你怕了?或是不願?”
“不不不。”趙瑜連道:“聽完您的講述,我更加覺得走上歧途的父王,不該再做鄭國的王上!
即使他變得再強,即使他能夠擊潰大齊,吞並大齊,也是他一人的強盛,而非鄭國的強盛!
我能做什麼?請前輩教我!”
夏翼道:“暴君聖魂的強弱,取決於各方各麵,被他暴君陰霾所籠罩的鄭國,就是他的力量!我需要你在關鍵時候,割地封王,削弱他的實力,幫老夫擊潰他!”
“割地……封王?”趙瑜驚訝呢喃,連忙道:“前輩,我雖是鄭國二王子,但在我鄭國的幾百個王子裡,也並不算太過突出。貿然割地封王,恐怕無人景從,真的能削弱我父王的力量?”
“普通的地方自是不行,但鄢州,石崮城是可以的!”夏翼道。
“齊國女相上官玉已於前些時日封王,曾威壓石崮城,痛斥鄭王殘暴,變相為齊宣戰。如果是普通人如此說,隻會增強鄭王之力。
但王者不同,王者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重之又重,齊國女相痛斥鄭王,隻會給當地百姓埋下一縷反抗的火苗,稍加籌謀,若鄭國與齊國的戰事再稍有不利,你是有希望在那裡割地封王的!”
想了想,夏翼又補充道:“而且在石崮城,會有人幫你。”
“有人幫我?”趙瑜問了聲,見夏翼搖頭不語,又咬牙問:“石崮城,有青蓮公府……”
“現在是青蓮王了。”夏翼笑了笑道:“他不需多慮,多半會選擇中立。若站出來阻攔你,你便提一句‘鄢州如此亂,就是你青蓮王奉行的俠義之道嗎’,便可。”
趙瑜又一次不解。
夏翼搖搖頭:“突然得到如此多的信息,老夫還讓你搭上性命做此種大事,你肯定會有所遲慮。老夫不需要你立刻答複,在你離開烈陽城前,告知老夫便可。
反正老夫和鄭王都已知曉彼此的敵對關係,也不怕你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