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柏青!江光!”
喊叫兩聲,無人回應,吳賢麵上困惑之色更濃,快步走出,邊走邊喊:“夫人!你安排柏青江光去送鶴鶴了嗎?夫人?!”
同樣沒有回應。
奇怪地環顧周圍,偌大的州守府此刻死寂一片,吳賢心中生出不詳的預感,終於,透過某房間的窗戶紙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人正坐在椅子上。
背對於他。
不是他州守府的人。
吳賢卻對這道身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熟悉到一看到它,他身上那些已痊愈的燒疤貫穿疤,都不由自主地疼痛了起來!
瞪大眼睛,他倉惶狂奔過去,直接撞開了那房間的房門。
那身影半側著身,側臉上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在自己府上看到孤是否有些驚喜呢?吳州守!”
吳賢隻覺恍如夢中,內心不安愈發強烈:“你……暴君?!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夫人呢?!我女兒鶴鶴呢?!我的侍衛們呢?!”
鄭王哈哈大笑:“誰知道呢?或許是……死了吧。”
吳賢瞬間氣血上湧,抬手顫抖著指向鄭王,“暴君!你……”
幾乎氣衝昏迷之時,熟悉的唔唔聲讓他頭腦一清,回頭看去。
他夫人嘴巴被毛巾堵著,被兩名身著黑袍的男子押送了過來。
而另一邊,鶴鶴則是昏迷著,被另外兩人架了過來。
她們沒事……吳賢看到這一幕雖心中急切,但也冷靜了幾分,握拳回首望向鄭王,喝道:“暴君!此乃鄭國生死存亡之際,烈陽城失陷,就代表整個製州將要失陷!我大鄭立國近四百年,從未有此丟城失地之情形,你是我大鄭的罪人!
此時你不想方設法去彌補,偏偏來我府上欺我妻女!難道真的想做那亡國之君嗎?!”
“製州丟失?孤會成為大鄭的罪人?”鄭王失笑道:“孤信任愛卿,將愛卿任命為製州守,愛卿卻沒有為孤守好製州,難道我大鄭的罪人,不該是你嗎?”
吳賢一滯:“你說得不錯,我確是大鄭的罪人,麵對這不利的戰事,作為製州守的我無計可施,完全無能為力!我吳賢愧對大鄭的先代英傑們,愧對列祖列宗!
但你!暴君!鄭國有此日,罪魁禍首仍舊是你!我知我的能力不足,你卻迫我來任製州州守!而且若非你派人擄掠齊王七女,怎麼會讓齊王發動國戰,落到此境地!”
“你確實能力不足,而且腦袋也很蠢。”鄭王大笑:“你以為孤什麼都不做,這場戰爭就不會發生了嗎?你效忠的那位被刺殺身亡的明相,也隻是孤手中的玩物!不止是他!你!城外那幾十萬將士!易夏!鄭國!全都是孤的玩物!”
“哦,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我大鄭連續兵敗,也是我暗示馮瑞去做的,哈哈哈哈哈……”
吳賢微愕,目眥欲裂,忍不住衝向鄭王:“你這暴君……”
鄭王微微揮手,就有兩名黑袍人瞬閃而至,製住吳賢,順便在他口中塞上了毛巾。麵對吳賢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眼神,鄭王微笑起身。
“時間還早,先來進行些餘興節目吧,為我大鄭立於聖魂大陸之巔慶賀。”他的目光投射向吳賢的妻子,又微微搖了搖頭。
“這種姿色,實在引不起孤的興趣,而且孤又不是魏王,不喜歡他人的妻子。”他緩步走到鶴鶴身邊,看了眼架著鶴鶴其中一人微微裂口的衣袍,又看向吳賢。
“你這蠢貨,收義女都不知調查她的來路?如此年幼的三星天璣修士,定有王者先輩在世。不過孤不在意這些,這丫頭模樣俊俏,雖年齡尚幼,但孤可勉強寵幸……”
單手捏住鶴鶴的下巴,讓鶴鶴的小臉正對他,鄭王說著,忽然眉頭輕蹙,麵色罕見地僵硬了一瞬。
回頭看看聽懂他意思,幾乎瘋狂的吳賢,鄭王稍稍沉默,聲帶惱火:“你……真是比孤想象中,還要更蠢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