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你奶奶就是九十了!也是風華絕代! ……(1 / 2)

夜。

武英殿。

老皇帝目光巡視著底下二品大臣們, 神色凝重,仿佛遇到了滅國大事。

往下,竇丞相皺眉沉思, 六部尚書麵色苦悶,新上任的左都禦史和六十九歲的右都禦史額頭皆是冒了汗, 那前、後、左、右、中軍都督僉事對視一眼, 中軍都督僉事先一步站出來,姿態傲然:“陛下!諸位同僚,小白澤右方由臣的十八名義子來守護!”

小白澤一開始隻是私底下的稱呼,但當它擺在明麵上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這十八義子個個身高九尺, 十分有勇力,其中最大的義子身懷九牛二虎之力, 武略頗精!臣會吩咐他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小白澤的安全!”

前軍都督僉事轟然站起,哼道:“俺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但俺家裡那四十九名家丁就放那白澤家旁邊了,他們是軍中精兵,誰想殺他!先打過俺家家丁再說!他們各個騎射都特彆厲害!俺還給他們配了【火】【槍】,誰冒犯白澤,俺家家丁把他們打成馬蜂窩!”

戶部尚書二話不說, 直接道:“小白澤家邊那些住戶都要搬走, 這錢,戶部出了。”

工部尚書笑眯眯:“動小白澤的宅子是彆想了,但周邊的宅子可以修建、改造、加固一下,這事工部負責, 但……”

工部尚書話沒說完,看向天統大帝。

接下來就要看天子打算做到哪個地步了。

皇帝身前擺了一張京師的平麵輿圖,指頭淡淡一劃:“這一處,全改造。”

工部尚書拱了拱手,上前兩步觀看,瞳中驚異之色一閃而過,隨後拱手退下,斂聲不語。

這個態度引起其他二品大員的好奇心,得到老皇帝的同意後,都湊上前,就看到帝指劃過的區域,是南十六坊!

中軍都督僉事不禁驚得目瞪口呆:“陛下!南十六坊都清空嗎!”

那得遷居多少人啊!

老皇帝還沒說什麼,竇丞相怕陛下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這樣不合適,十分著急,直接上前說話:“陛下!臣城南那座府第可以拆了!重新建坊!給民眾居住!”

他都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圖彆的,就圖一世清名!這要是許煙杪死了,全天下都知道他納了幾房小妾,晚上用什麼姿勢,自己兒孫有幾個出息,有幾個欺男霸女,自己和老妻晚上房中密話,不出半個時辰,天下皆知……

那一瞬間門,竇丞相突然想起了很多張臉,有討人厭的政敵,有喜愛的小輩,有恭恭敬敬的下屬。

——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他還不如去死!

要留清白在人間門!!!

竇丞相語氣更加堅定,更加堅決:“陛下!臣覺得遷走南十六坊的居民並未是惡事!南十六坊多年未修,已是老舊!正好臣的府第占地數百畝,拆除重建,給那些居民分配的房屋又新又大!若是戶部銀兩不足,臣可以捐銀!”

今天這拆遷一定要拆,一定要遷,誰攔著他弄死誰!

兵部尚書更加激動:“陛下!臣請求將臣的二十名家臣都安排在小白澤房屋左右,日夜護衛!誓死保護小白澤的安危!”

工部尚書大聲說:“陛下!南十六坊的地臣請求重新修建鏟平,可不能讓小白澤摔了!萬一摔死……”

吏部尚書:“呸呸呸!你瞎說什麼呢!”

工部尚書:“對對對!是我瞎說!我瞎說!不算數的!”

左軍都督僉事:“陛下!臣覺得光是家臣、奴仆去還不行!讓臣親自住在他旁邊,真有事!臣一定死在他前頭!”

除了這些二品大員外,宮外,其他官員也暴動了。

誰家沒點不能見人的東西啊!不說要命的,不要命的也要臉啊!

當聽說老皇帝有意遷南十六坊時,紛紛上書讚同,並且表示:朝廷錢不夠我們就捐款!遷!一定得遷!

不少家族要求把自家家臣或者子弟全扔進南十六坊裡,他們通常擅長騎射、用銃,一個個勇武有力,都能拚死保護小白澤!

哪個貪官或者心裡有鬼的敢鋌而走險搞刺殺,得先穿過他們的重圍保護!

他們發誓,在他們全軍覆沒之前!許煙杪連一根汗毛都不會掉!

隨著老皇帝南征北戰的永昌侯直接開始準備搬家,帶領著他的八十義子:“誰害小白澤!誰就是跟本侯爺過不去!誰敢用下濫的手段!先從本侯爺的屍體上踏過去!”

民間門禁甲不禁兵,那八十義子個個人高馬大,配置了上好刀劍,往那一排,看著跟一堵帶刺城牆一樣。

工部緊急動工,爭取早日將整個南十六坊裡除許煙杪外的居民全部遷走,把他們的人放進去。

就算如今暫時還沒弄好新坊,許煙杪的住宅前後十八戶,左右十八戶,已經全部換人了——給足拆遷費那種。

老皇帝也摻雜了不少錦衣衛進去,還有京營的兵,主打一個魚龍混雜,這樣就不會出現有人心懷鬼胎直接在京師內占據南十六坊搞謀反了。

“南十六坊還叫南十六坊,來日新坊造成,就叫留清坊吧!”

老皇帝一錘定音。

轉頭,和竇皇後說了這件事,滿臉心有餘悸:“之前隻是猜測,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幸好我當初沒有真下手殺了他,或者囚禁他。”

不然,太可怕了,天底下沒有人有秘密,你前腳剛和家裡人說了什麼,後腳全天下都知道這事。長此以往,大家說什麼做什麼都好似戴上枷項一樣,很多事情都不敢說出口,不敢去做。

竇皇後靜靜聽著。

老皇帝感慨完,話語一轉,讓人拿來之前準備好的幾份畫像:“妹子!來看看憲兒這幾個庶子,你更喜歡哪個!你喜歡哪個,我就讓哪個當太孫!”

竇皇後側耳細聽,老皇帝就指著畫像挨個說一遍:“這是憲兒的庶長子,錦衣衛查過了,說他平日……這是憲兒的第子……這是憲兒的第四子……還有第五子!這孩子才七歲,但你彆看他年幼,前幾日和守衛出行時,路遇夷人山匪,這孩子拎著自己的竹刀就出馬車,嗬斥對方:華夏在此,爾等蠻夷何不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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