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某縣驚現送子觀音,此人居然是…… ……(2 / 2)

“工部尚書留守。”

畢竟留清坊真的很重要!正好趁著小白澤離京的時候把它弄好。至於什麼修路看大壩,多帶幾個匠人也能做。

“禮部尚書留守,若將年節時的京師禮事處理完,可快馬加鞭跟來。”

畢竟過年與禮節有關的事情最多。

“餘下,吏部、戶部、刑部、兵部,其尚書皆隨。”

元日,京師中四處響起劈裡啪啦鞭炮聲,炮聲如雷鳴,京中百姓相互對了眼,都隨著鞭炮聲,喜氣洋洋地道:“元日快樂!”

大朝會上,被點到名可以隨行的尚書們,半點不給同僚留情麵,一個個笑容持久得臉頰肌肉都要僵硬了,就差手裡拿著個鞭炮在點。

竇丞相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

要不是他那個太子外甥賣舅賣得快,他本來可以提讓太子監國的。

工部尚書冷笑,在心裡狠狠記了兵部尚書一筆。

等什麼時候兵部需要工部幫忙了,你等著!

禮部尚書臉上卻是浮出了淡淡的迷之微笑。

陛下說了,隻要把公務處理完,他就能離開。

接下來!整個禮部都加班加班加班!大年初一就返工!

天子出行,本該千乘萬騎,儀仗雄偉,數不清的兵衛以甲盾居外,維護天子安全。

但老皇帝認為:“假裝商隊!不然八百裡開外都能知道是皇帝來了,朕這突然襲擊有什麼意思!”

皇帝任性還能怎麼辦?

負責警衛的大將軍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搞出來像模像樣的隊伍——看著像是商隊,實際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車隊裡看著放了很多金銀糧食,但米糧之下弓弩火銃不計其數,一碰到情況,“商人”能立刻拽出武器殺敵。

車隊緩緩駛動,到了洛水邊上,又乘船,一日之內,到了百裡外的偃師縣。下船休整。

老皇帝坐在車轅上,將謝洛水叫到身前,問她:“年前的兩個月,聽聞你吃在船上,睡在船上,還時不時駛船在河上?”

謝洛水叩首於地,隻道:“陛下!當日陛下所言若洛水出海尋到糧種,便封侯,所言如今可還算數?”

老皇帝點頭。又想起來自己點頭,謝洛水看不到,便道:“天子言出法隨。”

謝洛水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灼灼熱意:“陛下!洛水準備好了!”

大船由朝廷準備,航海又朝廷尋來的精通海航的人來指揮,謝洛水不需要會彆的,她隻需要活用她恐怖的體質,在航行中活下來,在陌生大陸上活下來,尋到土豆、玉米、紅薯這些東西,帶回中原,就可以了。

——最重要的是活著,航海知識都可以學。

老皇帝笑了笑,讓人取來早就打造好的官印,放到謝洛水手中:“此去,順大河東下,經開封,過徐州,上濟南,至渤海,此地有寶船三百艘,隻待卿至。”

謝洛水又是一叩首,握著官印的手,止不住發抖:“臣——謝主隆恩!”

然後,她聽到了一個聲音。

【哇!這裡就是偃師縣啊!】

謝洛水臉上表情故作淡定,但瞳孔已經震動了。

這是……

老皇帝霸氣回應:“這是白澤的聲音!白澤是我大夏的護國神獸!”

老皇帝又道:“而且,也是白澤告知,你的身體多麼強健,告知我海外有糧種,朕才會向你許諾封侯。”

——白澤?

這兩個字反複在謝洛水心頭回響,如同一場紛紛揚揚的雪,令她心神震撼。

大夏有白澤?是白澤救了她?

她的目光轉向老皇帝,老皇帝淡然而笑:“白澤瑞獸,通靈性,可知萬事萬物——”

【我想起來了!這裡好像有老皇帝的滄海遺珠來著?】

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老皇帝暴起:“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和誰睡了都會帶回後宅的,一定是小王八蛋又汙蔑我!”

謝洛水:“……”

但是你剛才還說白澤知萬事萬物來著?

【啊不對,好像不能叫滄海遺珠,這也不是老皇帝的孩子……】

老皇帝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罵罵咧咧:“我就知道……”

【嗯!懂了!應該叫老皇帝讓人感而有孕!這、叫——】

【送子觀音!】

不少官員眼冒精光。

陛下!你還有這本事啊!

中軍都督僉事頗為無賴地上前:“陛下!臣雖有十八個義子,但直至今歲,五十有七了,正經孩子隻得四個,陛下若心疼臣,不如給臣賜幾個孩子?臣也不貪心,臣的八房美妾,一人懷一個雙胎即可。”

老皇帝的臉皮仿佛抽筋一樣抽搐了兩下,幾乎咬碎後槽牙那般擠出來:“什麼送子觀音,沒有的事!”

【這偃師縣的縣令也是個人才啊,前兩年在奏章上和老皇帝訴苦,說自己沒孩子,老皇帝那天正好閒的沒事乾,就批複了一個字“生”。】

【奏章發回去的時候,偃師縣這個縣令剛湊巧發現自己夫人懷上了,他就把那個“生”字拓印出來,做成石碑哈哈哈哈哈哈,給每個人都宣揚了一下老皇帝的送子觀音事跡。】

【他還對外吹,自己夫人是摸了這個“生”字才懷孕的,說那天彩霞滿天,長虹起於井內,夫人一手摸著這個‘生’字,一手去觸碰長虹,對外說這樣就能取之有子。】

【不要太離譜哈哈哈哈哈哈!】

老皇帝:“……”

笑不出來.jpg。

中軍都督僉事扭扭捏捏:“陛下,真的……”

老皇帝:“假、的!”

滿朝文武——尤其是武將,特彆失落。

……

許煙杪聽到騷動聲,回過神來,很茫然:“前麵這是怎麼了?”

兵部司務:“我去打聽一下。”過了一會兒回來:“是朝中武將,他們好像在談論為什麼自己孩子那麼少的事情。”

許煙杪“哦”了一聲:“那和我們沒關係。”

緊接著,在場京官耳中響起小白澤仿佛打了個哈欠一樣的心音——

【孩子少這不很正常嘛,打天下時天天騎馬,磨襠又磨蛋的,能不影響功能?】

百官:“!!!”

大將軍笑逐顏開:“還好我本來就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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