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哇!駙馬穿內增高誒!(2 / 2)

【臥槽!假胡子用蜂蠟固定在下巴上,還塗抹豬油固定造型。塗抹豬油會有味道,這假胡子得經常換吧?哪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剃犯人的!】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目光偷偷瞟向駙馬的美須髯。

搞假胡子的效果這麼好的嗎?那他們要不要也……

吏部尚書捋著自己的真長須,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情,嘴角微微一抽:“聽聞駙馬為官時,素有仁名,除卻大奸大惡之徒,那些小犯,第一次犯罪時,他隻處以‘耐刑’,以作懲戒。若再犯,方嚴懲。”

耐刑,就是保留了犯人的頭發,但強製剃除其鬢毛胡須。通常用在一些較輕的罪名上。

老皇帝也想起來了,手掌狠狠地抹了一把臉。

他當時還很高興,覺得這人當了個好官,想給她升官,被閨女攔住了,說駙馬畢生心願就是當一地父母官,為民請命。他那時候更高興了,賞了駙馬不少東西。

現在看來,當父母官為民請命大概是是真的,但什麼畢生心願……就算了吧,她們那是不想進中央嗎!她們那是不敢進!

【說起來,大理寺丞應該和駙馬有些共同語言。】

大理寺丞臉色一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血過多了。

來自福州的官員們前傾著腦袋,麵上狂喜。

小白澤!乾得漂亮!

讓這廝之前居然說福州人狡詐!當誅!

其他人眼睛也亮了亮。

剛搞定一樁駙馬被告案,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正適合聽著趣事來鬆快鬆快!

【人到中年禿頂……】

唰唰唰——

幾十道目光聚集在大理寺丞頭上,大理寺丞臉上的笑容都僵了。

福州人——刑部郎中嘟囔了一句:“沒禿啊?”

【搞了一頂假發!】

噢~

百官恍然大悟。

髢啊!

大理寺丞感覺停留在他的假發上的視線越來越多,不禁悲憤:好歹同朝為官,你們至少掩飾一下啊!停留個三五息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人停留了七八息的!要不要我把髢拿下來,給你們拿在手上細看啊!

【平時用刨花水當發膠搞造型,說不定可以和駙馬商討商討,是豬油好用還是刨花水好用。】

【不過一個用到假胡子上,一個用到假發上,也不知道通不通用?】

大理寺丞幾乎要淚流滿麵了。

你不知道就不要在心裡瞎琢磨啊!就不能當個安安靜靜,嘴上不說,心裡也不要去想的木頭美人嗎?

一出新·駙馬案落幕,百姓們看得意猶未儘。

其中有一些戲曲大家得到了靈感,回去就編出了《新·駙馬案》,在戲台上傳唱——

“好慘嚇!”

“你來告我撇夫責!”

“你來計我背上印!”

“幸我頻頻話嫦娥,詩書儘皆談遍!”

“問我是何人?自家姓顏,祖籍保定,不幸父母雙亡,當了駙馬,至親隻有公主啊~”

“此罪難辨!此罪難辨!”

“謝荷有堂上,教我女人之見未必短!教我男子之見未必長!誰言巾幗不勝須,隻恨困閫域!啊咿——我遍憐紅粉盲!我遍教女諸生!緣何發妻仍混茫!”

“不識字!嗬!她不識字!不似吾妻!不是吾妻!官司了了——”

其實重點是身高,但戲曲嘛,藝術創作,會更抓一些觀眾們喜聞樂見的精彩橋段——其中肯定不包括駙馬腳踩恨天高鞋墊。

戲台下的隔間門裡。

“這戲曲編得很好。”

案幾前,房陵長公主提起筆,寫下:“教我女人之見未必短!教我男子之見未必長!誰言巾幗不勝須,隻恨困閫域——”

“我喜歡這兩句。”

“我也喜歡。”駙馬略有些惋惜:“可惜我的身份不能揭露,不然這場戲曲會更完美。”

女駙馬,狀元郎,多合適啊那段唱詞啊。

房陵長公主看著她,笑了笑:“生前不行,但或許死後……”

駙馬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臉上猛地綻開笑容:“是啊,死後……”

她忽然想到什麼,擰眉:“你說我後心那個三瓣梅胎記,到底是如何暴露的?我平日裡從不在外麵脫衣服,在家中洗澡沐浴時,也從來不讓仆婢近身。”

筆尖在紙上緩慢移動,這次出現的是一個個懷疑對象的名字,又一次次劃掉,突然間門,房陵長公主想起來一件事,臉上表情定格在啼笑皆非上:“我想起來了。”

“什麼?”

房陵長公主把筆隨手一扔,笑道:“天統三十年,五月那場大雨,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時苦雨不歇,渰滅莊稼,平地水深三尺餘,我去救災……”駙馬的表情,從怔愣、疑惑、回憶到恍然大悟:“當時我背後被一個尖銳的東西劃破了衣服,一直破到裹胸,難道就是那時候,被有心人看到了?”

房陵長公主點頭:“其餘時候,我們都很謹慎。”

想到那一次,駙馬還是很後怕:“當時裹胸掉了,我十分驚恐,虧得公主寬慰了我許久,方從擔憂中走出。想來幕後之人雖然看到我的胎記,卻也沒注意到我是女子,不然何必假托什麼發妻,直接揭穿我是女人便可。”

——她們一開始冷淡地互稱公主駙馬,後來是相敬如賓地互稱公主駙馬,再後來,這種簡單的稱呼,就帶著一絲令人心癢癢的正經,成為了情趣。

房陵長公主嘴邊的話欲出又止,止了又止,還是沒止住,說出了三年前自己就想說的話:“彆杞人憂天了。”

駙馬愣住:“什麼?”

房陵長公主往她胸前掃了一眼,揶揄:“此地一馬平川,就算不用裹胸,也無人看得出來。”

駙馬:“……”

房陵長公主玩笑道:“天統三年、四年的科舉是開國後第一場,許多章程還未實施,各地都有漏洞可鑽,才讓你成功混進來。到第二次科舉便要搜身裸檢了,後來又改為集體去澡堂泡澡……此前我們慶幸你是第一場就去了,如今我看,倒也不必慶幸得那般早,澡堂還是可以穿條褻褲的。”

顏淳看了看公主胸前的起伏,再看看自己胸前絕對不會有人多想的平坦:“……”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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