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大夏君臣:彆——
【腦子和政策不符,到時候問兩句就露餡,豈不是欺君?而且細節方麵我也不知道怎麼描繪……】
老皇帝額角青筋迸起,憋的特彆難受。
心裡幾乎是嘶吼:欺君吧!朕求你欺君啊!朕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大臣們用舌頭數著牙齒,十分費力才沒有讓自己的話語脫口而出,隻是在心裡乾著急:沒有細節有什麼關係!朝堂上基本已經囊括了全國絕大多數聰明人,有什麼你說出來啊,不說出來我們怎麼知道細節做不到呢!
【算了算了,還是想想怎麼考試吧。】
許煙杪的思路又拐到那個打臉上了——
【蒙蠻來的使者有夠勇的啊,來到京城後閒的沒事乾,揪著留守的那部分禮部的人去郊外騎馬射箭,害得禮部的人天天腰酸背痛,都躲著他走!】
【嘖嘖,今天找不到人,四處發瘋,說大夏騎射不過如此,自己真是射遍天下無敵手。有夠狂的。】
【可惜老皇帝應該還不知道這事,不然就能打臉回去,順便讓我看看熱鬨了。】
許煙杪的聲音充滿了遺憾。
武將們也很遺憾。
就這啊,不能借機滅國了。
一個兩個五大三粗,擠在小案前,一手抓著毛筆,一手撓頭。
這總結……要怎麼寫呢?
【唔,蒙蠻比較擅長騎射,聽說還沒有學會走路就先學會上馬了。】
老皇帝默默在心裡評判了一句:放屁!
【那借一下一戰的步兵、騎兵噩夢吧,就說是某本古籍上看到的。】
老皇帝吸了口氣,目光灼灼盯著許煙杪。
不愧是小白澤!
能被稱為噩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多虧了這玩意才催生出來坦克。】
坦克又是什麼?
大夏君臣一頭霧水。
然而許煙杪並不打算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了。他在埋頭答卷。
……
小白澤終於交卷了。
許煙杪感覺自己交卷的時候很多人好像都吸了一口氣。
【?】
【學渣這麼多的嗎?】
許煙杪覺得自己交卷已經夠遲了,但那些吸了一口氣的人明顯是因為自己還沒交卷,看到又有人提交上去,心裡緊張啊!
老皇帝顯然覺得自己留的時間夠多了,不想等下去了。下一息,許煙杪就聽到老皇帝說:“停考。”
考場上頓時哀鴻遍野。不少人都還沒寫完,麵色煞白。
老皇帝平靜地道:“丞相及六部尚書先審卷,餘下未完成者,由錦衣衛依次檢查,若是因內容過多,可額外延長時限;若是剛起個頭,或是僅寫了十數列,便……”
老皇帝想到了蒙蠻的挑釁,突然蹦出一個想法:“去外頭紮馬步,三品以上,半個時辰;四品以下,三刻鐘;九品以下,一刻鐘。”
不少官員蔫頭蔫腦地走出去,其中還真有正二品官員。
“看什麼看!”左軍都督僉事捏緊拳頭,揮舞著手臂。
沒見過文化課不過關的武將啊!
官員們也不敢得罪這個混不吝的大老粗,連忙避開視線,左軍都督僉事用力哼一聲,大搖大擺出去……蹲馬步。
六部尚書迅速開始批改巡遊總結,關於許煙杪那份卻是直接呈上皇帝案頭。未免其懷疑,同樣放上去的還有幾十份,好像它隻是夾在其中平平無奇的一份。
老皇帝忍耐了幾份平庸的總結,粗略掃過裡麵平庸的意見,手下飛動,終於讓他等來了許煙杪的那一份。
同一時刻,盯著這邊的許煙杪心聲響起:【終於到我了,可惡,怎麼恰恰好是皇帝改的。如果是我們這一部的尚書改的,說不定能放寬一下要求呢?】
吏部尚書納悶不已。
他好說話這件事,已經傳到小官耳朵裡了嗎?還是隻有許煙杪知曉?
一邊納悶,一邊掃了一眼手底下的一份總結。然後迅速批了個丙,放到通過的那邊。
如果是在現代,隻怕要在旁邊標上一行字:字體寫得還行,加十分;字數寫了不少,雖然內容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但也能給個三十分吧;書寫格式正確,給個十分;看了看,卷麵沒有塗改痕跡,也給它算五分,還有五分,差不多就行了——55分的卷子,大筆一揮,大方給了個60。
吏部尚書一邊批改,一邊豎起耳朵聽,看看能不能聽出來許煙杪透露自己的卷子內容。
【也不知道給不給過……應該給吧?畢竟那一招特彆有用,彆說一戰了,二戰有坦克,這玩意也照樣搬上戰場,隻不過沒有一戰那麼出彩,效果那麼大。】
百官……尤其是武將們渾身燥熱,激動不已。
所以到底是什麼!對付騎兵的利器到底是什麼。
“許煙杪。”上首皇帝叫人了。
經過錦衣衛告知,許煙杪連忙站起身,小跑到前麵:“陛下,臣在此。”
老皇帝抖了抖手裡的卷子:“卷子上還是不夠詳細,你來說一說,這圍柵式鐵絲網和蛇腹式鐵絲網具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