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他附近的大臣們:“……”
你說這怪誰?
許煙杪當然不知道這怨自己,到處瞅上一眼,就看到禮部尚書滿臉愁容。
【這是……打孩子打的,還是破費破的?】
破費?
戶部尚書捕捉到關鍵詞,看了禮部尚書好幾眼。
禮部尚書鬨了個大紅臉,尷尬地低低解釋:“我孫子昨日在道上放炮,嚇了不少人,得一個個去賠禮。”
戶部尚書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
家裡小孩不好教啊!
【嗯?太子?】
一群官員齊刷刷轉頭,正看到太子踏進朝房。好幾個舍人簇擁在他後頭。
【太子最近好勤奮啊,都幾乎天天過來上朝了。】
太子一眼就看到那擠在了人群縫隙中的熟悉麵孔,嘴角微抽。
又不是他想的,但最近東宮來了那個叫秦箏的女醫負責照料他的身體,天天盯著他早睡早起,半點不肯放鬆。
如果是宮裡的太醫還會顧及他身份三分——而且,太醫是男的,沒辦法留宿東宮。秦箏就不一樣了,醫箱一抱,跟在他後麵,也不絮叨,就是靜靜看著他。太子妃知道秦箏是來養護太子身體的,不僅不阻止,反而樂見其成。
熬夜不能熬夜了,喝酒不能喝酒了。太子隻能默默地早睡早起,起床後還被盯著打了一套五禽戲。吃飯的時候對方也在席中,從那天起,他的身體不能吃的東西就基本沒出現過在餐桌上了。
效果挺立竿見影的,他好久沒胃疼了,身體也鬆快了不少,以前會整夜整夜的咳嗽,現在四五天內總能睡上一兩次囫圇覺了。
但……
太子內心哀嚎:辣的不能吃,甜的不能吃,天天要啃薑暖胃,這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還好秦箏沒辦法跟著他上朝。
太子拿出路上買的饅頭,三兩口就著鹹菜吃完,感受到嘴裡的鹹菜味,差點感動到落淚。
是的,不僅辣的甜的不能吃,過鹹的也不行,什麼鹹菜、醃臘乾貨都得忌口!偏偏小時候養成的習慣,他就好這口。
——堂堂太子,想吃口鹹菜都要偷偷摸摸,這像話嗎!
【不管了!反正太子來了,今天有熱鬨看嘍!】
太子捧著鹹菜饅頭,刷刷開乾。聽到這心聲後,吃得更用力了。
眼裡隱約泛起淚花。
堂堂太子,不僅吃鹹菜要偷著來,還要被人看熱鬨!這像話嗎!
許煙杪看了太子一眼,就躲進人群裡,往角落鑽。
——這裡舒服!方便吐槽!
【讓歐羅巴人來治太子,老皇帝怎麼想的?】
【不過也怪不得老皇帝,從七國那會兒西域之路打通後,西域藥就經常被中醫采用了,什麼西域神藥、西域秘藥啊……從國主到皇帝都信這個。還會拿來賜給重臣。】
【但西域又不止一個國家!回回醫師和歐羅巴醫師能一樣嗎!】
太子漫不經心地吃著鹹菜饅頭。
能有什麼不一樣的?他們還能把他切割開,查看胃和肝哪裡有問題嗎?
【太子現在還能吃得下東西,他要是知道歐羅巴人怎麼治病的,就要哭爹喊娘了。】
太子不屑一顧。
怎麼可能,他都多大——
【誰能想到歐羅巴的醫生麵對什麼病都要放一瓶血呢?】
【誰能想到歐羅巴的醫生麵對發熱,是讓病人不吃不喝呢?】
【誰能想到歐羅巴的醫生麵對中風,是用烙鐵燙病人腦袋,覺得這樣能治病呢?】
【對於歐羅巴人來說,治病不就是發汗、催吐、催瀉、通便灌腸、放血嗎?】
太子下意識夾緊了腿,不用有人給他通便灌腸,肚子那裡已經好似要翻江倒海了。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一個地方治病是這樣的啊!
太子心肝都在顫:“沒事……沒事……”
可能是給百姓治療潦草了一點,給太子總不會……
【最慘的還是那個什麼什麼國王吧?叫查理二世?真是慘絕人寰啊……】
【中風後禦醫先給他放一瓶子血,血放完就喂催吐藥,本來就病著的,差點把自己吐死。】
太子忍不住後退一步,遠離可怕的小白澤。
【催吐完了發現國王還沒好,禦醫交流之後覺得是(體)(液)排得還不夠多,直接開始灌腸。】
【每個時辰灌一次!足足灌了五天!!!五天啊!!!】
太子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兩條腿難得抖得厲害。
【還沒治好!】
【好!肯定是做得還不夠多!病氣在國王腦袋裡!我們要剃光了國王頭發,用燒紅的烙鐵燙他的頭皮!】
【把皰燙出來再擠掉就能祛除病氣了!】
太子摸了一把自己完好無損的腦袋,咽了咽口水。
這……那些禦醫真的不是和那個國王有仇嗎?
聽著就好疼啊!
【然後再往國王腳底抹鴿子糞。】
【鼻孔裡塞噴嚏粉。】
【全身塗熱膏藥。】
【終於,在他們努力之下,把身強體壯的國王治死了!】
太子:“……”
太子:“……”
太子:“……”
他當即丟掉饅頭鹹菜,轉身就往宮裡跑。
爹——
我錯了QAQ
我這就好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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