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行?是有什麼熱鬨嗎!!!】
許郎一下子激動起來,探起身子,引頸張望。
那失聲的官員在一眾同僚的死亡視線裡,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危急存亡之跡,另外一名官員幾乎是沒仔細想過就脫口而出:“什麼不行!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大腿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哇——】
大學生有點兒害羞。
【這……這是職場性騷擾嗎?我看看是誰,明天彈劾一下。有點過分了。】
【我好久沒彈劾了!】
兩位當事官員:“……”
彆、彆了吧,多大點事兒啊!
那失聲的官員趕緊假裝惱怒:“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就不能彆大庭廣眾下如此猥瑣嗎!就不能室內再——哎呀!你真是!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
他一甩手,似是羞惱離湯而去。
旁邊同樣在泡澡的普通人目瞪口呆。
“這……”
這是哪家君子?是不是太狂放了?!
【啊?】
【不是性騷擾,是你情我願啊!是我武斷了。】
當事兩位官員狠狠鬆一口氣。
至於名聲這種事……無所謂了,先混過去再說。
——他們的同僚簡直滿麵敬仰。
*
【散了散了,你情我願就沒什麼好看的了。還是再看看小一梁吧。】
許煙杪站起來,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
——洗完了,準備離開。
邊走邊分心看係統。
【唉,你跟你爹學的這半手,當錦衣衛綽綽有餘了。以後有機會還能升職加薪,榮登錦衣衛指揮使——反正我看你也不是很在乎名聲好不好的問題?怎麼就走上歪路呢!】
【瞧瞧這腦子,這耐心——為了能成功找到吳祭酒的把柄,還專門去結交吳家的馬夫!】
【除此之外,還結交了吳祭酒所有親密官員的馬夫。】
【絕了!真的,你去當錦衣衛吧!】
【然後收集著收集著,就查到了當年的蛛絲馬跡。】
【蕪湖!賬本是他自己結合查到的東西,自己做的,數據有真有假,反正厚厚一本,也沒有人會去把賬重新算一遍是吧?】
【然後騙吳祭酒,說是當年他的手下怕他殺人滅口,留了一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吳祭酒還深信不疑!】
吳祭酒:“……”
他擔驚受怕那麼久,那賬本居然是假的???
假的???
彼其祖宗——
旁邊押送他的錦衣衛指揮使憐憫地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會有很多人來陪你的。”
吳祭酒:“……”
謝謝啊: )
【笑死,梁小一,你爹教你的作舊手段,你就拿來做這種事啊!】
——稱呼又換了。
臭小子是恨不得給人在心裡起八百個稱呼嗎!
自覺深受其害的老皇帝憤憤地想。
旁邊的襄陽公主麵色變得有些複雜:“爹爹,你會把那個梁幼武拎去當錦衣衛嗎?”
老皇帝毫不客氣地說:“資質不差,但心眼太多,太有主意,錦衣衛作為天子耳目,不需要有主意。”
——太有主意,會連天子都想要蒙騙。
襄陽公主好奇:“那爹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我看你挺欣賞那梁光彩的。”
老皇帝想了想:“確實。所以我打算從輕發落。”
襄陽公主驚訝:“爹你竟然願意……”
老皇帝:“就不斬立決了,改成秋後問斬吧。讓他多活幾個月,以示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