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侍郎沒了,皇帝和尚書自然會安排其他人當兵部侍郎。
經過一番商議,下令將戶部左侍郎潘鼎盛調任兵部,填補兵部左侍郎的空缺。然後又讓兵部右侍郎崔彥貞,去戶部當左侍郎。
主打一個左右互搏。
——六部相互間調來調去是常態。也是為了避免官員在同一個部門待久了,權力過大。
隨後,又是哪個位置空缺填哪裡,將大理寺少卿張瑄(就是和第八房小妾把樓板乾塌的那位)升任兵部右侍郎。
將監察禦史魏任(兒子以牙口好為優點,娶了宗室女那個)升任戶部右侍郎。
至於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經過吏部的審查與考核,確認將地方官——山東提學僉事朱白鹿調進中央。
等以後尚書升丞相了,一係列官職空出來了,還有官員可以往上升。
但這都跟許煙杪沒什麼關係。
他去市集裡怒買三斤花生仁芝麻糖回家:【怎麼突然發脾氣啊,怪不得前軍都督僉事說老皇帝喜怒不定。】
就住在許煙杪屋子後麵的前軍都督僉事把眼睛猛地張大。
許煙杪身邊……可是有錦衣衛的啊!
迅速起身,打算趕在錦衣衛彙報之前,迅速進宮插科打諢再認個錯。
——小白澤,你可害苦我了!
*
許煙杪掏出鑰匙開了門。
廚子已經提前燒好了飯菜,放在灶裡悶著。另外一口大鍋裡放著熱水,底下還有柴火在慢慢燃燒,方便許煙杪一回家就有熱水可用。
屋子裡很暖和,獅貓綣成團在被窩上,懶洋洋地打著呼嚕,晚霞從紙窗外透進來,灑落了一條條有色彩的光斑。
許煙杪:“乖崽!快過來,我打獵回來了!”
那隻白色的四足野獸便豎著尾巴走過來,像在走紅地毯。到他身邊後,親昵地挨著他的腿“嗯嗯”叫喚。
許煙杪以前看到過一些科普,據說貓這麼叫是因為它想讓人覺得它很可愛。
“來!我給你帶了夜宵!雞鴨肫肝!”
“嗯嗯!”
許煙杪將糖放在桌上,轉身耐心地把雞鴨肫肝煮熟,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放進它的貓碗裡。正打算去吃糖,就聽見了敲門聲。
“誰啊?”
大門外傳來了兵部尚書的聲音:“許郎,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告訴你,方便開一下門嗎?”
許煙杪跑出去,把門打開:“請進。”
“我就不進去了。說完就走,這個時刻我家裡在備飯了。”
停在門檻外,兵部尚書頓了頓:“不過在說事情之前,許郎,你真的不打算請個門房嗎?每次都要你自己開門,平時人情來往不方便。”
許煙杪搖搖頭:“養門房我沒地方給他住,我還想獨享大房子呢……至於人情來往,反正我也不是很熱衷。”
兵部尚書便也沒多勸什麼,隻是提議他:“或者你在牆上
安一個帶鎖帶小口的箱子,往後誰家要發放請柬,或者有事約你,萬一你不在家,還可以往箱子裡麵投放。而曆屆科舉考生,或者其他學子想要向你表現自己,以獲得你青睞,好得到你的舉薦名額,此時也方便投放信件。()”
【這不就是信箱嗎?那確實搞一個也行。】
許煙杪便點點頭,對兵部尚書的好意道了聲謝。
隨後才聽兵部尚書說起正事:我聽說禮部尚書那邊要整頓禮部了,想來其他部門可能也會有所行動,你這幾天仔細一些,彆被抓住錯處了。?()_[(()”
許煙杪連忙道了聲謝,並且暗暗決定忍痛割愛——這幾天先暫時彆一邊走路一邊吃東西了吧。而且也儘量不跟人交際比較好,免得被黨爭波及。
兵部尚書:“話我已經說了,就先回去了。”
“等會兒!”許煙杪轉身跑進屋裡,翻出一個空匣子,裝了滿滿一匣的花生仁芝麻糖出去:“下官知道尚書喜歡吃糖,這芝麻糖很好吃的!我買了整整三斤,特意撿出賣相好的一匣子,請尚書品鑒。”
兵部尚書眼睛一亮:“那我就不客氣了。”
甚至當麵吃了一塊,眼睛更亮了,合起匣子時還有些意猶未儘:“很硬,但是甜而不膩,還有芝麻的香氣!不錯,哪家買的?”
許煙杪報了個名字,兵部尚書就高高興興地走了。
許煙杪轉身。
許煙杪走進房門。
許煙杪發出尖叫:“乖崽!那個糖不許舔!!!”
*
第二天上朝,許煙杪左思右想,糾結不下。
【貓到底能不能吃糖啊?】
【乖崽舔了一口糖後,舔嘴舔鼻子舔爪子,應該是特彆喜歡吧?】
【我用係統查查?感覺也不太行,萬一是幸存者偏差呢?】
許煙杪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兵部尚書恨鐵不成鋼。
你管貓乾什麼啊!管管禮部那邊的情況啊!
兵法有雲,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
你拖延太久了,還怎麼有力氣對付可能到來的整頓!
——真不是他危言聳聽,他頂多就是說一半留一半。吏部尚書明顯有整頓吏部的想法,隻不過這場整頓不會影響許煙杪就是了。
好在可能是兵部尚書的祈禱起了作用,許煙杪發現糾結不出來結果,索性打開係統:【讓我看看禮部尚書怎麼整頓禮部。】
禮部尚書昂首看了兵部尚書一眼,不屑一顧。
你以為我沒想到小白澤嗎?牛鼻子,你且看著,本官的見識和謀略你拍馬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