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許適之啊許適之,你不能再跑偏重點了!(2 / 2)

薑維忠沉穩地坐在一旁,在心裡狂給焦采伸大拇指。

‘焦尚書真是靈秀人傑,也不知他是因何被打,但總之一人也是同病相憐了。’

老皇帝聽了焦采的話,隻說:“他們確實沒受過教化,但毆打朝廷命官已經嚴重觸犯法紀了,不能再以未教化為借口。且此次阻攔尚書,顯見是有預謀和組織的,並非一時糊塗。如果不嚴懲,隻會助長其氣焰,讓朝紀日趨混亂。”

老皇帝:“對君子當以仁待人,對小人則以刑止暴。如果放任庶人肆意妄為,無視法紀,反而是失之仁義。”

這話如同驚雷落雪山,一位新任尚書都震驚地看著天統大帝。

陛下居然能說出如此馥鬱淋漓的話?!

【哇!老皇帝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老皇帝:“……”

許煙杪你什麼意思,把我當白丁看是吧!

朕告訴你,朕小時候進過私塾的!後來入了起義軍,再忙,每天也會去請軍裡的文化人教朕念書!

你以為朕是你嗎,連《論語》都背不全。

——雖然現在已經背全了。

薑維忠:“……”

不行,不能再讓許煙杪轉移陛下注意了。

他試探著繼續之前的話:“陛下,法律固然重要,但仁政更是首要。因著前朝末代皇帝殘暴不仁,百姓受苦於戰亂,如今才進入平靜生活二十餘年。這些人雖行為不端,可他們之所以如此,也與長期戰亂交困有關。他們必須凶悍,否則難以生存。”

薑維忠:“因此,臣認為最好的方法是以德政得人心。應當寬大處理此案,並加強教化,引導百姓識得法紀。如此才能真正安民休兵,使國家長治久安。”

焦采眼睛一亮,用佩服的目光看著薑維忠。

‘好尚書!機敏聰慧,是個聰明人!往後可多走動走動。隻也不知他是因何被打,莫不是自己牽連了他吧?’

老皇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雙臂環抱在胸前:“朕記得你們也不是這種大度的人啊。”

焦采硬著頭皮:“陛下言重了,臣素來以德報怨……”

【啊?沒有吧,不是挺小氣的嗎?】許煙杪的聲音傳了過來,差點讓焦采把牙齒咬碎。

【以前當私塾先生的時候,明明是自己記錯了《千字文》裡的幾個字,學生回家背誦,被對方父母糾正,還直接讓學生退學,說既然身為屠夫的家長那麼會教,讓家長教就好了。】

【實際上人家確實是屠夫,但因為沒辦法接觸太多書籍,從小到大隻念過一本《千字文

》,翻來覆去背,記得特彆牢。】

焦采麵色漲紅。

那也不能怪他啊!《千字文》都是他小時候學的了,後來科舉又不考,記錯幾個字也很正常!

而且,反正科舉又不考,有什麼必要糾正嗎!反而是那學生的父母,破壞他在學生心裡的威信,以後這學生還怎麼教!

義憤填膺完了,焦采有點尷尬,轉頭去看,發現不論是薑維忠還是陛下,看他的目光都透露著古怪。

焦采:“這個……我……”

我可以解釋的!

【可惡啊,我怎麼又被轉移注意力了,這樣不好!】

焦采,薑維忠:“!!!”

不,我們覺得這樣很好!

【看看他們為什麼會突然被打……】

一位新任尚書:彆——

【哦豁!】

【因為兩個人一起看中了一位家財萬貫的二十來歲的寡婦,使勁渾身解數討人家歡心。】

【並且知道自己有個不知名的“情敵”,一人隔空鬥法,互相針對。】

焦采:“?!”

薑維忠:“?!”

那個同樣在追有錢寡婦,阻我財路的,原來是你?!

兩人對視一眼,之前什麼惺惺相惜,什麼同病相憐,全都化為烏有。

【哈哈哈哈哈哈!】

【姓薑的走溫情路線,經常去幫寡婦乾活。一熱就脫衣服,展露自己身板粗,能乾活。】

【有錢寡婦當然不缺人乾活,但是她可能需要丈夫體格健壯啊!】

焦采:“呸!!!”

無恥敗類!有辱斯文!

薑維忠:“嗬嗬。”

要不是怕小白澤關注這邊,他高低得來一句:怎麼你不脫是因為你生性不愛脫嗎?那還不是因為你沒有。

小白澤之前有個用詞非常妙,現在正好可以用上。

薑維忠露出口型:白、斬、雞!

焦采火冒二丈,跳起來伸手就要去掐薑維忠的嘴巴。

薑維忠迅速躲開。

就在兩人戰況即將升級的時候,又聽到許煙杪說:【哦豁,姓焦的走文化路線,約寡婦出門,然後對每一處景點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偶爾還作幾首詩送給人家寡婦。】

【唔……】

【俏寡婦和窮書生的話本,好像也挺多人追捧的哦。】

薑維忠:“放屁!!!”

這種窮酸書生,最容易變心了!追捧什麼追捧!等錢騙到了,必然不會對人家娘子上心!

焦采:“嗬嗬。”

好像你就不是書生一樣。

而且,人家娘子就喜歡我的詩啊!

兩人再次對視,目光中的電閃雷鳴直讓圍觀的人頭皮陣陣發麻。

許煙杪:【誒?說起來,我好像忘了什麼?】

角落裡的太子已經快要撓牆了。

原因!

原因啊!!!

地痞無賴為什麼毆打尚書,原因你沒說啊!

你怎麼重點又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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