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襄陽公主驕傲地說:“以前我從我太子哥哥那裡了解到很多事情!童大儒每次講學時,那些冠服堂皇的可以來聽,平凡庶民亦可以來聽,而且因為童大儒本身在士人眼中偏左道,他的門徒大多是鄉人、商賈、婦女、手藝人。”
許煙杪:“所以,這場罵戰就是因為有不少士(人)(妻)女被童大儒的文章吸引,要拜童大儒為師,這些人的父親和丈夫特彆惱火——請看大屏幕!!!”
襄陽公主:“啊?”
“我是說!請看大前方!”
襄陽公主:“!!!”
襄陽公主:“哇偶(⊙o⊙)!”
隻見不遠處,雙方人馬涇渭分明。
一方峨冠大帶,一方粗布白衣。
峨冠大帶那一方氣勢十足:“童妖儒,你聚集的這些布衣知道你是一個靠著官僚紳士資助生活,反而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
無恥之徒嗎!”
童心大儒:“知道啊。”
峨冠大帶們:“???”
不對啊,你難道不是應該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嗎?
峨冠大帶們:“嗬,那他們知道你不僅接受官僚紳士的錢財,還用這些錢財留連花街柳巷嗎!”
童心大儒:“唔,現在知道了。”
峨冠大帶:“???”
等會,這個是我們汙蔑你的,你怎麼也承認了?!
峨冠大帶們:“……你這個異端!”
童心大儒:“你說的對。”
峨冠大帶們:“……”
不行了。
他這麼一口一個承認,憋得慌。
不遠處,古文學派不少人聚集在茶樓二樓,準備隨時幫戰。
權應璋冷哼一聲:“這童行之還是如此氣人。看來也不必我幫了。”
【哇!這怎麼就不管真假,直接認了啊!】
權應璋:“……氣人二號來了。”
權應璋轉頭:“走吧,去看看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群人浩浩蕩蕩下樓,就聽到許煙杪和襄陽公主在討論為什麼童心大儒會認下那些事。
權應璋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始終討論不到點子上,忍不住開口:“因為那老小子認為,見惡方有惡,隻要自己不存在惡念,世上便無有‘惡’。在他眼裡,那些士人編排他,並非是因為對他有惡念,而是因為他們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許煙杪瞬間愧疚了。
【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因為這樣回答特彆氣人。】
【是我狹隘了。童宗師怎麼會如此小孩脾氣。】
權應璋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小孩脾氣,覺得這樣更氣人。”
許煙杪:【……】
他真是自我檢討得太早了!
“哈哈。”權應璋忍不住滿麵的笑意:“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呃,來看熱鬨……】
許煙杪眼也不眨:“聽聞童大儒在此講道,特來觀之。”
權應璋哼笑一聲,不置可否。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聽到許煙杪一聲:【這種人真的好惡心啊,還好還好,名場麵即將出現!氣吐血他!哼!】
權應璋愣了愣。
名場麵?
下意識抬眼看去。
就見那邊,峨冠大帶的領頭人發現抨擊童心大儒根本抨擊不動,開始轉而抨擊那些追隨童心大儒的女性:“爾等實乃(淫)(娃)(蕩)(婦),不思婦德,反而黏著男人不放,從未見過如此饑渴之人。”
他充滿惡意地造謠:“聽聞童大儒時常與你等裸泳?莫非就是因此,他才有這般多女弟子?”
隨他而來的士人便笑起來,亦有人掩住口鼻,一副童心等人不堪入目的模樣。
女弟子們有怒目而視者,有羞憤含淚者,還有的已經打算直接叉腰上手打人了。
童心大儒瞥了這些人一眼:“倒是怪哉,孔丘去世之後,留下來的是喪家犬,癩皮狗,怎現在叫喚的,是一群白蛆?”
【出現了!童心大儒的毒舌!畢竟這可是會懟儒生是隻知道附和孔子的應聲狗——哦,他自己也是儒生,所以狠起來,他也罵以前的自己是條狗。懟孔子為人矯情,懟說“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的人,說“怎麼,孔子沒出生之前,所有人都點著蠟燭走路嗎”的絕世大毒舌啊!】
【這些人在認真起來的童大儒麵前,都不夠走一回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