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不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東宮官員一號:“仁兄說笑了,這……”
急急刹車。
剛才誰在和他們對話來著?!
【誒?不說了嗎?去其他地方聽聽!】
東宮官員一號和二號對視一眼,汗水嘩嘩落下,比天被扒開個口子,銀河滂落還誇張。
還好還好!剛才誤打誤撞,沒有說一些會引起小白澤誤會的話。
*
許煙杪飄去東宮官員三號身後,聽對方說上次東宮設宴那個酸菜餡餃子特彆好吃,這次他要吃三大碗!
【哇!真的這麼好吃嗎!記下來!】
東宮官員三號正要笑著點頭,眼角瞥見許郎從他身邊走過,直奔四號去,當場嚇得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差一點!
東宮官員三號的驚恐簡直奔射而出。
但凡他點頭快上那麼一個呼吸,能聽到心聲這事就暴露了。
想提醒四號,但看了一眼距離,隻能愛莫能助,並且在心裡默默祈禱不會出事。
*
四號和五號說:“我感覺我好像不太記得事兒了,今晚過完東宮宴,便向陛下請辭。”
五號:“啊?可少卿你才不到五十……”
四號:“我也不想。可若不及早致仕,往後公務上出了差錯……”
【老皇帝絕不會輕饒!】
五號:“你怎麼也這麼——”
【誒?這麼什麼?這麼不能抗壓?】
“……”
當然是這麼稱呼陛下。
五號和四號對視一眼,對話時都客氣了許多,謹慎地挑揀著每個文字的使用,好方便萬一沒注意,對上了許煙杪的心聲,還能及時找補。
*
為什麼設宴東宮呢?
畢竟如果設在酒樓,萬一上茅房不衝水的是東宮裡的宮人怎麼辦?宮人可沒辦法全部叫出宮去。
雖然這種可能性比他爹突然在民間冒出一個真愛還小,但是!萬一呢!
太子滿臉凝重。
隨後,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彆讓本
宮逮到你!不然你就是兵部尚書,本宮也照打不誤!”
前兵部尚書,現左丞相黎黔:“啊欠!”
揉了揉鼻子。
奇怪,他最近沒著涼啊?
……
在太子的示意下,許煙杪那一桌被不停地上水果、冷飲、湯品等一切利尿的東西,終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許煙杪憋不住去了趟茅房。
再然後,他觸發了關鍵詞。
【可惡,有點不太想上……】
【之前好像有人好幾次都在裡麵上完廁所不衝水……這人今晚沒上廁所吧?】
來了!!!
太子頓時像熱石上的螞蟻一般,坐都坐不安穩。
權應璋握緊了自己的拐杖。
——他特意換了個鑄鐵的!一路拄過來累得兩隻手來回換,不打夠本簡直對不住這兩隻握筆的手。
東宮其他官員同樣虎軀一震,目光灼灼盯著茅房方向。
都是苦茅廁不衝水久矣的可憐人。
今晚就要水落石出了嗎!
【我翻翻。哇,這個上茅廁不衝水的人怎麼這麼能狡辯,說自己不衝是因為要急著回去工作,把畢生精力奉獻給工作了?工作狂也不能不衝水吧!】
在場官員的目光立刻投向了號稱“拚命三郎”,天天在衙門待到亥時才歸家,現在是全席中慌得最厲害的那個——吏部尚書兼太子賓客,周春。
周春汗如雨下,拚命回憶自己有沒有做這樣的事。
他明明記得他沒有乾啊!
但是許煙杪這麼信誓旦旦,會不會是他做了但是忘了?!
這這……
吏部尚書越想越不確定,越想越心驚膽顫。
許煙杪憤憤:【真是太不要臉了!我看人家周春周尚書加班比他多多了,每次也衝得乾乾淨淨啊!】
吏部尚書差點把手裡的筷子擰成麻花。
原來平冤昭雪是這種感覺!
儘管是許煙杪帶來了這場危機,但此時他隻想握住許煙杪的手,含淚說一句“許青天,本官的清白,從此分明了”。
【噢噢,不過也可能是年紀大了忘事,所以嘴硬找補一下。不過每次都帶書進去,一看就是好半天,這個年紀了很容易得痔瘡誒。】
許煙杪震驚:【而且說是愛書,但是有時候沒手紙,居然沒搖鈴叫人,而是直接撕書擦屁股……用得還是很珍惜的藏書,這是什麼新型“愛你就要羞辱你”的普雷啊……】
樂學士——其實現在應該喊樂郎中了,在之前的官職調動中,他也在其中,被調去兵部,當了郎中。
他就經常帶書進茅房裡看,一看通常就是一刻鐘起步。
樂郎中簡直大受震撼。頂著滿場的死亡視線,他恨不得許煙杪現在不在現場,然後他可以憤怒地喊出來:老夫沒有!!!
雖然你說老夫年紀大了可能忘記衝水老夫無法反駁,但是老夫絕不可能拿藏書擦屁股!!!老夫年輕時候,在外麵沒紙又叫不到人,用褻褲都沒用書!!!老夫絕對不可能……
等等,老夫確實……不可能……吧?許郎上次說的那個老年癡呆症,好像說是不但會讓人經常忘事,還會性情大變……樂郎中坐立難安,汗流浹背。
【找到了!】
許煙杪高興地說:【上茅房不衝水的司農少卿!今晚沒進廁所!】
【太好了!他今晚沒上過東宮的茅房,我可以放心了!】
司農少卿兼右春坊右司諫韓逸愣了愣,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抬頭一看,隻見太子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頗有其父風範。
再往左一看,差一點就解釋不清的吏部尚書,手背上青筋暴起,隨時可以暴揍他一頓。
再往右一看,樂郎中表情凶惡,看他看過來突然狠狠瞪他一眼,緊張地把帶來席上的書往懷裡塞了塞。
“嘶——”
現在,司農少卿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在跳。
許煙杪無憂無慮地去了茅房,司農少卿慢慢地放下筷子,舉起雙手抱住腦袋:“能輕點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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