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耀祖膩膩歪歪的那個男的,居然是他叔叔!】
什麼?!!!
太子用力掐著自己的虎口才沒讓自己叫出來。
老皇帝臉頰肌肉下意識抽搐了幾下。
寧昶這個被告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
而其他京官條件反射地看向死者的弟弟。
當然,這家人並不知道他們看的是弟弟,還以為是看著自己。冷不丁這麼多目光看過來,額頭都開始冒汗。
發、發生了什麼?
抱著崔漪的死者夫人都不敢哀嚎了,訕訕地停了嘴,又怯怯地喊一聲:“大官,你看我家相公……”
崔漪終於可以抽出腿了。
他和藹可親地彎下腰去,把死者夫人扶起來:“你真的覺得,你家相公會簡簡單單被一封信氣死嗎?”
寧昶連忙抓緊時間,給己方製造機會:“是啊!你們家跟我家針鋒相對那麼多年,誰家門頭高三尺,另外一家都能說對方是故意克他!你家老爺子能中氣十足和我家男丁對罵三天三夜,哪有那麼容易被氣死!依我看,必有隱情!”
死者兒子表情激動:“能有什麼隱情!我爹看了信就死了,仵作也驗過了,沒有中毒,就是被氣死的!我知道了,你們這是官官相護!”
而這家的其他人也是聽了耀祖的話,義憤填膺。老夫人抱著兒子屍體,大哭一聲:“兒啊!我不如跟你走了算了!省得眼睜睜看罪魁禍首脫罪!”
大將軍本來正在好整以暇看這家人表演,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
轉頭:“?”
陛下?
陛下繼續盯著他看。大將軍一開始不明白,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心裡跟著許煙杪罵了一句“臥槽”。
——這老東……老皇帝明顯是讓他站出來拆穿那對叔侄的齷齪事!因為他可以用他有契兄弟,所以分辨的出來同類這個離譜的理由。
但還是捏著鼻子對著老皇帝點了點頭,心裡罵罵咧咧,行動上來到那兒子麵前:“行了!你少裝了!”
那兒子沙啞著嗓音,小聲兒說:“大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大將軍震聲:“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和你叔叔是一對!”
老夫人的哭聲都是一滯。
她的其他家人也是呆若木雞。
就連許煙杪也驚呆了:【不會吧,這也能看出來?!】
【總不能是這對叔侄眼神都拉絲了吧?】
【還是說……男同識男同?】
大將軍麵不改色:“知道我為什麼能看出來嗎?因為我有契兄弟,你們眼神對視太熟悉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哈?”
“什麼?”
“等等,這也能行?!”
以上,是震驚的同僚們沒忍住,發出的聲音。
大將軍你不覺得這個理由過於……離奇了嗎?
大將軍繼續麵不改色:“我知道你要說我這話是汙蔑,但是你自己想想吧,我為什麼不猜彆人,隻猜你和你叔叔,我難道不知道這是(亂)(倫),很離奇嗎?你們身上有一個能作為破綻的證據……”
大將軍冷笑一聲:“我數五聲,你們不承認,就彆怪我指出來了,到那時候,自首和被揪出來,就不是一個罪名了。”
滿身煞氣,身高若棕熊的將軍虎視眈眈地盯著死者的兒子:“五……”
兒子沒吭聲。
“四。”
兒子喉結動了動,似乎是在吞咽口水。
一頭大熊如此近距離盯著人,影子直接把他覆蓋。還是怪有心理壓力的。
“三。”
兒子低下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二……對了,有個事我沒和你說,你爹確實是氣死的,但是,從屍體上看,他不是被那封信氣死的。你猜,他是被誰氣死的呢?”
【啊?這事也能從屍體上看出來?】
當然不能。
大將軍保持著凶凶的表情,心想:但這事類似於拷問,就是在攻破罪人的防線,讓罪人受不了了,主動交代。
死者的兒子猛地抬起頭,嘴唇顫抖:“他、他被我氣死的?”
大將軍凝重地點頭,指了指寧昶:“他也說了,你們家跟他家針鋒相對那麼多年,也不是沒吃過虧,怎麼這一次就氣死了?之前我還疑惑,但看到你和你叔叔情意綿綿的……你臉紅個啥?!”
行了,這臉一紅,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大將軍鬆了一口氣。
他本來想偷偷人為製造吻痕了,還好這人不頂用。
死者的兒子麵色一下子由紅轉白,身體顫抖:“我、我爹真的是被我們氣死的?”
大將軍:“對,從屍體上看出來的。”
死者的兒子麵色煞白:“不……我這……我不想這樣的!”
不遠處,死者的妻子低聲和自己的女兒們說話。她說完後,女兒們猛點頭。
許煙杪偷偷打開係統看了眼。
正在關注這件事情的大夏君臣突然聽到許煙杪的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
【這個娘這時候還和女兒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不好好讀書的下場。你們以後一定要把書讀爛。】
【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她之前一開始低著頭,是因為哭不出來。後來也隻能哭出來一點,其他時候隻是乾嚎。】
【嘖,原來早就對那個男的不滿了啊。可惜因為沒什麼謀生手段,離開那個男的就過不下去,隻能忍著了。】
【哦豁!】
這聲哦豁是針對現下的。
因為死者的母親知道這事後,撲過去暴打他小兒子:“你這個畜生!有你這麼當叔叔的嗎!”
“你居然害死你大哥!償命!你要償命!”
“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彆!彆抓花他臉啊!】
大夏君臣嘴角抽了抽。
小白澤的關注地方真不一樣,這種時候還關注彆人的臉有沒有被抓傷。
【那張臉可是鐵證!和洛縣縣令長得一模一樣。我還等著以後會不會有後續呢!】
“?!”
今天,京官瞳孔地震的情況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