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還是得再沿襲之前的決定,謹小慎微。絕對不能覺得自己是寵臣,也不能覺得自己特殊,曆史無數次告訴我們,哪怕是寵臣,想要不出事,也絕對不能恃寵而驕。】
【加油!許煙杪!想想霍洗馬的命根子!你可以的!】
連沆嘴角抽了抽。
但是吧,就許郎這個漏鬥心聲,再謹慎也沒用。
【如果命根子還不夠,想想天統九年那一回,老皇帝自己向全國官僚征求意見,說他們可以暢所欲言,指出他的過失,有官員指出來了……我看看,那三點是什麼
來著?哦哦!分封太侈,用刑太繁,求治太速。蠻中肯的,老皇帝大怒,直接把人關進刑部大牢!直接關到死。】
【嘶——】
【還好還好,以前老皇帝說的那些“朕不治你的罪。你放心說”,我一次都沒信過!我真棒!】
連沆默默抬手,捂住了耳朵。表演了現實版的掩耳盜鈴,因為心聲是可以直接傳進耳朵裡的,彆說拿手捂,塞棉花都沒用。
一人不遠處的一處酒樓包廂裡,老皇帝正好陪竇皇後出來看看竇前丞相:“……”
竇皇後在心裡歎氣,也沒說什麼。
老皇帝也不管大舅子還在了,齜著牙:“臭小子,白對你那麼好了,彆人和你能一樣嗎!”
——反正他是不覺得自己那麼罰那個官員是有什麼錯的。
他是說了可以讓人暢所欲言,但也不能是這樣暢所欲言啊!
從他兒子一路指責到他本人,這是為人臣子應該乾的事情嗎!
竇前丞相沒有做聲,十分安靜。他大致是猜到可能又是許煙杪說了什麼,但他確實什麼也聽不到了。
——在這方麵,他這個妹夫十分固執和堅持,隻要離開了朝廷,誰也不能聽到許煙杪的心聲。他把這東西當成權力的延伸,當作珍寶一樣守護,誰也彆想破例,誰也不能染指。
儘管這個珍寶,總是不省心:【還有還有,老皇帝在宮裡掛了千古唯一一個女皇的畫像,有大臣上諫,讓老皇帝把畫像撤走,直接被罰跪在午門外一整天。】
【誒?等等,這個……也不知道算不算。】
【站在我的立場上,我肯定覺得那個大臣是多管閒事啦……但是好像站在大臣立場上,他擔心後宮妃子學那位女皇,篡了老皇帝的江山,好像也說得過去?】
【那這個先跳過。】
【不過,跪一整天……嘶,我要不要以後搞點棉墊墊在膝蓋上啊?】
連沆更加用力捂住耳朵。
我不知道陛下在後宮乾了什麼!
我更不知道許郎想要在膝蓋上墊墊子,等需要下跪的時候作弊。
我什麼都不知道!
酒樓包廂裡。
老皇帝也假裝沒聽到許煙杪的作弊思路,咳嗽一聲,對竇前丞相說:“山柏啊,我們來談一下正事吧。”
竇前丞相:“……”
他就知道,說什麼感念他很久沒見妹妹了,特意帶皇後出來讓他們見上一麵,都是假象。皇帝的體貼,背後肯定藏了巨大的鍋,需要一個人來背。
竇青慢吞吞抿下幾口溫熱的豆漿,慢吞吞地放下杯子,慢吞吞地說:“陛下請說,臣一定儘力去辦。”
老皇帝假惺惺:“舅兄說的什麼話,舅兄都致仕了,又一把年紀,再有事情,哪能讓你親自去啊!”
竇前丞相:“!!!”
舅兄都叫上了?!
竇前丞相跺了跺腳:“陛下,不論什麼事,臣一咬牙也就去做了,就算致仕了,臣這條命也是你的。但是,臣家中人實在無辜!能不能先讓臣將他們安置好,隱姓埋名……”
老皇帝又咳嗽一聲,給他一杯又一杯地倒豆漿:“倒也沒到這個地步……”
竇前丞相低頭看了一眼續上的豆漿,沉默了一會,直白地問:“陛下還是直說吧,需要臣去做什麼牽連九族的事。”
“舅兄多慮了。”
老皇帝義正詞嚴:“你的九族,也是皇後的九族!”
老皇帝:“朕想向地方大戶、富豪勳貴收稅。”
竇前丞相一話不說,快入土的老骨頭了,當著皇後的麵,抱住老皇帝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陛下!臣不想百年之後被掘墳,你看這事要不還是換個人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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