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不肯吃飯怎麼辦,多半是慣的。
蒼木憂愁地揉揉額角,第一反應是去找產品經銷商——阿貝多。
手都點開地圖錨點了,下一秒硬生生止住。
不行,這樣的習慣是不行的,一定還有彆種辦法。
然後第二個念頭是去求助鐘離爹……
怎麼全是找彆人幫忙啊。小黑鳥癱坐在椅子上,希望煩惱都能從胸腔裡吐出來,飛到天花板。
奎絲多還是無憂無慮的模樣,除不肯吃東西,其他一切正常。它從桌上叼來自己的玩具,開始沉迷套圈圈,這是之前蒼木找人打的一套木製漢諾塔,對智商等同嬰幼兒的龍崽崽正合適。
蒼木看著不知世事的小龍快樂玩耍,忍不住一指頭把它戳倒,她審視一番自己泛著健康粉色的指尖,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奎絲多還以為媽媽在和自己玩耍,迫不及待從側臥姿勢站起,等著被再次放倒。
她點了點小白龍的額頭:“你呀你呀……真是給我添了大麻煩。”
一開始養它隻是新奇,畢竟誰沒做過飼養一隻神奇生物的夢呢。再加上奎絲多真的很像貝老師,就更讓蒼木難以抗拒了。
她在現代養了貓,對於如何飼養寵物也有些自己的心得,幼龍喂起來頗為省心,不過一月有餘,就從原本眼都睜不開的可憐姿態,變成了如今這副熱鬨活潑的性格。
蒼木對此也很是自得。
結果突然有人告訴她,奎絲多身上帶了她的氣息……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
都是阿貝多的錯!
到底該拿哪套標準來對待奎絲多呢?
當成寵物,氣息的事情卻又難以收場,聽鐘離先生意思,奎絲多以後多半也像特瓦林、若陀龍王那樣,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
而要蒼木把它當成有智慧的生物個體,這對一個半月大的小龍來說,著實有些強龍所難了。
算了……多想無益,反正如今的幼龍還處於懵懂的嬰兒期,暫時先視作寵物來養,等它什麼時候認字了,再改變態度也不遲。
一旦確定後思路,拒食問題就迎刃而解。
蒼木抽根馬尾當逗龍棒,引得小龍止不住跟著它上躥下跳。
等玩累了,再適時端上一碗銀魚肉蛋羹,這是針對奎絲多口味進行調整過的特製版本,保證它每回遇見都能吃得把自己伸進碗裡。
龍龍還是有些猶豫,但抵不過主人的柔聲細語道歉,被從頭頂一路順毛到尾巴尖,幾種攻勢連環轟炸下,最終還是忐忑地張開了嘴。
真香!
見小龍崽子一頭紮進碗裡,蒼木鬆口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等它再大點開始各種訓練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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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小龍拒食更麻煩的事情擺在眼前。
——她被達達利亞纏上了。
眼下七星請仙典儀還未開始,達達利亞大約剛和鐘離先生搭上線,卻不知為何,試圖勾搭自己合作。
蒼木是為了寫美食品鑒才回到璃月,這幾天都在大街小巷裡試吃點評。
達達利亞不知從何得知她的蹤跡,開始陰魂不散地跟著她,幫她付錢,和她搭話。
連續幾次嘗試都無果後,他不知聽了誰的鬼話,給蒼木送了花。
不是一朵兩朵,也不是一捧兩捧。
執行官背靠北國銀行,出手闊綽,直接讓下屬把整個璃月港的當日的鮮花都包下,送去青木報社。
各式嬌嫩花卉在報社裡挨挨擠擠將就著,是人看了都替它們委屈。
蒼木已經過了會單純為鮮花而高興的年紀。這件事上,她更多感受到麻煩——
李小月有嚴重的花粉過敏症,毫無防備地進入報社,當場被放倒,被大家七手八腳送去了不卜廬。
達達利亞的手筆太大,直接轟動了整個璃月,連凝光都差人來問她要不要來群玉閣避避。
這場鬨劇的當事人長歎一口氣,謝絕了凝光的好意。
她拎起外套,報社眾人大驚失色:“主編您不要衝動啊!”
蒼木沒好氣地訓人:“一個兩個都想到哪去了,正事忙完了嗎?”
“來個人,把花處理了。現在發生這麼大的事兒,明天的預定新聞頭條肯定要改,新的稿子寫好了嗎?再想辦法寫一篇報社官方的澄清稿,把事情往狂熱追求者上靠,撇清合作可能性。”
眾人作鳥獸狀散。
等她走到門口,另一位副主編愁眉苦臉地攔住老板:“主編,這花到底怎麼處理,您給個準話啊!”
工作中最怕遇上這種帶有感情色彩的上司私人物件,真是名副其實的燙手山芋,生怕一個處理不當,就吃了掛落。
“你們自己挑一挑分一分,剩下的都分批送到書報亭那邊,告訴他們今天買報紙隨機贈花。附近的商家什麼,也都送點……”眼看周圍沒人,蒼木伸手示意副主編附耳過來:“澄清稿那邊你多看著,咱們一定一定不能和愚人眾扯上任何關係。”
副主編神色一肅。
而她直奔北國銀行而去,其實兩家離得並不遠,一個在緋雲坡高處,一個在離港口更近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