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的每字能量點產出會比其他文體更高……
一開始蒼木以為這是係統防止自己餓死的保底機製,仔細想想,似乎更像是她本身對自己文字所灌注的情感。
但按照這樣的邏輯細思下去,係統的存在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扯遠了,能量點的本質是讀者的情緒波動,而相較於文字,圖案的信息密度更高,更能引起讀者全情投入,一次觀看收割的能量點也更多。
甚至不同於,影視的後期收入也極為可觀,畢竟願意反複看一部劇的人總比反複讀一本書的人更多。
讀書還是需要發揮些主觀能動性去思考的,影音方麵更像是按著讀者喂飯,以人的惰性而言,自然是後者更受歡迎。
《愛何在》全長100分鐘,目前在楓丹上映有半個月,收入10億能量點。
一期3千字的連載平均時間10分鐘,提供的能量點由題材決定,平均是60、70每人,往後越重複,同一篇文章獲取的能量點越少。
100分鐘的映影,能提供1萬5左右的能量點,還隻是單次播放。蒼木按這個數據來反推觀影人數,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輕鬆的神色。
半個月內有上萬人觀影,如果不是楓丹的映影院太多,那就隻可能是排片率太高,想必這種高收入的時間還會持續很久。畢竟提瓦特不是文娛極為發達的現代,每個月各類電影你爭我搶的爭奪排片率。
一部電影播放量不錯的話,是有機會作為常駐節目的。
這還隻是楓丹一國,後續在七國上映的話……平均來看,映影的能量點獲取效率雖說遜色於,但已經好太多了。
不。蒼木搖搖頭,否決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映影不是遜色於,是映影的播放機製遜色於青木報的現代網文連載機製。
一個正常人在一定時間內所能爆發出來的情緒是有上限的。就好像為什麼人太高興或哭得歇斯底裡時會昏迷過去?是身體在進行自我保護。
其實占了分期連載的優勢——日更三千,剛好卡在了能喚醒讀者情緒,又不至於使他們情緒達到上限,細水長流的可持續發展模式。
如果蒼木一開始降臨在稻妻,給八重堂投稿子的話……她代入一下霓虹常見輕文庫的出版——成冊出版,10萬字的《仙途》稿子在青木報分期能有每人3333點,放在八重堂可能就隻有幾百或一千了——這是她完結實體書的能量點反饋得到的經驗。
同理,如果是同類機製的話,對標這種網文機製的,應該是同屬現代的短視頻。
這樣想來,最適合蒼木獲取能量點的最高效率模式,其實是現代的爆款IP打造計劃,從音樂到影視到文字……全方位獲取讀者的情緒波動,保證不讓他們每一刻被浪費。
考慮到其中的科技含量,蒼木選擇了沉默。
沒事,她如此安慰自己,隻要能苟,早晚一天可以看到的。
目前的話,映影《愛何在》的能量收入不少,但平均每天6千萬的進賬,遠遠不能撫平蒼木的焦慮。
《墨者》還在第二個世界連載中,蒼木決定先讓青木報把第一個小世界的副本儘快整理出來,印刷售賣,以進行一部分的完結結算。
這還不夠,短篇才是回血的最好辦法。
蒼木若有所思地翻開後續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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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旅行者翻出自己樸實無華卻身經百戰的無鋒劍,惡狠狠地把它架在了達達利亞的脖子上。
她看起來整個人都要發瘋了:“你為什麼不暴擊!!!我給你暴擊拉到80了,你為什麼不暴擊!!!”
善良的芭芭拉還試圖阻攔:“榮譽騎士,有什麼話好說啊!風神在上,大家一定能解開誤會的!”
另一旁的莫娜和蒼木對愚人眾毫無憐憫,後者磕著瓜子挑撥離間:“哇!怎麼能這樣呢,這可是熒醬好不容易湊出來的沉淪之心套裝,不要可以給行秋。”
芭芭拉轉頭略帶譴責地望向蒼木:“蒼木小姐!”
“好啦好啦!我不說實話了。”蒼木果斷轉移話題:“旅行者,要不還是把我放進風隊裡吧,我正好給魈哥增加風傷。”
沒錯,即使慘遭小保底,旅行者也依舊倔強地抽出了這位降魔大聖。
聽到蒼木的提議,金發的榮譽騎士陷入思考,她把劍從愚人眾執行官的脖子上取回來,用劍尖在沙灘上寫寫畫畫,計算著大家的傷害值,最終還是否決了這個提議。
“不行,魈不缺你的增傷,你上去的話鐘離先生就要撤下來,他沒有護盾太容易被打斷了。”
不遠處的鐘離先生點點頭:“確實。”
他轉頭望向身邊不自覺抿了抿唇的魈安撫道:“我自然知道降魔大聖的戰力遠非如此,隻是此處秘境自有一番規律,還請聽從旅行者的安排。”
魈腰杆筆直地握著筆直的和璞鳶,對帝君的這份謙詞僵硬到好像渾身有蟲子在爬,但礙於保密,他隻得道一句:“先生言重了。”
“如果羅莎莉亞代替我的位子呢?”芭芭拉提議:“我記得旅行者說她能增加暴擊。”
“不行哦!”蒼木直接否決:“整個隊伍不是同一種元素的話,我就增加不了元素傷害了。”
旅行者帶上了痛苦麵具。
“蒼木,要不把你和雷澤、羅莎莉亞和七七放一隊怎麼樣?你輔助雷澤打物傷。”
狼崽疑惑:“嗷?”
“那還不如讓凱亞代替雷澤,輔助我來C,四舍五入我就是冰法。”蒼木磕完了瓜子,開始喝果汁。
旅行者沉默一瞬,輕輕道:“忘給你升天賦,一擊普擊的倍率可能不太夠。”
事態陷入了僵局,蒼木湊過來看了眼旅行者七零八落的角色圖鑒,又看了看大家五花八門的天賦等級,千奇百怪的聖遺物詞條,發出一些靈魂質問:“為什麼砂糖的普擊是滿級?”
旅行者對上蒼木飽含不敢置信的寶藍色雙眼,心虛地低下了頭。
“為什麼你要給鐘離先生西風槍拉滿?”
旅行者向左看。
“香菱為什麼有900的精通?”
旅行者向右看。
“以及魈哥為什麼戴著一個治療頭啊?”
這個問題旅行者可以坦率地擺爛回答:“聖遺物出什麼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啦。”
她又露出那種屑屑的表情,仿佛在說——啊!我也不想欸!可是風本沒有風傷本和暴擊頭(少女套除外)。
這些忍無可忍的人輪到了蒼木,她把厚厚一遝白紙鋪到熒麵:“先給我好好補習一下元素反應基本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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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深淵算得上大家與旅行者成為同伴時的固定插曲,但似乎由於某位退休神明的存在,導致旅行者淪為一旦失去護盾就隻會挨打受傷的退化存在,隻能仗著有無敵的護盾就胡亂刮痧硬灌傷害,而到了深淵這種要分出兩隻隊伍分道揚鑣的場合,她就隻能擺爛了。
尤其蒼木自身機製特殊,要麼純色隊增傷,要麼物理增傷,前幾期靠著(應該是她up期間)的深淵祝福打了通關。
這期祝福輪換,立馬原形畢露。
旅行者的五星不多,除了她1命的七七,莫娜,就隻剩雙神,蒼木,魈和至冬橙皮,重要四星也缺少不少,她至今沒有班尼特和重雲、迪奧娜,組隊總是很艱難。
不過深淵的好處還是有的,大家平日裡不是這個忙,就是那個不得閒,但遇上旅行者打深淵時,大家卻總能不約而同地抽出時間來陪她。
這大概是某種不言的默契吧。
蒼木看著埋頭背書的金發少女,忽然很想問問她更多。
如果她在旅行者的眼中依舊是進池的角色,那這是否意味著,旅行者能看到更多屬於她本身,卻未曾開口言說的過往。
甚至是一些,上帝視角般,連她本人都不得而知的信息?
總感覺深究下去,會得到什麼世界觀碎裂的結果。她並不在乎自己是否屬於一個被創造出來的虛擬人物,對蒼木而言,她所經曆的一切痛苦和喜悅都是真實的,這就夠了。
想問的事隻有一件,她能否回到現代,完成自己未竟的計劃?
但她沒問。
太過在意的結果擺在眼前,人反而會因患得患失而選擇放棄。
離開深淵之前,蒼木拜托芭芭拉把她康複的消息告訴騎士團的大家,讓大家不必擔心。尤其是維多利亞修女,她還記得那個約定,等風花節到了,她一定會回到蒙德主持慶典。
魈知道蒼木要離開望舒客棧的消息,也並未挽留,隻是塞給一瓶糖,想了想叮囑道:“以後少喝點酒。”
???
由於魈的守口如瓶,並不知道自己酒後行為的小黑鳥發出問號。
這瓶糖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每次喝藥時掙紮和撕心裂肺,以及派蒙那次拿糖哄她給魈留下了印象。
自己在他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愛吃糖的小哭包?
魈身上業障大減,下一次治療可能要隔上幾個月,因此蒼木走得非常安心。
望舒客棧是七星的產業,青木報社也算是七星的產業,海燈節期間凝光很是繁忙,她們這種大人物與平常人家的節日規律並不相同,越是佳節喜日,想要攀附關係請求幫助的人就越多,甚至本身也要奔赴某些地方去親身慰問以示關懷。
過年那陣,凝光可謂是忙到腳打後腦勺,聽聞蒼木突然重病,即使再為之憂心,也隻能派手下前去關懷。
前陣子的年禮算是一個信號,社交層麵上宣布自己康複,可以開始進行人際交往活動,也讓凝光安心了不少。
接到望舒客棧遞來的消息時,她正和北鬥對坐,分毫不讓地談論著明年某些貨稅的利潤。
好壞歹話說儘,北鬥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地態度,凝光竭力保持著麵上的好修養,戴著護甲的手一揮,示意秘書添茶來緩解氣氛。
蒼木的消息就是這時候被遞了上來。
“身體終於康複了?不錯。”凝光持著茶杯感歎:“這孩子一向多災多病,卻總能化險為夷,也算是有福在身了。”
她想了想補充道:“把我庫裡新收的那幾株藥材給蒼木小姐送去,讓她補補身子。”
北鬥不喝茶,掂著她的隨身酒壺嘲諷凝光:“在拉攏人這方麵,你還真是一貫的大手筆。”
凝光好脾氣地笑而不語。
她見百聞欲言又止,便多問了句:“還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百聞身為凝光的私人秘書,無論私下如何,工作狀態從來都是冷靜果決,此刻居然也露出難以啟齒的神情:“蒼木小姐她……一從望舒客棧回來,就去了珠鈿舫……”
百識接過她的話,繼續彙報道:“她在那裡玩了一整天後,又跑去岩上茶室,還是夜蘭小姐親自接待的人。目前已經三天沒出來了,聽外界的房間傳聞,好像是輸了很大很大很大一筆錢。”
能讓身為天權秘書的百識用三個“很大”來形容,那想必,一定是一筆非常巨大的數額。
凝光放下茶杯,歎了口氣,隻覺得剛剛被北鬥氣到疼痛的額角又開始隱隱作痛。
“坊間謠傳總是容易誇張化,真實情況如何,還是需要向當事人探明。”凝光保持理性思考,吩咐道:“百曉,你去岩上茶室一趟,把蒼木小姐和夜……她有任務在身,隻把蒼木請來就好。”
“這孩子一向乖巧又分成,不會輕易乾這種事……”凝光想到那筆捐贈西風騎士團的巨額財款,語氣突然不確定了起來。
北鬥卻沒在意這點,隻是興致勃勃地問出了傳聞的具體數額,然後真情實感感歎道:“好!有膽量!”
凝光忽然覺得頭真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