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想嗎?!哼!
……慕殊成怎麼還不回來?這地方他是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薑義一臉莫名,扭頭衝洛書子抱怨,“你師父脾氣也太差了些。”
“……”洛書子差點忘記自家師侄,是自己師父了。
慢了一拍才笑吟吟的開口,替傅清岐解釋,“他老人家大小就受走獸待見。”
薑義嘖嘖。剛想吐槽兩句突然想起洛書子不僅是傅清岐的徒弟,還是自己乖徒的好朋友。隨即放過傅清岐。話題一轉指指大湖。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湖的變化?”
蘇拂衣和洛書子齊齊扭頭,細細看了會兒後洛書子開口,“似乎又大了許多?”
“沒錯!”薑義怕拍膝蓋,衝洛書子和蘇拂衣指指點點,“你兩,尤其是你。”
他著重強調洛書子。
“昨天把這兒打得坑坑窪窪的多難看。剛好我閒著,就把這湖又給弄大了些。等以後蓮藕長成熟,我們就挖蓮藕吃!”
薑義笑嗬嗬的指著悄咪咪浮上水麵,露出上半張臉的贏鯉說,“我剛才和贏鯉已經說好了。到時候它會提醒我們的。”
遮天幼獸站在湖邊,好奇的盯著緩慢遊進的贏鯉。
探頭嗅嗅。
胡須戳到贏鯉臉上,惹得它一驚。一下子鑽到水下。
尾巴濺起水珠子,甩了遮天幼獸一臉。
惹得遮天幼獸不住後退搖頭,舉起前爪爪擦臉。搽乾淨了一抬頭,發現贏鯉又露出半個腦袋,悄咪咪的瞅著自己。
遮天幼獸便又湊過去,鼻子嗅嗅。
這可愛的互動看得薑義三人在旁邊輕笑。
“哎?我說淮成。”薑義像是想到什麼,指著眼前的大湖問洛書子,“這個大湖,有邪獰湖一半大嗎?”
洛書子一愣,認真想了想搖頭,“記不清了。應該差不多吧?”
“師父,邪獰湖是什麼?”蘇拂衣問。
薑義一拍膝蓋,一副“聽為師跟你吹上幾句”的架勢。
“嘿!這是師父我在外遊曆的時候,聽其他修士跟我說的!”
“傳聞這邪獰湖它以前不是一個湖,而是一座山。大概是八千多年前吧,傳聞有個合體期的魔修葬身在山下,導致方圓百裡都被邪魔氣籠罩。附近宗門不知如何是好。”
“剛好有個成了氣候的邪修聽說了這件事,跑到那座山上,準備利用那兒的邪魔氣占地開宗。並給那山取了個名叫邪獰山。”
“聚集了不少邪修,禍害一方。”
洛書子突然有些站立不安,左右腳來回動了動,“前輩,你和拂衣先聊,我先走……”
洛書子閉上嘴,低頭看袍邊多出來的腳。
“……”
蘇拂衣明明蹲在薑義旁邊,現在還伸直一條腿,就為了夠過來踩他袍腳,不讓他動。
……得。
“師父你繼續吹,我聽著呢。”蘇拂衣雙手托腮,眼睛亮亮的看著薑義。
“然後這事就被禦獸宗的老祖洛書子知道了。”薑義手舞足蹈,像親眼看見一般,“禦獸宗老祖震怒,聽說他一掌拍碎半匹山,瞬息萬裡竟孤身前往邪獰山。”
“聽說整整三天三夜,以邪獰山為中心點的方圓百裡地震不斷,鳥雀走獸全數退出百裡外。三天後剛恢複平靜,附近宗門便悄悄前往。”
“發現高聳入雲的邪獰山消失了!眼前隻有一個巨大的湖泊。”
“哇……”蘇拂衣配合的發出驚歎,“難道就像我們這個大湖一樣,打破了底層下的地下河嗎?”
“沒錯”薑義拍大腿,“從此以後大洲再無邪獰山,隻有邪獰湖!”
蘇拂衣熱烈鼓掌!
啪啪啪的掌聲讓洛書子汗流浹背。
他試著抽了抽袍子,發現蘇拂衣踩得還挺實。
“……”所以為什麼每次都踩他的新袍子?!
薑義抬頭看向洛書子,“淮成,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洛書子張張嘴,“好像沒聽說過。”
“咦?不會吧?我聽人說,禦獸宗的教習,對每一個新進弟子都會講一遍邪獰湖的典故的。難道現在不講了?”
“……”以前不知道,但是從今天開始禦獸宗絕對不會再講了!
他馬上就給慕殊成千裡傳音!
“可能是淮成不好學,所以不知道吧。”蘇拂衣說,“對了師父,我有跟你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沒?”
薑義一愣,抬頭看看洛書子,再看看蘇拂衣。
有些遲疑,“你昨天不是說過了嗎?”
“不不不!昨天的介紹不夠完善,請允許我再來一次!”
洛書子眼皮一跳,扭頭眯眼盯向蘇拂衣。
隻見她眼睛亮亮,
她眼睛亮亮,嘴唇憋成三掰嘴。
雙手向上朝洛書子虛托,“師父,請允許我再次隆重介紹一下我的好朋友。”
洛書子以為蘇拂衣要對薑義說他便是禦獸宗老祖。
但這事他們之前不是已經協商過不說嗎?
洛書子剛要張嘴。
——“這是偉大的,洛·周·書·子淮·成·肥肥啾……”
“!!!??”洛書子。
不等蘇拂衣說完,洛書子指決一起,直接一個禁聲法咒丟蘇拂衣身上。
雖然聲音消失了,但不妨礙蘇拂衣捂著肚子上演無聲的仰天大笑。
“……”洛書子閉眼扶額,用力壓下頭上拚命往外冒的青筋。
好煩。以前是打不過。現在是擔心不小心手太重打死。
所以蘇拂衣什麼時候築基?
他想看她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