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沅臉色難看, 一路衝回房間後，立刻調息，內視靈府。
方二說的沒錯, 她結丹時留下的暗傷, 至今就沒恢複。
因為每次運轉金丹時, 都感到靈府乾澀疼痛。
徐瑤沅覺得自己就像是誤吞了石子的貝殼，要將石頭磨成珍珠的代價是自己變得血肉模糊。
她吃不了這樣的苦！
每次試圖運轉金丹，都痛得她立刻停下來, 好幾天不敢再嘗試。
為這事徐瑤沅心裡對元鬆泉也有埋怨。
明明吞服丹藥就能治療靈符的暗傷, 可元鬆泉卻阻止司官霞和程米, 不讓他們給自己太多的丹藥！
理由是吞服大量丹藥會沉積丹毒，平日裡看不出來, 但也許會在突破時, 甚至重傷時突然爆發。導致突破失敗、隕落。
所以在確定徐瑤沅基本恢複後, 元鬆泉便斷了這類的丹藥供給, 讓徐瑤沅自己運轉金丹調息。
前去天音穀前，還問她有沒有養好。
徐瑤沅當然要回答是啊！
但實際上她拖著根本沒調息，暗傷一直都在。還是這次去碧炎宗時, 義父非常舍得在她身上用丹藥。一並治好的。
但她至結丹後便沒好好修煉過, 現在運轉金丹手法生疏得甚至錯了兩次。
原本她沒打算查看的, 但方二剛才的話讓她想起一件事。
——那道一直被她丟在靈府角落生灰, 小心翼翼從不碰觸的先天劍息。
隋厭早就在徐瑤沅回到房間時, 從靈寵球裡幻化出來。
他坐在一邊看著正在調息的徐瑤沅。
並沒開口說話，而是先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漱口。
直到徐瑤沅突然終止調息，猛的睜開眼。隋厭才掛上一臉擔憂，坐到她身邊, “怎麼了沅沅。”
“我……”徐瑤沅失魂落魄，她雙眼無神的看向隋厭，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像抓住浮木，“不、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不見了？”隋厭哄著她，“彆怕，你說給我聽，我幫你找？”
“找？”徐瑤沅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找不到的，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
這倒是讓隋厭好奇了，“什麼東西上天入地都找不到？”
“當然是先天……”徐瑤沅咬住下唇。
隋厭眼角一抖，抓住關鍵追問，“先天？先天什麼？沅沅，你不跟我說，我怎麼幫你呢？你忘記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了嗎？不要害怕，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想做的事跟我說，交給我來做就好。”
“我的沅沅隻要一直開開心心，做個無憂無慮的好姑娘就好。告訴我，先天什麼？”
隋厭眼底急迫，在徐瑤沅臉上掃來掃去，試圖看穿她。
徐瑤沅咬著唇不吱聲，半響後推開隋厭，“隋厭，我暫時不想說，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隋厭盯著徐瑤沅，確定她真的不會告訴自己後，笑著點點頭，重新將她抱近懷裡，“好，我們不想說就不說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好嗎？”
“……嗯。”徐瑤沅靠著隋厭，睜眼看著虛空某點許久，才慢慢閉上眼。
腦海裡想起侯翎曾經不止一次的對她耳提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