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韻才不在乎這個姓黃名世仁的家夥是誰呢。他的眼裡隻有靈植!
隻要這隻“天鵝”能多多的采集靈植, 那它就是全天下最好的鵝!
甚至挽起袖子開始用丹域裡的靈植,給“天鵝”做鵝飯。
看得係統驚異的圍著道韻轉,【你這是……打算兼職當鏟屎官?】
【什麼官?】道韻困惑, 手上不停的搓成一個又一個靈寵丸, 【還有這種官嗎?管什麼的?】
係統張嘴,閉嘴, 再張嘴, 【……算了, 這個不重要。你乾嘛突然對它那麼好啊?你忘記它剛出現的時候那副超凶的樣子了嗎?】
現在居然特意給它做靈寵丸。
係統酸酸。
【有嗎?】道韻看看手上已經搓成圓球的靈寵丸,認真想了想開口, 【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它采摘靈植那麼熟練那麼靈巧, 突然就覺得這天鵝長得眉清目秀的。】
【而且,我對它還好吧?】道韻指著靈寵丸對係統說, 【這些都是用最低階的靈植做的, 就算我再做一百份,也抵不過給你做生息球其中一味靈植的價值。】
係統聽了在道韻頭上轉了兩圈, 【哦,我就隨便問問,閒聊嘛。現在沒事了,你繼續搓這些便宜丸子吧。】
嗯。它現在看這“天鵝”也覺得沒那麼麵目可憎嘛……
係統驕傲的, 充滿居高臨下的,以及“我比你貴哦”的氣場,看向被衣衣當氣球一樣將鎖寵繩係在手腕上, 飄在半空的大白鵝。
【咦?衣衣,我們是不是見過這隻天鵝啊?】係統越看越覺得這“天鵝”有些眼熟。
蘇拂衣正進入山洞前往地下靈脈,聽了係統的話扭頭看了眼自己的鵝氣球。得到對方一個可愛無辜的回視。
【沒有吧?】蘇拂衣認真想了想無果。
【enmmm……好奇怪哦。】係統圍著“天鵝”打轉。來回觀察。
不知道是不是小動物對危險的第六感在作祟, 從係統開始盯著大白鵝看,試圖看穿點兒什麼時,原本老實乖巧飄在空中當氣球的大白鵝便突然支棱起來。
來回扭頭好像在找什麼。
最後衝蘇拂衣發出一聲小小的,充滿委屈的“克哩”聲。
特彆軟萌無助的樣子。
【大概是以前曾經在哪兒見過相似的靈寵吧?】蘇拂衣說,【你嚇到它了。】
【哼。我就知道衣衣你吃這一套。】係統酸嘰嘰,瞪了那隻會裝的“天鵝”一眼,開始日常鞭撻徐瑤沅,【都怪她!亂升級。弄得我現在連識彆功能都沒了!】
好氣好氣。
蘇拂衣趕緊打岔給係統降火,【不怕,你現在也是最優秀的。找到靈脈入口了,小係你負責勾畫地圖,記錄精準度。】
【交給我吧!】係統拍胸口,臨了還嬌氣的衝大白鵝氣球哼了一聲。
好像在說“看!最優秀最貴的還是我”一樣。
被係統日常鞭撻的徐瑤沅剛走下碧炎宗的飛舟,和眾人抵達天音穀小秘境開啟處。
夏輕跟在徐瑤沅身後,她環視周圍地貌後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已暗暗警惕。
找了個和徐瑤沅獨處的機會,輕聲提醒,“瑤沅師妹,多當心。”
“啊?”徐瑤沅看向夏輕一臉不解,“夏師姐,是誰有問題嗎?”
說完她就要張望四周,被夏輕一閃身擋在她麵前,阻止徐瑤沅亂看,也阻擋住來自四麵八方各懷鬼胎的探尋視線。
“瑤沅師妹,這種地方不要隨意亂看。”夏輕提醒徐瑤沅。
“為什麼。”
“……”夏輕算是明白,為什麼臨行前掌門和師父都反複跟自己強調,要牢牢跟在徐瑤沅身邊了。
她頓了一息後解釋,“因為在這裡,你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鬼。甚至來自陌生人的善意,也不一定真的是好心。”
“所以你進入秘境後,一定要當心。”夏輕頓了頓,朝蔣延俠的方向瞥了一眼,“包括他們。”
徐瑤沅心中不以為意,甚至有些不高興。
雖然和其他碧炎宗的弟子相處時間不長,但每個人對她的態度都非常好。什麼都想著她。非常熱情周到。
而蔣延俠更不用說了,他們在歸元門的時候就相處得很好。
徐瑤沅甚至對蔣延俠有點兒模糊的好感。
現在聽夏輕這麼說,心裡已老大不高興。
還是宗門太小太偏了,弄得門下弟子一出來曆練,個個疑神疑鬼,看誰都不像好人。
原本她以為夏輕怎麼說也出去曆練過,肯定和其他弟子不同,沒想到還是一個樣。
怪不得說環境造人呢,如果她不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到這裡,也許也會變成像夏輕這樣的人吧。
徐瑤沅有些鄙夷悲憫,覺得夏輕他們很可憐。沒有接受過更先進的教育,自然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心胸是多麼的狹隘了。
哪怕夏輕已經去過更廣闊的天地,遇見過更多的人。卻也改變不了她已經被禁錮的思想。
“夏師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蔣師兄他們是好人,我希望你不要這樣抱著惡意去揣測他。”
夏輕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突然微微睜大眼,她驚異的看著徐瑤沅,好像第一天才認識她一樣。
徐瑤沅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在夏輕眼裡是個怪物似的。
她衝夏輕扯了個笑,話音一轉,“但是既然夏師姐既然這麼說了,那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會認真記住的。”
夏輕眼裡的驚異並沒收斂多少,和從未出過山門,也沒遭遇過任何危險的徐瑤沅相比,夏輕早已見過許多黑暗和欺騙。
她一眼就能看出徐瑤沅這句話隻是在敷衍自己。
但夏輕故作不知點點頭,“那就好。瑤沅師妹,你來看看這附近地貌……”
大概是還沒經曆過所以天真吧。夏輕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並下定決心等進入秘境後一定要時刻跟著徐瑤沅,不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等這次小秘境後,她自會明白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另一邊,蔣延俠正在叮囑碧炎宗的弟子進入秘境後千萬要小心,如果徐瑤沅這時過來,一定會驚訝的發現,他說的話和夏輕對自己說的沒什麼區彆。
蔣延俠甚至說得更多,現在正告訴他們,如果進入後不慎落單,一定要避開其他修士,而且當和其他人同時遇見危險時,不要管彆人能走就自己走。
“那……”也是第一次出宗門曆練的內門弟子想了想問蔣延俠,“師兄,要是是遇見那位徐師姐呢?也不管嗎?”
徐瑤沅還沒到時,師父便私下叮囑過要和這位徐師姐打好關係了。
蔣延俠還未說話,靠坐在一旁大石上,單膝曲起抱劍在懷的人便發出一聲嗤笑,他盯著那名弟子似笑非笑的問,“她是碧炎宗弟子嗎?”
小弟子低下頭。
“俞盛。”蔣延俠阻止他往下說。
俞盛聳聳肩,無所謂的衝蔣延俠笑,“哦,怪我怪我,忘記這是你們極煉峰的弟子了。”
說完他衝那小弟子一笑,“師弟,等進去後如果你和徐瑤沅一路,她要是遇見危險你一定要奮力施救知道嗎?說不定她感動之下對你以身相許,也不用掌門浪費那麼多時間,還特意給她一個小秘境名額了。”
“到時候夫唱婦隨,還怕她不來碧炎宗?啊!”俞盛像是想到什麼,嘴角惡劣的往上一勾,頓時讓那張還算端正出眾的臉充滿邪氣。
“不如……等會兒進了小秘境,師兄給你提供點兒機會?助助力?”
俞盛說完,立刻惹得旁邊幾人吃吃發笑。
幾步外站著另外幾撥弟子,對俞盛和蔣延俠的紛爭冷眼旁觀。
徐瑤沅和夏輕過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蔣師兄。”徐瑤沅跑近,看看他又看看俞盛等人,天真好奇,“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也沒什麼。”俞盛笑眯眯的看著徐瑤沅,“就是平日的一些玩笑而已。”
“徐師妹,等會兒小秘境開啟,你打算跟著誰走啊?”俞盛抱著劍衝她友善的招招手,“不如跟著我們赤霄峰怎麼樣?大家都是劍修,配合肯定更默契些。”
原本打定主意跟在徐瑤沅身後當背景板的夏輕,突然抬眼看向俞盛,“赤霄峰?”
剛露出一點點害羞,朝蔣延俠看去的徐瑤沅一愣。她沒想到夏輕會突然開口,有些不高興的扭頭看向夏輕,“師姐?”
夏輕和俞盛都沒搭理她。隻是盯著彼此,眼神銳利。
“哦。”俞盛上下打量夏輕,了悟一笑,“白月峰的弟子?”
夏輕眉眼清冷,沒說話。隻是看向徐瑤沅問,“瑤沅師妹,你知道他是赤霄峰的弟子嗎?”
徐瑤沅點點頭,“知道啊。”
她頓了下瞥了夏輕一眼,壓著心裡的不高興說,“師姐一上飛舟就一直在房內修煉,所以對碧炎宗的師兄師姐們不熟悉很正常。”
“俞盛師兄第一天就有主動來找我,說他是赤霄峰的弟子。還說以後和我們好好相處呢。夏輕師姐,是有什麼問題嗎?”
總不能是看她人緣好,和碧炎宗的人都很熟悉,覺得自己被冷落不高興了吧?
徐瑤沅對夏輕的好印象再減一分。
夏輕盯著徐瑤沅,突然想用千裡傳音符問問侯翎,這麼多年他們到底是怎麼教的徐瑤沅?
“夏輕師姐?”被夏輕盯得太久,讓徐瑤沅有些不自在。
倒是俞盛,嘴角勾著惡劣的笑,和赤霄峰其他弟子一起笑嘻嘻的看著夏輕和徐瑤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