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徒弟突然想煉丹這件事上, 薑義覺得剛離開的碧炎宗那群人,死一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失去的頂多是一條命,而他要是教乖徒煉丹, 那失去的將是無法估計的靈植和煉丹爐啊!!
俗話說得好, 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一個真的很貧窮的貧道更是承受不起!
……還是他們死吧。
就在薑義認真思考要不要自己帶乖徒去找碧炎宗那群人, 必要時自己也可以出手補補刀時, 白月峰到了。
“……嘖。”薑義沒忍住。
蘇拂衣從背後慢慢冒頭,斜眼薑義, “師父, 你是不是遺憾的嘖了一聲?”
“怎麼可能,是它。”薑義指著鵝長老, 看著它搖頭歎氣,“拂衣不是告訴你, 要做一隻善良的小鵝嗎?”
“??!”鵝長老。
好好好, 一狗狗一窩是吧?
主人啊……你怎麼還沒渡完劫啊……
鵝長老看著遠處不斷閃爍電光的烏黑劫雲, 惆悵。
“師父, 現在沒風了。”蘇拂衣跟在薑義身後亦步亦趨, “剛才侯翎師叔說的內門大比……”
薑義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轉過身, 將蘇拂衣撥了個方向,推到侯翎麵前。
一臉嚴肅,“為師剛才認真想了想,覺得你侯翎師叔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就跟著你侯翎師叔學個一招半式好了。”
“……”侯翎和蘇拂衣齊齊扭頭, 幽幽盯著薑義。
“師父,你現在不怕我先天劍骨藏不住了?”蘇拂衣斜眼。
“放心,我和你師叔都檢查過了。稍稍練一下劍不會有事的。”薑義拍拍蘇拂衣的肩膀,“為師相信乖徒你有分寸。”
“……”剛才你攔著我, 不讓我去找碧炎宗麻煩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
侯翎雙手抱胸冷笑,“你不是說你徒弟是修丹的不修劍嗎?”
“怎麼能這樣混淆呢。是練劍!不是修劍。”薑義也拍拍侯翎的肩膀,“侯翎師弟,師兄相信你有分寸。”
“哎呀,長路還等著我呢。乖徒,好好和你侯翎師叔相處啊!”薑義一拍腦門,一副“看我這記性”的架勢。
話未說完便匆匆離開,風將後半截送至蘇拂衣和侯翎耳朵裡。
“……”侯翎。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好廉價。
劍修可個個都是有一身傲骨的人!
不是什麼人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侯翎身上的怨氣,蘇拂衣看向他,“師叔,這樣你也要教我劍法嗎?”
鐵骨錚錚的劍修絕不可能如此卑微!拿出你的傲氣師叔!
蘇拂衣一臉期盼的等著侯翎甩袖離開。
結果侯翎一抹臉,鄭重的衝蘇拂衣點點頭,“跟我來。”
“……”不是,鐵骨錚錚啊師叔!鐵骨錚錚!!
蘇拂衣耷拉著眼皮子,抱著鵝長老慢吞吞的落在後麵。
侯翎帶著蘇拂衣到一僻靜寬闊處,這才停下麵向她。
“原本是想帶你去劍場的,但弟子們都在那兒練劍,不合適。”
他頓了頓,指指周圍說,“這是我平日練劍冥想的地方,所以不用擔心有人看見。”
說完手掌一翻,手上多了把弟子劍。
有些傷感的回憶,“當年我教你長路師兄時,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學會這套劍法,而且能發揮出這套劍法三成的威力。”
“而瑤沅……”侯翎搖搖頭,“她雖是單一水靈根,學會隻花了三天,但卻隻能發揮出兩成的威力。”
侯翎看向蘇拂衣,滿臉好奇,“所以我很好奇,如果是先天劍骨來練這套劍法,又會如何。”
【奇怪。】係統突然吱聲,【侯翎怎麼隻說徐瑤沅的單一水靈根,卻沒提到先天劍息呢?衣衣,難道你丟失的先天劍息不在徐瑤沅那兒,是真的丟了?!】
這不是更麻煩了嗎。不提妖界、魔世,僅僅是大洲就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