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
六十道銀輝氣勁直逼蘇拂衣,她“嘖”了一聲,一直躲閃沒還手的她拎著手上的細樹枝迅速在身前旋轉畫圓。
叮叮當當擋開十道銀輝氣勁後,手上樹枝承受不住氣勁,頓時分崩數段。其中一段倒飛,劃破蘇拂衣虎口,血跡飛濺。
神色冷怒的白發青年一怔。
傅清岐笑嘻嘻看熱鬨的表情也呆住,將茶盞丟回茶桌上,“她怎麼不用劍?!”
慕殊成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薑義跺腳,“哎呀,她身上就沒劍!”
話音剛落,剩餘五十道銀輝氣勁已逼至蘇拂衣麵門。傅清岐親眼看見蘇拂衣一揚手又拿出一根樹條子後,忍不住站起來罵,“折那麼多樹枝就不知道帶把劍嗎?!”
正當傅清岐要提醒銀發青年時,銀發青年手袖一揮!一拉!
已逼至蘇拂衣麵門的銀輝氣勁頓時奔散,化作星星點點散落消失。
銀輝雖消失,氣勁卻未完全散掉。
它擦過蘇拂衣臉頰,一縷發被割斷洋洋灑灑垂落地麵。
蘇拂衣蹙眉,捂心踉蹌後退。
銀發青年閃至她麵前,剛要伸手去扶,就撞進蘇拂衣狡黠的眼裡。
頓時氣笑,笑得微微帶獰舉起右手,氣勁蘊於掌中含而不發。
“來,你再裝個試試。”
“哎。”剛剛還虛弱捂心的蘇拂衣立刻站穩,衝洛書子笑,“淮成,我這不是配合你的演出嗎?”
說完喜笑顏開的去拉洛書子的廣袖,還沒夠到就被洛書子一抖袖袍避開。
蘇拂衣不氣餒,繼續伸手。五次三番後終於被她抓住洛書子的袖子一角。拉著他就往歸元門的方向走。
“走走走,我做了好吃的,我請你吃。”
洛書子冷笑連連,任蘇拂衣拉著自己走,“你能做什麼好吃的?不就是幾根寒酸的酸蘿卜條?”
“不一樣。我跟你保證絕對不一樣。”蘇拂衣信誓旦旦拍胸口,“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你又玩些什麼鬼。”洛書子將袖子從蘇拂衣手上扯回來,剜她一眼,“拉拉扯扯做什麼,我自己會走!”
說完抬起袖子,發現袖角那點兒被蘇拂衣捏出來的指印後,氣得連甩好幾個除塵訣。甩完發現蘇拂衣也蓬頭垢麵,便給她猛砸除塵訣。
那皺著眉眼神狠厲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洛書子在給蘇拂衣狂砸什麼恐怖駭人的禁忌道法呢。
完全看不出來其實是在丟除塵訣。
正當蘇拂衣準備將失而複得的小夥伴拖回半藥峰時,一道假咳傳來。
“拂衣。”元鬆泉放下手,衝她笑了笑,“這是……?”
“哦。”蘇拂衣拉著洛書子到元鬆泉等人麵前,衝他們介紹洛書子,“師父,掌門師叔,這是我朋友,叫周淮成。”
“淮成,這是我師父,和諸位師叔。”蘇拂衣一臉得意,“我現在是歸元門的弟子,是名丹修。”
“?”洛書子。
什麼東西??
什麼修來著???
洛書子看向傅清岐,原本是想從他那兒得到點兒提示,結果發現傅清岐的表情比自己還震驚。
……算了。
他收回視線,朝薑義等人微微欠身,優雅華貴,“淮成見過諸位長輩。”
“?”知道真相的慕殊成和傅清岐。
什麼東西??!
什麼輩來著??!
……不是,師叔/尊駕您認真的??!
“周淮成?”薑義斜眼洛書子,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像個老父親一樣發出質問,“你什麼時候和我家乖徒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哪裡見的麵?幾年前認識的?見過幾次?平時怎麼聯係?”
“還有,你這……”薑義上下打量洛書子身上的親傳弟子服,斜眼慕殊成,“你是禦獸宗哪位長老的弟子?”
啊這。
慕殊成語塞,腦子飛快運轉,試圖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
畢竟他可不敢占尊駕便宜。
結果不等慕殊成想出個合適的人選,洛書子已經直接朝傅清岐一指,“淮成是他的徒弟。”
話音剛落,傅清岐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像要把自己的小心肝兒給咳出來一樣。
半響後才漲紅了一張臉勉強止住,點頭附和,“對。沒錯。”
蘇拂衣悄摸著靠近洛書子,偷偷塞給他幾根樹枝,熱情洋溢,“來,拿著。我覺得你用得上。”
欺師滅祖,沒大沒小,以下犯上。
嗯。足夠打斷好幾根棍兒了。
“?!”傅清岐睜大眼。
什麼啊?!明明是師叔主動提出來的,怎麼現在變成他要挨打啊?!
……哼。我師叔斷然不會受你蠱惑,聽信你的饞言……言言言?!
師叔!你為什麼接過去了?!你為什麼收起來了?!
啊?!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最後變成隻有他受傷啊?!
堂堂禦獸宗太上長老: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