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異位妊娠(2 / 2)

民國女醫[空間] 兀兀 10625 字 11個月前

見薛琰同意了,大家都鬆了口氣,馬維錚率先出了大堂,走到自己車前打開車門,示意薛琰上車,“我承認,我過來請你過去看她,最大的原因是我想見你,但是我也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病人,你都不會袖手。”

好吧,馬維錚確實對自己有幾分了解的,病人到了她這裡,她不會被自己的情緒愛憎左右的。

都做了這種對不起薛琰的事,還敢說這種話,顧樂棠恨恨的瞪了馬維錚一眼,恨不得在頭上寫上“你太不要臉”幾個大字,“靜昭,到我們車上來,”

顧樂棠一拉薛琰,“你跟我們坐。”

“昨天你們誰送秋小姐去的醫院?”薛琰問道。

顧紀棠一笑,同情的看著一臉黯然的馬維錚,拉開車門,“是我,我跟薛小姐說說秋小姐的情況。”好姑娘嫁到馬家太可惜了,還是到顧家來的好。

……

秋雅頌一看到薛琰,眼都紅了,“你來乾什麼?看我的笑話?”

她怒視著馬維錚,“你好狠!”

薛琰一笑,“秋小姐不必這麼激動,我是他們請來給你看病的,不過你能這麼激動,說明情況沒有顧三公子描述的那麼嚴重,還有,現在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你的秘密了,我不管你死不承認到底為什麼,”

她漫不經心在秋雅頌的肚子上掃了一眼,“但這個秘密再拖下去,不但保不住,輕則會讓你失去再做母親的可能,重則會讓你沒有性命,你確定還要堅持不接受檢查嗎?”

薛琰從護士手裡拿過紙筆,“當然,如果你真的拒絕治療,也行,請你給聖約翰醫院寫個字據,也省得將來秋次長跑到鄭原來罵醫院見死不救。”

見秋雅頌把頭偏到一邊,薛琰又接著道,“其實我要是你,就趁著在鄭原把該治的都治好了,反正顧家兩個公子都是紳士,應該不會到處嚼舌把你曾經的輝煌戰績告訴彆人,難道你希望帶著肚子裡的這個寶貝,回京都?”

“然後呢?生下他告訴這是馬維錚的種?”薛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口罩,直接捂在秋雅頌的口鼻上,等她睡著了,才轉頭向馬維錚跟顧家兄弟道,“你們出去吧,關好門,我來給她檢查。”

見顧紀棠瞪大了眼,薛琰一笑,“三公子不必吃驚,非常之時要行非常之事,我首先得知道秋小姐到底怎麼樣了,這樣你們才好下決定不是麼?”

馬維錚點點頭,“走吧,咱們出去。”

……

屋裡的人都走光了,薛琰鎖好門窗,拉嚴窗簾,直接從空間裡把B超機給移了出來,顧紀棠所知有限,她也不指望秋雅頌能心平氣和的跟她描述病情,到底是怎麼了,親眼看看最直接。

馬維錚還是對她有一定了解的,她的性子,實在沒辦法病人求到門上卻視若無睹,不管秋雅頌為人如何,將來會怎麼樣那是她的事,如果她袖手旁觀而導致她丟了性命,那薛琰會良心不安。

而且不管怎麼說,她跟馬維錚相知一場,秋雅頌在鄭原出事,不論說不說出真相,對馬維錚的名譽都是一種損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種傷害降到最低。

薛琰給秋雅頌檢查完後,心情反而更沉重了,她倒寧願秋雅頌是先兆流產這些,那麼說服她做個手術,就如她所說,回到京都又是一條名媛,而這個把柄留在馬維錚手裡,秋雅頌應該也不會再對婚約多做糾纏。

可現在,B超檢查的結果,秋雅頌倒黴的未婚先孕,更倒黴的是她還是異位妊娠,也就是俗稱宮外孕。

照秋雅頌的表現,她應該是事前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說明她已經停經,但內褲上沒有明顯的血跡,B超檢查目前輸卵管尚未破裂,看來還隻是早期,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

薛琰把B超機移回空間裡,洗了手打開病房的門,“進來吧。”

顧紀棠早就覺得秋雅頌這肚子疼的不正常了,“怎麼樣?孩子能保住嗎?”

薛琰把自己檢查的結果跟顧紀棠說了,“能不能請聖約翰醫院的外科大夫,還有你們存仁堂的大夫都過來,”

這會兒沒有腹腔鏡,沒有氨甲喋呤、5-氟脲嘧啶這些藥物,全身或者局部用藥都是不現實的,

直接外科手術,不論是是切除患側輸卵管;還是保留患者一側輸卵管手術,擱這個時代,都不能算是簡單的小手術,薛琰做不了這個主。

顧紀棠半天才把薛琰的話給理解了,“你的意思是,她懷孕了,但那個孩子,不,就是受精卵,沒有在子宮裡?而是跑到彆的地方?”

“是的,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你也知道,這會兒輸卵管還沒有破裂,就是偶爾腹痛或者少量出血,一旦破裂了,就會大出血,休克,危及生命。”

“你說的那個輸卵管,聽著像是生孩子的?”顧紀棠又問,“如果切了,會是什麼後果?”

“如果隻切一側,應該不會影響她日後的生育,但是,她這次宮外孕的誘因,照我檢查的結果,可能是因為輸卵管周圍的炎症引起的,”畢竟顧家兄弟還有馬維錚都是秋雅頌的外人,薛琰不太想把病人的隱私跟這些人說的那麼清楚。

“哈,”顧紀棠已經聽出來薛琰的意思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國外華人圈子那麼小,顧紀棠對秋雅頌的作風頗有耳聞,回來京都之後,她又是個風雲人物,所以落個今天的結果,顧紀棠沒覺得她值得同情,“維錚,你可真是欠了我一份大人情,這樣的女人當太太,”

哈哈,如果他沒把人帶到鄭原,而是叫她在京都把病給治好了,將來順利嫁給馬維錚,顧紀棠想想都萬分同情這個朋友了。

“她這樣還能堅持多久?一天行不行?”馬維錚看著病床上的女人,這個女人,懷著彆人的孩子,昨晚還穿成那副樣子來勾引他,真當他是冤大頭了。

薛琰抬眸,“你想送她走?”

“不論是我還是顧三,都不是她的監護人,開膛破腹的事我們誰都不能替她做主,”馬維錚敲著腰間的槍匣,“你想辦法保證她路上不出事,我派專列送她回京都,”

他看著顧紀棠,“賢弟好人做到底,不如送秋小姐回京都吧,再過些日子要過年了,等開了春再到平南也不遲。”

顧紀棠看著馬維錚,半天才輕聲一笑,“維錚兄所請我可不敢再應了,畢竟我跟秋小姐隻是普通朋友,她的事兒,我要是摻乎的太多,回家老爺子可是要家法伺候的,算了算了,維錚兄不是說要退婚嗎?趁這個時候送秋小姐回去,正合適。”

這可是人贓俱獲了,秋家臉皮再厚,也隻能答應馬家的要求。而且他走了,自己剛好帶著弟弟在洛平多呆些日子,替弟弟在薑老太太跟前討個好兒。

兩全其美不是麼?

薛琰不耐煩聽他們唇槍舌劍,她注意到秋雅頌已經醒了,“秋小姐既然醒了,我就把你的情況詳細跟你說一說吧。”

等薛琰小聲把秋雅頌的情況說完了,就聽她冷笑道,“許小姐是不是特彆開心?”

薛琰撫額,“秋小姐,我是個大夫,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病,包括你,而且你病了,隻會給我添麻煩,我一點兒也不開心,還有,我跟馬維錚已經分手了,所以咱們沒有什麼關係,我犯不著因為一個陌生人病了,而感到開心。”

“還有,如今的場麵恐怕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但又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昨天晚上就老實的接受醫院大夫的查檢,顧紀棠也不會驚動馬維錚,更不會把我給請過來了,”

看著秋雅頌慘白的臉,薛琰冷笑一聲,“與其視我為敵,還不如好好關心一下你的病情,你現在隻是早期,一般也是首先采取藥物治療的,但後期會恢複的如何我真的不能保證了,”

薛琰提筆寫了一個中藥方子,然後把方子遞給顧紀棠,“後頭的事你們跟秋小姐商量吧,這方子還請你們存仁堂的大夫看看,我於中醫並無多少研究,也就是記得幾個常用的方子,如果貴堂的大夫診脈之後覺得不合適,可以調整。”

馬維錚見薛琰要走,忙追了出去,“靜昭,謝謝你,”

薛琰點點頭,“我知道了,如你所說,我是個大夫,又是個好管閒事的性子,”

她看了一眼秋雅頌的病房,“她的病吃著藥應該能堅持一天,說起來也是京都的醫療水平更高一些,而且她的親人也都在京都,你送她回去確實比留在鄭原更合適些。”

“靜昭,”馬維錚臉上一喜,“你肯原諒我了?我今天就送她走,再把兩家的親事退了,”

他上前一步握住薛琰的手,“我回來就讓我母親到許家提親好不好?等你一滿十八歲,我們就成親,”

兩人把關係確定了,就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靜昭,你要相信我,這樣的事再不會有第二次了。”

薛琰抽出手,“提親什麼的就算了,我沒打算這麼早就跟某個人確定關係,更沒有十八就嫁人的想法,”

她轉身看著窗外料峭的冬色,“昨天你走之後我也反省了一下,這段感情的開始,我有些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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