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的腳小小的圓潤白皙,馬維錚卻在她的趾尖摸到了薄繭,“這是穿皮鞋磨的?疼不疼?”
薛琰滿足的享受著馬維錚的按摩,“女人穿高跟鞋留下的繭,就跟你拿槍磨出的繭是一樣的,都是代價啊!”
她不耐煩的又踩了踩馬維錚,“你留下來陪我!”幾乎是命令式的。
馬維錚無奈地俯身捏著薛琰的下巴,“不行,你彆老招我。”
這丫頭是個標準管殺不管埋的,雖然每次也會用另的方法幫他紓解,但到底感覺是不同的,最後她倒是翻身睡了,根本不管他在一邊輾轉反側,甚至馬維錚漸漸發現,這簡直就是薛琰的一點兒惡趣味,“你再這樣,我可真的不管你了,”
他一直堅守著自己的承諾,等薛琰年紀再大一些,可這小丫頭借著喝了點酒就瘋魔了,又開始來招他,馬維錚伸手一粒粒去解薛琰的衣扣,“你可想好了,我跟你說,我娘可等著抱孫呢!”
薛琰探身勾住馬維錚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她不是沒發現馬維錚現在寧願呆在書房裡,也不願意跟她單獨相處了,說實話,一個男人為她能堅持到這個地步,她不是不感動的,“誰說做了就會能懷孕?那我有辦法不懷孕呢?”
不懷孕?可他想跟她身心一體,然後生下流著他們血脈的孩子,甚至在內心深處,馬維錚覺得隻有這樣,才會塵埃落定。
可顯見薛琰不想的,馬維錚站起身,“何必呢?等你真的想生的時候再說吧。”
薛琰一頭紮到枕頭上,千算萬算,她都沒想到自己跟馬維錚的差異會出現在這兒,“馬維錚,不是這麼說的,有些事隻要兩情相悅就可以了,如果單純的為了生兒育女,那成什麼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藥三分毒,我不信世上有不傷身子的藥,而且,我覺得兒女是隨緣的,你吃藥不要他們,”馬維錚理解不了薛琰的想法,“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你快起來洗澡睡覺。”
“我沒有說不要啊,我不是說了,等我二十,如果大家還在一起,就結婚?如果結婚了,生兒育女自然會提上日程,難道你的意思是,什麼時候我們有想生孩子的意願了,再考慮結婚,上/床?”薛琰無辜的眨著眼睛,薛琰十分不理解馬維錚的想法。
馬維錚無奈的坐到薛琰身邊,“你想等兩年,我沒意見,如今你事多,如果真讓你懷上孩子,照你的性子,怕是連安胎都做不到,所以我也讚成咱們晚些成婚,至於在這之前,雖然老是那麼隔靴搔癢的,確實很磨人,但跟讓薛琰婚前有孕比起來,他寧願這麼熬著。
那不就成了?薛琰白了馬維錚一眼,伸手在他腿上輕彈,“可我不想等了呢?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行麼?這麼著你不覺得是在浪費生命?”馬維錚的隱忍薛琰不是真的不知道,既然兩人都想,何必要自苦呢?
她壞壞一笑,“馬維錚,你可是一天比一天老啊!歲月那就是把殺豬刀……”
馬維錚都被薛琰笑話皮了,也知道她就是嘴上一說,其實對自己不知道多滿意呢,也不跟她計較,“是是是,我確實是一天比一天老,可誰叫我有老來福,能娶個小仙女兒呢?”
說完把薛琰摁在床上一通狠親,隻親的她求饒才放開她,“哼,有你後悔的時候!”
說完揉了揉薛琰的頭發,“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撩了就跑他也不是不會。
這人就這麼走了?薛琰不滿的捶了下床,衝馬維錚的背影哼了一聲,決定從明天起,不理他了。
……
薛琰很快就把自己發的誓給拋到腦後了,設備一調試成功,薛琰跟顧清如商量了一下,簡單的搞了個儀式,在報紙上發了個新聞,顧氏藥廠就算是正式掛牌了。
這間藥廠看起來不大,卻是華夏第一家西藥製藥廠,而且還是由顧氏跟馬家合開的,就算是薛琰想低調,還是引來的不少關注的目光,就連在滬市吃了個啞巴虧的胡家,也高調的送了錦牌跟花籃。
薛琰也沒有想到他們采購設備的船會在滬市進港的時候,被海關給查了。
不過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過去提貨的不止顧紀棠一人,還有先期抵達滬市,防著胡家使壞的西北軍。
顯然去提貨的顧紀棠對這次滬市之行十分難忘,設備安裝調試的時候,這段故事薛琰愣是聽顧紀棠跟她講了幾次!他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張副官,就帶著幾十個西北軍。就可以逼退海關總署的洋署長查理,甚至滬市船梁幫的老大都親自出麵,還派船一路把他們的設備給押送到天津!
聽顧紀棠講多了,薛琰對馬維錚什麼時候弄了幾十號人去滬市很是不解,直說他什麼時候跟革命黨學了這麼一招兒?尤其又是什麼時候結交了黑幫了?
馬維錚的西北就住著一大幫革命黨呢,這點兒本事還能學不來?不過是猜到胡家人必然會有所動作,提前派人喬裝先到滬市準備著罷了,甚至他還順手叫自己的人幫著好幾個革命黨去了滬市,反正隻要這些人不在西北,愛上哪兒他都會歡送的。
至於黑幫,其實也不過是廣結善緣兒罷了,對於他們那些江湖人來說,多個朋友多條路,誰知道哪塊兒雲彩會下雨呢?何況求助的還是西北馬家?
想到自己一直被小人盯著,薛琰還是有些怏怏不樂,她以為這陣子胡家全力幫著衛鵬忙著算計馬維錚呢,沒功夫管她,沒想到人家要的是摟草打兔子,一個都不放過。
馬維錚仿佛知道她在歎什麼氣,笑著拿過電話放好,“不用生氣,小人行徑,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挨了打不還手的,胡家這次過去的人,我當時叫人扣了,這會兒恐怕已經在黃浦江喂魚了。”
薛琰睜大眼,“馬維錚?”
馬維錚聳聳肩,“怎麼?害怕了?”他輕敲書案,“我就是要叫胡家人知道,敢往我的人身上伸手,就彆怕被剁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