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七奈看著簡訊裡的內容, 她立刻給鬆田陣平打電話。
鬆田陣平單手拽著風衣披在身上,邁著長腿急切的推門而出。
還沒等星野七奈開口,鬆田陣平焦急的喊:“彆傷害她!”
“鬆田, 我沒遇到危險。”星野七奈連忙解釋, 言語中包含歉意:“對不起, 我發的簡訊內容有歧義。”
鬆田陣平仍然有所懷疑。
有沒有可能星野七奈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讓壞人放鬆警惕?
鬆田陣平:“好, 我知道了。”
他的語氣也很冷靜, 掛了電話之後立刻聯係警視廳的同事定位了星野七奈的手機定位。
看到她是在家裡,鬆田陣平立刻頂著清冷月色開車過去。
夜已深, 屋外的溫度將的越來越低。
鬆田陣平開車到達星野七奈的家門口之後推開車門, 呼嘯的冷風瞬間吹氣鬆田陣平微卷的發絲。
他的黑發被冷風吹的淩亂,白皙的臉頰上也浮現出凍紅的跡象。
他沒有選擇敲門,而是翻身進入房子裡。
萬一是入室搶劫或者更可怕的人呢?
雖然他認為星野七奈有自保的能力,但萬一歹徒也很厲害呢?事關星野七奈的安危, 鬆田陣平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哪怕有億分之一的可能性是遇到危險, 他都不能懷有僥幸的心理。
他無法接受星野七奈再出事情, 他承受不了這樣的痛。
鬆田陣平從客廳的拉門潛入,他發現客廳連接室外的拉門有些鬆動, 輕而易舉就能打開。
鬆田陣平的心更加慌亂, 那歹徒該不會……
他的腳步在行走過程中逐漸沒了聲音。
就在這時,星野七奈洗完澡裹著浴巾走出來。
發梢的水滴順著背脊沒入浴巾和肌膚的縫隙裡, 走廊的燈光昏暗, 星野七奈隻看到一閃而過的黑影。
星野七奈立刻警惕起來,她將身前的浴巾裹緊然後朝著黑影消失的地方走過去。
鬆田陣平倚在牆壁上,呼吸變的越來越急促。
她怎麼剛洗完澡?
她會不會誤會自己是私闖民宅的變態啊?
鬆田陣平抬起手捂著自己的下半張臉,黑白分明的的瞳孔裡流出一絲慌亂。
星野七奈靠近鬆田陣平的同時便出圈朝著對方的臉打了過去。
雪白的拳頭朝著自己揮來, 鬆田陣平下意識的攥住她的手腕。
她剛洗完澡,腕上還殘留著水滴,他握過去的時候隻覺得對方纖弱無骨的手腕極其滑膩,握在手裡的觸感很微妙。
鬆田陣平的臉頰慢慢紅了:“星野,你聽我解釋。”
星野七奈震驚的看著鬆田陣平:“鬆田警官,你該不會還是以為我遇到危險才過來的吧?”
鬆田陣平窘迫的回答:“是……”
星野七奈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個疑心也太重了吧!”
見她笑的開心,鬆田陣平抿著嘴唇:“我隻是覺得有億分之一的可能性,都必須得親自過來確認你的安危。”
鬆田陣平的視線原本是落在她的身上的,但是看她隻是裹著浴巾,肩膀露出了很大的麵積,白皙的肌膚亮的都在反光一樣。
鬆田陣平立刻移開視線:“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小心感冒了。”
星野七奈立刻轉身:“好,你等我一下。”
星野七奈進入房間換上了毛絨絨的睡衣,然後走出房間:“對不起,我不敢打救救我那幾個字的。”
鬆田陣平:“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星野七奈眨著眼睛:“就是我做學術研究要發問卷調查嘛,想讓你幫我填一下。”
鬆田陣平險些石化在原地:“哈?”
星野七奈:“我以為你會直接點開鏈接,沒想到你的注意力都在我發的那幾個文字上了。”
鬆田陣平無奈的笑了:“抱歉,我應該在來的路上就點開鏈接看一下的。”
原來她說的救救我的意思是指救救她的論文啊!
鬆田陣平抬起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們現在年輕人是不是流行這個說法,我似乎也在網上看到過。 ”
星野七奈解釋:“和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會這麼說。”
鬆田陣平的眼睛忽然亮了。
關係好的朋友!!
所以在星野七奈的心理,還是把他當做是好朋友的吧?至少潛意識裡是這麼認為的。
鬆田陣平的心情忽然就變好了,他說:“看來是我老了。”
星野七奈:“怎麼會?你們還很年輕。”
至少在她看來,這幾年他們變的更成熟穩重但是容貌和身材看起來還是二十出頭的青年一樣。
鬆田陣平牽起唇角:“星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有幾分老成。”
星野七奈:“哈哈哈,有麼?”
她以前確實說不出這樣的話。
鬆田陣平:“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他很想多待一會兒,也想和她再聊會兒天,但是深更半夜他一個男人賴在女孩子的家裡總歸不太妥當。
“我回去填問卷,順便也會讓目暮和佐藤也填一份。”
鬆田陣平轉身要走,星野七奈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
感受到袖口被牽動,鬆田陣平停下腳步回望星野七奈:“怎麼了?”
星野七奈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這麼寒冷的夜晚鬆田陣平因為一則簡訊就跑了過來。
“我們一起吃個宵夜吧!”星野七奈唇角上揚,那笑容帶著真實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