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七奈愣住。
她反複回憶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和他們說過相同的話。
她的腦海裡依次閃過鬆田陣平、降穀零、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的麵容, 她用著不太確定的語氣說:“應該沒有吧……”
看著她這副不確定的樣子,赤井秀一的神色更加冰冷。
應該沒有?這不就是說她自己都不太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
赤井秀一笑著說:“估計過段時間,他們問起你相同的問題時, 你也要說一句應該沒有吧。”
星野七奈很窘迫,赤井秀一笑著調侃她更加讓她無地自容。
她的臉頰上浮現出紅暈:“絕對沒和他們說過!”
隻要不是一模一樣的字, 那就是沒有了,雖然她表達出的意思可能是差不多的。
赤井秀一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嗬嗬。”
猝不及防的一聲冷笑讓星野七奈身體緊繃著。
赤井秀一看到她的臉頰越來越紅放棄了繼續追問她的心思。
算了, 繼續問下去倒顯得他在欺負人。
赤井秀一:“我們走吧。”
他這次放慢了腳步特意和星野七奈並排走。
經過一家餐廳,赤井秀一停下腳步:“你餓嗎?”
星野七奈搖頭:“不餓呢。”
因為諸伏景光給她買的蛋糕,她吃了一半。
赤井秀一:“那好吧。”
這個時間點就是吃晚飯的時候, 他想星野七奈應該不想和自己獨處太久。
將星野七奈送到家門口,赤井秀一冷不丁的說:“我們一直沒抓到琴酒,你還是要小心些。”
星野七奈眼皮狠狠跳動。
琴酒這個名字宛如一道魔咒, 一旦提起她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那是她的噩夢。
星野七奈緊咬著嘴唇:“隻要我小心就真的沒事了嗎?”
她的真實容貌琴酒也知道, 而且說到底她最後背叛了組織。
琴酒如果真的找到她恐怕會一槍把她斃了。
赤井秀一神色凝重:“我們能發現你是因為巧合, 他未必能有那樣的運氣。”
星野七奈仍然有些擔憂。
如果讓FBI或者公安保護自己, 那麼她將丟失自由。
但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 她怕以琴酒的能力總會找到自己。
星野七奈有些忐忑的詢問:“組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赤井秀一眉眼染著雪霜:“逐漸恢複且勢力開始擴大。”
短短一句話就讓星野七奈的內心跌入穀底,她平靜的生活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赤井秀一見她顯露出崩潰的樣子, 抬起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但你不用擔心。”
他的手微微收緊:“最近這段時間我也讓人在周圍監視,如果琴酒進入到你的生活範圍內會立刻告訴我的。”
星野七奈有些驚訝:“原來你派人了, 我完全沒發現。”
赤井秀一無奈的說:“你除了在家就是去學校, 當然發現不了。”
星野七奈有些羞愧:“抱歉,又麻煩你們了。”
赤井秀一:“彆這麼見外。”
赤井秀一的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七七才是最真實的她。
這樣的她與之前會主動撩撥人的她完全不一樣,他想自己大概再也體會不到她主動撩撥自己。
“七奈。”
微涼倨傲的嗓音從赤井秀一的身後響起。
跡部景吾裹挾著冷風朝著兩人走來,順手抽出網球拍橫在赤井秀一和星野七奈的中間。
如刃般銳利的眼眸掃過赤井秀一:“你是誰?把你的手從七奈身上挪開。”
赤井秀一偏頭看著冷傲的少年牽了牽唇角:“你膽子不小。”
星野七奈立刻解釋:“跡部, 這位是我朋友。”
星野七奈也連忙看向赤井秀一:“赤井,你彆和他生氣。”
他生怕跡部景吾的動作會惹到赤井秀一,雖然在她的印象裡赤井一直是情緒穩定的人,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他現在的情緒一定在小幅度波動著。
跡部景吾皺眉:“你這麼怕他乾什麼?”
現在是法治社會,他不相信這個人敢做出什麼。
看到星野七奈小心翼翼讓這個男人彆和自己生氣的樣子,跡部景吾就覺得有些煩悶。
他將球拍抵在赤井秀一的肩膀微微用力:“推開。”
赤井秀一看著跡部景吾的手臂,被外套包裹著倒是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抵著的地方正好在關節處,這力道恰到好處。
赤井秀一抬起另一隻手抓著球拍往自己身前拽。
跡部景吾被他的力道這麼一帶,人被迫往前走了兩步。
星野七奈:“赤井!”
隨著她的呼喚,赤井秀一鬆開了球拍。
他主動往後退了一步:“七七,晚安。”
說完,他有些挑釁的撇了跡部景吾一眼轉身走了。
跡部景吾眯著眼睛,眉毛微挑:“你什麼時候認識這種人了?”
星野七奈壓低聲音說:“跡部,他是公職人員,你下次不要用球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