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七奈心頭微顫,難道萊伊的身份暴露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通知到她,她果然是被組織架空了。
琴酒的語調帶著些愉悅:“本來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你的,因為你和萊伊關係太好了。”
琴酒話鋒一轉:“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會怎麼做。”
星野七奈收攏五指:“你什麼意思,萊伊難道是臥底?”
琴酒:“多虧了波本送上來的資料,雖然核實之後發現都不符合,但是在驗證的過程中還是查到了蛛絲馬跡。”
星野七奈冷笑:“太可笑了吧,組織裡的代號成員都是臥底嗎?先是蘇格蘭後是萊伊。”
琴酒:“七七酒,你這個反應我不喜歡。”
琴酒的聲音比之前更冷了一些:“你應該生氣憤怒,而不是這麼平靜。”
星野七奈:“我隻是覺得很奇怪,難道不是哪裡搞錯了嗎?”
琴酒:“你果然中意萊伊。”
星野七奈:“我中意的人太多了。”
琴酒語氣意味不明:“還有蘇格蘭是麼?”
星野七奈嗤笑:“已死之人就不用提了吧。”
琴酒漫不經心的說:“我警告你,你若是想救萊伊,你立馬就會被我殺死。”
星野七奈語氣玩味:“我為什麼要救他?蘇格蘭我都能親手殺死,萊伊我也可以。”
琴酒發出一陣詭異的冷笑,然後就毫無耐心的掛了電話。
星野七奈背脊發涼,她並不懷疑萊伊的能力,這個男人麵對層層包圍的敵人都能找機會突破。
但她還是害怕,有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可以做的呢?
星野七奈大致思考了一下決定親自調查這個事情,她換了衣服戴上帽子然後將門打開。
門被打開的瞬間,降穀零屈起手指正準備敲門。
看到降穀零那張嚴肅冰冷的麵容,星野七奈立刻關門。
降穀零抬起手抵在門框上笑了一聲:“七七,不歡迎我?”
星野七奈瞳孔緊鎖:“怎麼會……”
果然拆卸了電池定位器依然正常運轉,換句話說自己拆掉的也許不是真正的電池,那是鬆田陣平為了迷惑自己而設計的假象。
降穀零必定和鬆田陣平還有萩原研二已經聯係過了,看他現在的表情,星野七奈覺得自己完蛋了。
降穀零手臂用力輕而易舉的將門推開,唇邊的笑容冷的刺骨:“我這幾天可是一直在找你呢,故意不接我的電話,對嗎?”
星野七奈往後退:“我換了手機卡,忘記告訴你了!”
她後退的時候,降穀零直接推門而入,侵略性的目光落在星野七奈的身上。
降穀零低笑:“拙劣的謊言。”
星野七奈冷靜下來之後大方的邀請降穀零坐在沙發上:“要喝水嗎?”
降穀零坐下之後應了一聲:“嗯。”
星野七奈轉身去給降穀零接水。
降穀零的眼眸裡浮現出興味,他很期待星野七奈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她將水遞給降穀零的時候,降穀零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讓她的手無法抑製的晃動了一下,杯子裡的水灑在降穀零腿上的同時也漸在星野七奈細嫩的手背上。
這水很燙。
降穀零瞬間生出一抹愧疚,他將水杯放在一旁去查看星野七奈的手背:“抱歉,我……”
星野七奈幽怨的看著降穀零,聲音哽咽:“你是故意的。”
波本的心果然是黑的。
降穀零拉著星野七奈去廁所用冷水衝洗著手背,他的手全程攥住星野七奈的手,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肌膚有多麼的細嫩。
她的掌心沒有繭子,這雙手怎麼看都隻是普通少女的手。
他甚至覺得星野七奈這個人從邏輯上就很錯亂,自小在組織長大但是各方麵的能力都很薄弱,這幾年她通過努力提升了不少但依然暴露出毫無基礎的事實,傳聞裡的她,身上背負著無數臥底的生命,可是她卻不顧安危救下hiro。
他在組織臥底的這幾年,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多多少少染上了一些黑色,可是星野七奈的內心好像是純白的,純淨的不符合常理。
浴室裡隻有嘩啦啦的水聲,降穀零將她的手攥的越來越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星野七奈冷冰冰的問:“你還要抓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降穀零低頭對上那雙溢滿冷意的眼神:“還疼嗎?”
星野七奈撇開頭:“早就不疼了。”
降穀零關掉水龍頭,手掌下滑轉變為攥著她的手腕。
但是星野七奈對他產生抵觸心理,哪怕隻是被他攥著手腕她都覺得是冒犯。
星野七奈甩著自己的手腕:“鬆開,你這個混蛋!”
混蛋?
降穀零身子微怔,他迅速轉身將星野七奈抵在洗漱台的前麵:“七七,你說我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