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前，趙行歡特地噴了香水，她喜歡噴香水，不同的心情，她就噴不同的香水。
蔡蔡這個中國人比她熟悉韓國，帶著她去了一家韓式烤肉店，二人戴著口罩，去了二樓。
蔡蔡入鄉隨俗，身為忙內，給趙行歡烤肉。
趙行歡連聲說不用。“我自己來，你吃你自己的，年紀小小的，不要伺候彆人。”
她無法理解韓國的一些文化，前輩後輩，年紀小的要尊敬年紀大的，實在令人不適。
蔡蔡笑了一笑，她不喜歡韓國的前輩後文化，但這是韓國的特色，無法改變，隻能適應。
店裡懸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在播放時下大熱的選秀節目produce101。用後來的話說，這選秀節目對於小公司的練習生而言是塊大餅，幾乎全民都在追，隻要抓住機會，就能火個一兩年。
蔡蔡不經意地問：“歐尼，你喜歡裡麵哪個參賽選手？”
趙行歡對這種選秀節目不感興趣，在宿舍跟著金閆娜隻看了一期半。她回憶著說：“唱歌最好的那個吧。”
蔡蔡心想她青睞實力派。
趙行歡原本想買單，但錢包空空，她從家裡出來，隻帶了現金，父母給的信用卡沒帶。
“我來吧。”蔡蔡慷慨地買了單，她覺得奇怪，趙行歡擁有的奢侈品比她們整個宿舍都貴，但平日她花錢拮據，還靠練習生補貼餐券維持生活。
“你人真好。”趙行歡笑著拍了下她肩。
蔡蔡笑，這個姐姐笑起來的時候一般人都忍不住想幫她。
她們四處閒逛，到了SM附近大樓的一家百貨超市，買了水果、飲料。
準備結賬的時候，蔡蔡才發現卡裡的錢不夠，這個月的生活費父母還沒給她寄來，剛剛點的烤肉昂貴，超出了她預算。
“沒事，這個就不要了。”趙行歡準備將自己拿的幾瓶飲料退回去，身後有人靠近她。“一起結了吧。”來人伸手將飲料推了回去，叫結賬員結賬。
是個年輕男人，瘦瘦高高的，肩膀寬闊，戴著黑色口罩和棒球帽，漏出的眉眼立體而精致。
她旁邊的蔡蔡呆了瞬，反應過來，小聲地對年輕男人說：“謝謝前輩。”
她狐疑地眨眼，這人跟蔡蔡認識？
對方表示不用謝。
趙行歡眼裡流淌著感激的笑意，立馬說了句：“謝謝你。”
男人側低頭，看向趙行歡，她身著一襲紅色的背心連衣裙，身上的香水味帶著一點豔麗，一點清新，一點微醺，像玫瑰的花與刺跟她融為一體，他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跟她拉開距離。“不客氣。”
對方拿上買的口香糖走了，背影瘦削挺拔。收銀員將她們買的東西用塑料袋裝好，微笑著目送她們離開。
回宿舍的路上，趙行歡問蔡蔡：“剛剛那個男生是誰？”
“世勳前輩。”蔡蔡道：“他肯定是認出了我們，就順手買了單。”她這幾年在公司大樓跟吳世勳、金鐘仁碰過兩次麵。說起來她是他們的粉絲，當年還是因為他們她才來了SM當練習生。
9421驀地出聲：“他是EXO的成員，你的目標之一。”
“什麼？！”趙行歡錯愕。
蔡蔡驚訝地看她：“怎麼了？”
“沒事沒事。”趙行歡連忙擺手，目標？這一年多的封閉式地獄訓練，都讓她差點忘了綁定在她身上的海後係統。